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殊曼你现在那么犹豫不决,是为什么呢,你的残忍,狠毒都去了哪里呢?
你真的令我非常失望呢,明明不久前你还告诉我,你已经决定了,说该结束了……我那样伤心,流着泪劝你,说你不应该这样对他们,不应该这样对我。
那时你那么冷漠,并且态度决绝——
怎么,现在却又后悔?
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嘲讽,表情趋于狰狞,语气不屑,歇斯底里,一声声质问殊曼——
殊曼对她惨淡笑笑,无言以对——
殊曼脑海中,与孽的争论对峙,她的男人们无法知晓与察觉。
因为,她的脸一直是保持惯有的浅笑,平静——
这是难以打破,本能的面具——
男人们的眼前:人儿的笑意嫣然,眼神漠然平淡。她为倾右擦拭泪水的动作,那般小心,细致,仿佛有无限柔情从她身体皮肤散发出来。
仿佛她是在乎着他的,心疼他的……
殊曼突至的温柔,令倾右心尖儿柔软的化作一滩水。此刻,他的心在颤抖,充斥满满喜悦。头脑在刹那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她是这样珍视我啊,那般温柔的对我,此刻,我仿佛是一件被她呵护珍惜的宝贝呢。
擦干净男人脸上的泪痕,殊曼扯扯唇角,微笑,身体侧靠,依在身旁堆迭的棉被上。
望着男人一直恍惚的脸,开口:“倾右,烟呢?”殊曼的语气非常温柔,眼底浅笑明明灭灭,瞬间却已被没有波动的平淡替代。
这句话如此温柔,突兀,那双眼里的情绪转变的太快,令男人们身体下意识一怔,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明明刚才,她还那样温柔的呢——
怎么……
几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默契对接,只是一眼,便无奈地摇头,心里无力低叹——
他们对她,只有放任与宠爱的心意,其他都可以忽略。
“额……”倾右猛的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心里的喜悦,仍在扩散,扩散……
下一刻,倾右微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很无奈。从裤子荷包掏出烟,抽出一根,含在自己唇间点燃,轻吸一口。这才将点燃的烟递到殊曼唇瓣间,“你啊……拿你没办法。”声音非常宠溺。
殊曼双唇紧抿,闭着眼。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夹住唇间的烟,深深的吸一口,缓缓吐出乳白色的烟雾。
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上,慵懒,享受,淡漠——
一时,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他们和她,细细的呼吸声萦绕在空气里——
殊曼只是静静的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烟灰在两指间燃成一段灰白。
直到烟即将燃到手指,殊曼才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抬眼,平淡木然的视线扫了房间里每个男人一眼,视线最后定格在虚空的某处,久久无语。
她要好好想想,我真得要拉上他们跟随自己而去,去往想象中,那个也许根本不存在,漆黑冰冷的地狱?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可并未到过那个地方不是么?
我的斐然,会在那里等我吧?
此刻,在这个空气里充斥着浓烈消毒水气味,并夹杂着酸涩血腥气味的病房里。这几个男人,与她有多次身体瓜葛的男人们。具有如出一辙的表情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