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寒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如果天鹅自己愿意呢？”
不可能！
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好不好！
向暖一口将饮料喝光，然后笑了起来，“盛遇寒，没想到你这么傻这么天真，你想啊，哪有愿意被吃的天鹅？”
盛遇寒垂着眼睛，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高脚杯的杯沿，“要是有一只天鹅，他就那么傻，愿意被癞蛤蟆吃呢？”
向暖对着食指，认真地回答：“那癞蛤蟆也会消化不良吧？”
“不会，我会把自己弄得很好吃，不会让你消化不良。”盛遇寒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响彻在空气里。
没阴阳怪气，也没冷冰冰的，男人带了点儿柔情的声音，像水似的，好酥，好麻，好好听。
向暖突然觉得头脑发昏，浑身发热，双腿发软，“自己说自己是天鹅，盛遇寒，你太自恋了！”
虽然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可是盛遇寒的声音好温柔，眼神也好温柔，她的脑袋都要发热了。
看来得再喝一杯橙汁冷静一下。
“服务生！再来一杯丝……丝什么什么的！”
服务生朝盛遇寒看去，寻求他的指示。
盛遇寒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服务生静静地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向暖拧起眉头，“咦？怎么走了？我还要喝橙汁呢！”
盛遇寒看着她，“这种饮料不能多喝。”
向暖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一杯特别贵？”
“不会特别贵，只是……”
“那不就行了？服务生！”向暖放开嗓门，大声招呼。
盛遇寒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向暖，别喝了，那是酒。”
“怎么可能是酒呢？明明是橙汁好不好！”向暖不信，两只手抱着空了的水晶杯，皱着鼻子，使劲地闻饮料残留的味道。
盛遇寒干脆坐到了她身边，把杯子夺了过来，“这不是橙汁，这叫screwdriver，是鸡尾酒。”
“鸡尾酒？才不是呢！”向暖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把杯子夺了回来。
盛遇寒耐心地说：“screwdriver的基酒是六十五度的伏特加，基酒之后，加入橙汁补足，入口却只有柳橙汁酸甜的味道，这种酒一时不注意，很容易喝醉……”
伏特加后劲足，喝了一杯，她已经有了醉意，怎么可能再让她喝？
“醉？你骗人！喝橙汁怎么会喝醉？”盛遇寒说的话，向暖根本没听进去，“服务生，橙汁……橙汁……我要喝橙汁……”
“不许喝了。”盛遇寒严肃着脸，把水晶杯放远了一些。
“磨磨叽叽的，我自己点，自己付钱总行了吧？”向暖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向暖！”盛遇寒连忙拉住她，把她按回了椅子里。
“盛遇寒，其实橙汁很贵对不对？我买不起对不对？这一杯是不是得花我一个月的工资？”
水晶杯放得那么远，她伸长手臂都够不着，向暖突然伤心起来。
“没有，”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盛遇寒的语气不自觉地轻柔下来，“你要想喝，咱们下次再来喝，今天不许喝了。”
“不就是钱吗？”向暖瘪了瘪嘴，“我是穷，可我不是小三儿，我没给老男人当情妇，我给杂志社画插画，还在服装店做销售，就差去搬砖了，我买画笔的钱，买电脑的钱，午饭吃肉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我没占过男人一分钱的便宜……”
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盛遇寒满心疼惜，“我知道。”
“你不知道！”向暖冷哼了声，气愤地拍了下桌子，“他们还说我喜欢有钱的老男人，简直是屁话！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老男人！”
“哦？”盛遇寒挑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会怎么回答呢？
今天的表白，她虽然没同意，但也没拒绝不是吗？
这至少说明，她不讨厌他，说不准心里还有点儿喜欢他。
那么，她会不会说，自己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呢？
签几十个亿的大单都面不改色的盛大总裁，竟然有些紧张了，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而向暖勾唇一笑，“我喜欢的，明明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小鲜肉！”
盛遇寒满头黑线，“小鲜肉？”
“盛遇寒，你连小鲜肉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向暖悲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啊，我们之间都有代沟了。”
盛遇寒咬牙，“我老吗？”
向暖根本懒得理他，“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出任CEO，迎娶小鲜肉，走上人生巅峰！”
盛遇寒咬牙切齿，“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向暖瞥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哦，对了，想起来了，还有你，盛大总裁……你怎么办呢？长得这么好看，看你一眼，眼睛都会怀孕，把你留给那些野女人，好像太可惜了……”
看来这个丫头的眼光也不至于太差，至少还知道不能把他往其他女人怀里推。
盛遇寒满意地勾起唇瓣，“所以呢？”
“所以？”向暖托着下巴，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盛遇寒，要不我包养你吧？”
盛遇寒失笑，单膝蹲下来，视线和她的视线齐平，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向暖，被包养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暖床，你想我帮你暖床吗？”
他语调幽幽，带着蛊惑的意味。
向暖皱着眉，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难道你不会暖床？”
他看起来像不会暖床的样子？
盛遇寒：“……”
“你真的不会哦？”向暖满脸惋惜，“这就不太好了呀！你看着像是优等品，用起来却是残次品，只能看，不能用，就是一个花瓶啊！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花瓶？
盛遇寒嘴角抽了抽，猛地拽起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向暖没防备，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背，鼻尖都疼了。
她伸手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喂，盛遇寒，你带我去哪儿啊？”
盛遇寒回过头来，咬牙笑着，“不是要包养我吗？我跟你回家。”
向暖嗤了声，“谁说要包养你的？别臭美了，我还没想好呢！”
“哼，晚了！”盛遇寒强势地圈住她的腰，带她走出了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