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走来,凌岚他们看到了不少饿死在路边的人,有些穷投陌路的灾民当起的强盗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让单丹国更是雪上加霜,更加的民不聊生了。
凌岚刚想下马给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婆婆送些干粮,又被瞿峰给阻止了,“灭说了,不准你多管闲事,如今这类人多的是,我们帮不了多少的,还是办正事要紧呀。”
凌岚想了下,“那我们先去和皇甫师兄他们汇合。”
辗转之下,终于找到了在一小巷中名为明伦堂的学堂。那提有明伦堂的匾额,已经很是陈旧了,上面的字也只是隐约可见,而学堂内更是一片静悄悄的,全无莘莘学子的朗朗读书声。抬手轻敲门,良久后那已经油漆斑驳的门才缓缓的打开,从内走出一位老者来,他那浑浊不清的双眼警惕的打量着凌岚与瞿峰。
“你们找谁呀?”声音极具沧桑。
瞿峰上前一抱拳,精神抖擞的回道,“唐老伯,还认得我吗?我是瞿峰呀。”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激动的拉着他道,“真的是小峰呀,都长那么大了,快,快进来,现在外头可不太平呀。”忽然又像想起来些什么,“对了,小峰呀,这位是?”
“唐老伯,她是我师姐?”
“女的?”老人家都糊涂了,怎么长得跟个男人似的。
凌岚抿嘴一笑,娇俏的声音说道,“老伯,我的确是个女子,只是出门在外这身打扮比较方便。”
“哦,哦,呵呵……,”老人家和蔼的笑了,“也对,也对,都快进来吧。”
迈入那小院中,凌岚仔细的观望着院内景致,虽无鬼斧神工之妙,但极具小巧、自由、精致、淡雅、写意,别有一番苏州园林的韵味。
“岚岚。”
呼唤声还在不远处回荡,眼前就出现一胸膛,被紧紧的抱住。凌岚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到底造的是什么孽呀,平白得那么多人的爱,可又不能回应他们,看来我是注定要背负这些还不了的情债了。
柔荑攀上他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对不起,师兄,让你担心了。”
肖遥天几乎是用吼的对她嚷道,“你怎么什么都敢玩呀?你知道你这样做多让人担心吗?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只差没咽下那口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凌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师弟,师妹也知道错了,如今她也平平安安在你面前了,这就好了。”那劝导的声音柔和如春风。
从肖遥天怀中探出头来,循声望去,那人肤白若雪,五官清秀中又带有迷人的俊俏,俊俏中有略带帅气,细品之下帅气中又有一抹温柔,后他又微微一笑,在那帅气与温柔中又平添了一种他独有的空灵,他就像是气质的混合体,让人不禁去细细的品看他,去了解他。
“这位一定是皇甫师兄了吧。”
“没错。”逍遥天趁机在她嘴边偷得一香,这倒让一边上的唐老伯呆望成木鸡了,皇甫瑾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瞿峰倒是见怪不怪了。
“小师妹一路旅途劳顿也该累了,先洗洗那一路上的风尘吧。”
凌岚甚是感激他的解围,于是对他点点头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叨扰了,皇甫师兄。”
房间简朴干净,但看起来让人很是舒心,房中早已备好了温度适宜的水,而且还撒上片片芳香的花瓣,让凌岚感叹他们的细心与周到。
敲门声刚落下,门就被推开了,“师姐,听风阁的飞鸽来信了。”
“说吧。”
“说边境上的已经打起来了,你大哥那边情况很不乐观,徵国像发了狠一般,在粮草被烧后还依然不减其进军的速度。”
凌岚稍微一愣,“看来是司徒宇浩急了,这可是攸关他可否问鼎皇位的关键一战,不过,也可以看出司徒宇浩是个新手,对于领兵打仗还头一遭。”略微想了下,“让刹告诉我大哥,接下来主要就是断他们的粮道,就让他们的大军在前头狂奔吧,粮食供给不上,我看他们能奔到哪去?”
“是,师姐。”
“还有,”瞿峰刚想走,就被叫住了,“以后敲门,要等我应了你才进来,要是我在换衣服,被你冲进来看光了怎么办,是不是你对我负责呀?”
瞿峰这才发现凌岚如那出水芙蓉,浅紫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此时的她也不过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长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知道了,师姐。”
“谁要对你负责呀?”逍遥天那极富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他手里捧着件绣着一朵白色牡丹烟罗柔纱裙,“咦,岚岚,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凌岚撩动了下头发,“不好看吗?我可是采集了许多的紫雪莲才染成了这颜色的。”
“当然好看了,我的岚岚怎么样都好看。”
凌岚送她个白眼,“是不是叫我吃饭的?”
“嗯,这是我在单丹国买的裙子,你穿穿看,我可是挑了许久的。”
“好,我穿,不过这牡丹是不是也忒大朵了点。”凌岚满头的黑线。
——我——是——分——割——线——
在那不甚明亮的客厅中,皇甫瑾端坐于主位,忽闻一阵娇俏的笑声从厅外传来,一琼姿花貌的女子款款走进来。
白色的牡丹烟罗柔纱拖地长裙,胸前是淡紫色的锦缎裹胸,娇躯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杨柳般的婀娜多姿,面若花娇,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口若含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而那紫色如波浪般的长发尽显她的万般妩媚与慵懒。此女只能天上有呀,皇甫瑾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