林大娘乍见张云,愣了片刻,随即颤声道:“你……你是云儿?”张云见了林大娘,心中激动万分,点头应道:“林大娘,是我,来,我扶你下车,林倩刘飞都在此处。”林大娘闻言大震,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张云将林大娘扶下车,刘飞与林倩飞奔而来,三人此番重逢,无不大为激动,母女二人抱作一团,哭的泣不成声。刘飞也是双目含泪。
宗元扬见状,干笑道:“恭喜诸位久别重逢,宗某就先告辞了!”
刘飞喝道:“且慢!”宗元扬闻声回头,问道:“怎么?”刘飞冷冷道:“今日虽然可以饶你一命,但也不能就让你这么走了!”张云听了,心中一动,忙道:“不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饶你一命可以,但却要废了你的武功!”
宗元扬面色大变,道:“你要毁约?”张云冷冷道:“我只说不杀你,并没答应让你平安离开!”宗元扬面色阴沉如水,死死盯着张云。
林大娘叫道:“张云,此人是吐蕃王子,还有个厉害师父,我们惹不起他们!”
张云刘飞闻言,哈哈一笑,张云略带霸气的说道:“林大娘,此一时彼一时,虽然他是吐蕃王子,但是我们却也丝毫不比怕他,我和二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林大娘闻言,看了看四周,心中一阵恍惚,尚且不敢相信,林倩在其耳边低声道:“娘,现如今张云、刘飞二人均是武功了得,并且在江湖中也是鼎鼎有名,爹爹的仇,终有一天会报的!”林大娘激动的流下泪来,握住林倩的手,不住的点头。
宗元扬忽然道:“张云,慕容氏一家的阴谋,以及他们口中所说的幕后黑手,你想不想知道?”
张云眼光一闪,疑惑道:“你知道?”
“哈哈,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你们绝对会需要我的情报。”宗元扬自信的说道。
张云略一思忖,便道:“好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今天便放你走路!如果你胡说八道,或者说出的情报我们不满意,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刘飞等人听张云答应下来,都没有说什么,在他们心中,已然隐隐将张云当做了领袖。
宗元扬心中打了个突,强笑道:“先说慕容氏,我知道他们从林姑娘手中得到了‘越女剑法’和‘神照经’之后,便大批培养了一批死士,便是今日所见的‘复国铁卫’,之前他们见无法拉拢丐帮,便起了颠覆丐帮的念头,毕竟丐帮人多势众,在中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青城派那些人,便是慕容博故意嫁祸给丐帮的,其后又让我嫁祸刘帮主,我便威逼林倩,淹了那么一出戏。”
刘飞听到此处,身子微微发抖,脸上微微现出痛苦之色,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宗元扬续道:“据我所知,慕容氏父子和明教已然勾结在一起,并且我也参与其中,至于目的……”张云冷冷道:“目的便是联合出兵,逐鹿天下!”
宗元扬听了,微微一笑,道:“没错,明教早便在大理安插了内奸,届时明教祸起大理,慕容氏中原起兵,再加上我吐蕃国的帮助,快速吞并大理,然后进军中原,里应外合之下,瓜分了大宋也是很有可能的。”
听到此处,一直沉默的黄裳忽然开口道:“若是战事一起,大辽,西夏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几国一起瓜分了大宋,简直轻而易举!”随即眼中精光一闪,老夫与明教还有帐未算清,既然如此,老夫这便领人先去灭了明教再说!“说罢身形一动,人已消失不见。
玄慈方丈也开口道:“国家有难,我等不能袖手旁观,今日定然不能让宗元扬活着离开少林寺!“
宗元扬哈哈大笑,道:“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我哥哥宗赞,一样会执行这项计划!你们若是不杀我,或许我还可以周旋一二!“
张云冷冷道:“为了保命,你宁愿背叛你的国家?”
“背叛?哼,父皇一向宠爱我哥哥,即便大事做成,坐享其成的也是我哥哥,我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也换不来我父皇的宠爱,既然如此,自然是我自己的小命重要?”宗元扬恨恨的说道。
玄慈足智多谋,对张云道:“张施主,此事非同小可,战事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战乱,我等习武之人,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场灾难,倘若宗元扬真的能够帮助我们平息战乱,我们不妨答应他的条件,放他一条生路。”
张云点点头,叹道:“国家社稷我倒不是特别在意,但是无辜百姓却不能因此死去。”转头对宗元扬道:“你若是能让吐蕃拒绝出兵,不参与到这场战争的话,我们可以答应你,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宗元扬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若要我控制住吐蕃,你们需要帮我杀掉我的哥哥和父皇!”张云皱眉道:“以你的武功心计,还需要我们帮你?”
宗元扬道:“你们有所不知,若是父皇和哥哥都死了,受益最大的人明显是我,吐蕃民众信奉佛法,若是对我有所怀疑,得不到众多的支持,我便无法稳稳控制住整个国家,唯有让他们死于战乱,由外人出手,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张云想了想,问道:“你对慕容父子是不是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宗元扬点头道:“不错,我本想和他们联手,待我控制了吐蕃国之后,与他们一起逐鹿天下。但慕容父子坚决不肯,哼,想必他们心怀鬼胎,怕我太过强势。”
张云回身与刘飞、玄慈等低声商议一阵,随即对宗元扬道:“如果我们助你取代了吐蕃皇位,那相应的,你付出的也要更多一些,我要你帮我们抓住慕容父子,怎么样?”
宗元扬眼光闪烁不定,半响访道:“我可以答应帮你,但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他们背后那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张云听宗元扬对那人似乎十分忌惮,不禁问道:“那个人究竟什么来头?竟让你们如此害怕?”宗元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叹了口气,才道:“那个人,与我们完全不同,无论穿着,知识,都与我们十分不同,我想一定是来自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