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老臣话音刚落,殿堂内就跪倒一片,同时高呼,“陛下,万万不可违背圣训呀,祖宗之法乃国之根本,动摇不得呀。”最后还有不少人痛哭出声来的。
凌岚安然自若,如殿上所发生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在那银色冰冷面具之下,也无法得知她此刻的心情。
而澹台真更是悠然,稍微斜靠在龙椅之上,一双深幽厉眸轻轻一扫趴满殿堂的群臣们,平和的说了一句,让那些老古董们半天说不出话来,“国将不保,还谈什么祖宗家法。”
澹台真话语中隐隐透出无限的杀气道,“如若尔等都能以十万敌徵国三十万,不管是何许人也,能救国于危难之中,朕都册封为王,赐他永世的荣华。”
群臣又是一阵的默然,虽说赏赐诱人,别说是以十万敌那三十万,就算是三十万对那三十万,在如今也是难以取胜,必败无疑的。
凌岚虽说面上波澜不惊,但在那面具之下一双澄清如水晶的瞳眸幽幽的环扫殿上的百官,在文官之列内,有一约年近不惑之人屹立不动,孤傲清高,宛若苍劲的青松,一脸刚正不阿之气凛然,他并没像那些趴在地上的朝臣一般,痛哭着反对澹台真的做法。他不为所动,一双虎目直视前方,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而其他人等也明显的与他分清界限,貌似都不愿与他同流一般,可看其官袍品级也是不低的。
凌岚将那人记于心中,此人今后定有大有用处。
殿上群臣们心中已知不可能扭转澹台真册封灵王之女为王的决心了,但也又不甘心于她的受封,最先出列那位老臣,又说道,“虽说,紫虞王敢于挂帅保我大好河山,但战场上风云变幻,胜负难料,如若紫虞王不能解我国于为难之中,又该如何呢?望紫虞王能在此,立下军威来。”
看来这老头的也算是个有一定势力的,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人附和于他,“对,臣等认为该让紫虞王立下军令状。”
群臣均以看戏的心态望着在一旁淡定自若的凌岚,连澹台真都望向了她,而偏殿内的肖遥天听后,气得就想冲出偏殿狂揍那些老匹夫一通,好在皇甫瑾把他及时拉住,“师弟,你放心,小师妹可不是那些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她自有对策的。”
其实那所谓军令状也只不过是就是保证书。立军令状,贵在自我加压,不留后路。常人皆知,立军令状是有极大的风险,军中无戏言,立下军令状,白纸黑字皆要兑现,如若不能兑现,一切皆按军法处置。
只见凌岚那红润晶莹的嘴唇微微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给我下马威?这些老古董该给他们点永生难忘的教训了。
悠然如娇莺出谷的声音慵懒的说道,“军令状,本王可立,但如今我军中尚缺几人做那监军,在此本王恳求陛下,让趴在地上的几位大人做本王的监军,让他们与本王一同立下这军令状,以示臣等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必死决心。”
凌岚此言一处,那些刚才还趴在地上的朝臣们,一眨眼的功夫全都又起身立于两旁了,唯有那带头的老臣身手不及年轻人矫健,磨蹭半天才爬起来,“那就这位大人和……,”连看都没看,玉指一通乱指,“刚才那爬得挺利索的几位大人做本王的监军好了,本王也被列位大人对我单丹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感动,列位大人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如此忠贞爱国之人不前往战场报效,实在是憾事呀。”
澹台真强忍住笑意,一整其容说道,“朕准了。几位爱卿就和紫虞王一同立下这军令状,一表保我单丹之决心吧。”
那带头的老臣又羞又怒,狠狠的瞪了凌岚一眼,凌岚却很优雅的与他点点头,“臣等……,遵旨。”
凌岚帅气挥毫,朗声念道,“与我单丹相邻之,有一国曰徵,其国本无教化,其民亦尽皆为蛮人也,今兴兵作乱,欲犯我天朝,屠戮我单丹和善之民,此乃吾等之大辱,祖宗遗训曰:君辱则臣死。臣等愿誓死捍卫吾皇之尊严。
今,苍天在上,军法于前,臣等将力拒徵蛮军于我天朝之外,誓死保卫国土,誓死捍卫吾皇尊严。如若不能,臣等愿听凭军法处置。”
“好,”澹台真大呼一声,“紫虞王此等壮志豪情可攀云天啊,当之无愧于女中豪杰。”
凌岚优雅的回身看向那几个老臣子,“列位大人乃长于本王,归为长辈,此军令状本王就让列位大人先签吧。”
澹台真也不想因一纸军令状失去她这良将,于是言道,“紫虞王,尊长之心可表于民呀,那列位爱卿就先签吧。”
从中一位老臣舔着脸出列说道,“其实这军令状不立也罢,臣等已能从紫虞王之言行中,得知紫虞王之保我单丹之誓死决心了,故而这军令状臣等认为可免了。”
“对,对,对,可免,可免。”如应声虫一般,又众人齐附和。
凌岚冷冷的一哼,傲然立于满朝文武之前列,澹台真知道也该收场了,“既然众位爱卿觉得可免了,那就免了。”
“臣有一事想告诉列位监军大人。”
“紫虞王说吧。”
“兵法有言,兵贵神速,故而,本王决定一切从简,轻车简从,快速骑进。随军期间一律都得骑马,不得有家眷及随从一同前往。如若列位大人中有不懂骑术者,就麻烦在明日之前学会。今后,不管因谁而拖延行军速度,本王定军法处置,定斩不饶。”凌岚声音冷若冰霜袭来,让那几位老臣顿感一股寒气直逼脊髓。
凌岚此番语言立下威风,也让其他人等明白,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软柿子,任人揉捏,敢招惹者,就得有承挡不可估量后果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