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台下静静的看着的张红很是惊讶,因为歌厅里灯光忽明忽暗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台上的陈鸿宇更是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陌生异性这样公然地搂腰,他很不适应。
这时台下响起了起哄的掌声和口哨声。
陈鸿宇有些结巴:“你,你谁啊?干什么?”说着,用力把他从怀中推开,鲜花掉落地下。那女子松开他,哈哈大笑起来,“给你献花啊?你唱得这么专业。”
待看清这女人的脸,陈鸿宇才恍然大悟地松了一口气。“赵婷婷,你吓死我了!,哪有这样给人见面礼的?”
说着两人走下来,赵婷婷笑着把他拉到她的座位前,对两个女同伴介绍道:“这是我高中同学,陈鸿宇。省农学院的高材生。”她的一个同伴赞扬“唱得好,堪比歌唱家啊!”
另一个说:“婷婷,这不行,算你输啊?你还得请客!”
陈鸿宇不解,问:“什么意思?”
几个人大笑起来。原来,这赵婷婷和陈鸿宇还有上午见到的局长的儿子李明明都是高中同班同学,大学都在省城,陈鸿宇是农学院,李明明是工学院,赵婷婷婷是财经学院。
当时高中有六个班级,张红跟他们不在同一个班,她是农村来的,住学校寝室,他们是城里的,每天放学回家,所以,张红并不认识他们。
当陈鸿宇上台唱歌的时候,赵婷婷和两个同伴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到他先说的话,待到他开口唱歌,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由于在省城读书时,同学也聚会,他们都玩笑惯了。
听到陈鸿宇磁性的歌声,几个人都被吸引住了,赞扬他唱得好。赵婷婷见是陈鸿宇,脑子一转,“我能上台去给他鲜花,还敢亲他一下你们信不信?”
两个女同伴说:“好!打赌,你要是不去,算你输,你如果做到了,就算你赢,我们输,谁输谁请客!
“好!一言为定!”赵婷婷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个性,心里有底,就买了一束鲜花,跑上去。
听了他们的介绍,陈鸿宇笑了,“也就你能干出来这样的事,要是李明明知道了,不得跟我决斗!”
李明明一直在追求赵婷婷,这陈鸿宇是知道的。
赵婷婷轻蔑地白他一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自由了?”
这时她的一个同伴说:“你说好了,什么时候请客吧?”
“我赢了为什么还要我请客?”
“因为你没有说你没有说是你同学,你说你不认识他的。”
几个人在打嘴仗,陈鸿宇要走,“你们先坐,我还有同伴,我到那边去了。”
赵婷婷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怎么,带女朋友来的?这下坏了,让她看见了,该跟你生气了,好好罚跪去吧。要不我跟你去给她解释解释?”
张红看到陈鸿宇跟那个女人来到,赵婷婷老熟人似的大方地说:“都怪陈鸿宇,怎么也不介绍介绍?金屋藏娇啊?你别生气啊!刚才我们是开玩笑的。”
陈鸿宇给二人做了介绍,赵婷婷笑了,“哦,原来是我们一中的老校友啊,幸会。那好吧,为了赔罪,我亲请大家去吃宵夜。”
张红不想去,“不用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赵婷婷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并招呼她的两个同伴,“走吧,算我输了,我请客!”那两人欢天喜地的跟着走了。
吃饭时,免不了介绍各人的分配情况,赵婷婷说自己分到了本县电视台,但还没有具体分好,李明明分到了县政府办。
得知张红分到了粮食局,但还没有分到具体单位,赵婷婷说:“这还不好办?找李明明好了,他爸不是局长吗?”张红听了,心想,她她可不想担这个人情。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留到局里,随便分吧。
就说:“都在研究,都没具体安排呢,但我知道留在局里不太可能,按照我的专业,再不济分到下面工业或者商业方面吧。不愿意麻烦人家了。”
陈鸿宇说:“上午见到李明明了,他慌慌张张地不知忙什么呢。我也没好张这个口。不过说实在的,空口说白话的,他老子也未必听他的。”
赵婷婷何其聪明的人,不再多说。
几个人边吃边聊,眼见时间不早了,陈鸿宇建议道:“时间不早了,为了几位小姐的安全,早点回去吧。”他又对赵婷婷说:“我送送你们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大半夜的太不安全了。”
赵婷婷哼了一声,“这在个地盘上,敢欺负本小姐的还没出世呢!”
几个人在路口分手,陈鸿宇客气地问:“真的不要我送你们?”
赵婷婷不正经地笑了,“保护好你身边的花儿就好了,千万不要辣手摧花啊!”说完,咯咯笑起来。
张红听了,不禁脸上发烧。对陈鸿宇说:“这人怎么怎么说话咋咋呼呼的?自我感觉良好。”
陈鸿宇说:“他父亲是宣传部的部长,霸道惯了吧。”
张红笑了一下:“我看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吧,不然怎么众目睽睽上去就投怀送抱?绝不是打赌恶作剧这么简单。”
陈鸿宇反驳道:“这你难道不懂吗?真正对一个人有意思,是躲着你的,若即若离的。对你没有意思,才会毫无顾忌的”
张红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谬论?”
“这是心理学。”
“反正我看着她对你很热情的,一股亲近味。”
陈鸿宇玩笑说:“怎么?你吃醋了?不可能的,我只把她当哥们看待,根本没把她当女的,她就是个假小子做派,别看她是长发。倒是李明明,对她有意思,一直献殷勤。”
路过学校操场,陈鸿宇说:”咱们到操场坐会儿,这天不热不冷的,正是散步的好机会。”
几盏路灯发出微黄的光,把操场照得迷蒙一片,他们在操场的拐角处的一个水泥凳子上并肩坐下。
铺着煤渣的操场环形跑道上有一个人在夜跑,草地上还有两对情侣在亲密。
两人沉闷着,这时陈鸿宇一只胳膊搂着张红的腰,温柔地问道:“你怎么不说活?想什么呢?”
她还不习惯跟他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把他的手从从腰间拿过去,说:“我在想: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就说咱们今天见到的李明明和赵婷婷吧,同是大学毕业,人家家庭优越,不需要考虑工作分配的事,自然有好工作等着他们,咱们还得为了分个工作而费尽心机。”
陈鸿宇抽出一支烟来点燃,以平息自己泛滥的激情。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着黑暗的天空吐出。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凡是不要急,一切都会好的。不都说快了吗?”
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操场上跑步的人也走了,几对情侣也不见了。
到在操场的不远处,一辆带着警灯的车悄悄停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快速向他们围过来。
看看夜已深,张红要走。“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他们站起来走了几步,只听背后一个声音厉声说:“站住!”
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回头看去,在昏黄的路灯光下,看见了几个穿制服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来人问道。
陈鸿宇一看来着不善,警觉的说:“我们散步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胖子,三十多岁,不耐烦地斥道:“看不见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我们巡逻的!”
“巡逻的?我们就是散散步的。”
另一个人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陈鸿宇说:“有必要回答吗?我们在这里散步,也没有违法,也没有影响谁。”
那胖子严厉地说:“现在***、***、的很多,希望你如实回答,接受调查。免得找麻烦!”
张红一听,羞愤地说:“怎么这样说话?这不是侮辱人吗?”
另一个接着问道:“说,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两人觉得他们这是在侮辱人,如果告诉了他们,会不会有了案底?
陈鸿宇很气愤:“我们又没有违法,为什么要盘问我们?”
胖子说:“没有一个违法犯罪的人说自己是犯罪分子,提起裤子不承认的事多了。”
张红气急,也大声嚷嚷起来:“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陈鸿宇也怒说:“你们血口喷人是怎么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这样目无法纪的?”
“呦嗬?给我谈法?我们就是在执法!请你们配合执法!给我带到派出所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两个人就上来拉扯陈鸿宇。陈鸿宇哪里容得他们近身,两只手同时出拳,左右开弓将两个拉扯他的人打在鼻梁上,那两人哎呦两声蹲了下去。另一个刚想上来,陈鸿宇一个飞脚踢在下巴上,那人啊的一声向后倒去。
然后,他拉起张红朝附近的小巷里飞快跑去,这一带他很熟,几个拐弯不见影踪。
那几个人好大一会儿才哎呦着爬起来,嘴里骂道:“这个王八蛋,还有两下子,先就应该给他一电棍。让他们跑了。到手的钱又飞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口,这才定下神来。回头看看,并没有人撵过来。
进了屋,开了灯。张红坐在床上,这才打了一个冷噤,把刚才的惊吓赶走。
“太气人了,今天要是被人家抓去当********的了,这一辈子不就了完吗?这真不知道是哪来的灾祸。”张红惊魂未定
陈鸿宇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他们这几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张红深深吐出一口气,“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不然咱们今天就惨了。真抓到里面去,谁是谁非,好说不好听。你什么时候练过武术?”
陈鸿宇掩饰说:“也没怎么练过,就是紧急关头突然爆发吧?我就是感觉一定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他们欺负你,不然我还是个男人吗?”
经过这次事件,张红对陈鸿宇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层。
睡觉时,张红在陈鸿宇的小房间里,陈鸿宇赖着不愿走。张红坚决拒绝他的非分要求。
“君子协定怎么说的?你说你到旁边睡的!”
“嗯——,你就满足我一下嘛?求求你了”他有些耍赖。
“真的不可以,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请你尊重我的意愿。”
“那就亲一下嘴!”
“嗯——,我让一步,就亲一下额头。”
陈鸿宇便搂住她,佯装吻额头,突然托起她的脸,激情地吻了她柔润的唇。
“你——”张红被他灼热地嘴唇堵住,几乎喘不过起来。
等他稍微平息,张红推开他,满脸绯红,娇羞万千的责怪他:
“你这人真是,得寸进尺!不理你了”
陈鸿宇温情脉脉地说:“好,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晚安,拜拜!”
“别忘了,明天早起,去爬山。”张红恢复常态叮嘱说。
“OK!”他在房门口回头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做了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