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那时的何静语才一岁,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于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刚从娘胎里抱出来的瓷娃娃,身上刚把血污擦干,闭着张眼睛不停地哭。
奶娘抱着她在旁边恭贺着宁至为,而她则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娃娃,忽然喊出了一句:“妹妹。。”
宁静语出其不意的停止了哭泣,虽然闭着眼睛,可小手却不停的在摸索。
奶娘将何静语抱了过去,宁水舞摸到何静语软软的小手,竟然“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就是何静语大大的笑声。那时候,她想的会是什么?
彩娟担忧的跪在地上,她抬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何静语。
“太子妃,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坏女人?娘娘从来不会见死不救,娘娘才艺惊人,娘娘从未去主动害过别人,都是别人嫉妒娘娘,娘娘只是自保啊!”
何静语却摇了摇头,“没有,我对宁水舞做的,不会太过分了么?”
彩蔻跟着跪了下来,她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每一个字都那么有力。“娘娘此言差矣,命令是皇上下的,宫廷是她自己去的,娘娘只不过是将皇上想做的替他做了而已。”
彩心皱着眉,手捧着茶水,接着说道:“娘娘,你现在这样,不就是证明了你不是一个坏女人吗?娘娘,毋须自责啊!”
三个贴身丫鬟的心都被何静语的言语深深揪着,不明白何静语为何一夜下来会有这种想法。何静语其实也没有她们所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时午夜轮回,她总会想起,自己的曾经,自己的过往,都与现在那么不同。
她起身扶起三人,浅笑温柔:“本宫真真是受了这夏季的魔怔,这不,都胡话起来了,你们啊,这么一惊一乍的,倒真是吓坏了本宫。”
三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何静语真的只是一时的魔怔,还是因为什么,但看到起码刚才那种神情已经没有了,三人总算将心放了下来。
“啊。。。。。。。”定国侯府内传出阵阵尖叫,吵醒了本还在梦中的宁至为。
他揉着如酒醉后头疼的脑袋,一入眼就看见一个雪白的身驱,由于颤抖,被子微微滑落,露出了光滑无瑕的香肩。
但宁至为的眉头却皱的很深,他猛地锤了下身下的床铺,啐了一声:“该死!”
理都不理会身旁震惊气愤到颤抖的女子,扯过被子,穿上衣裳,冷冷的唤来了人,“将。。。她秘密的丢出去,不管她生死了,至于皇上那边。。。”他冷冷的笑了下,“去找个和她相近的人,今晚之前,必须办好。”
于都领命而去,在宁水舞还处在不能接受的怔愣中,又是一个手刀,直接敲晕了宁水舞。
昔日骄傲的侯府嫡女如今落魄至斯,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此举动根本没有将宁水舞彻底毁灭,反而。。。
七月真的是骄阳似火,就算是有久辰君的那种药勉强去去热,却依然使她心绪燥热,不得安宁。
这一日,她推掉了所有的帖子,咬着唇抵抗着热量,却还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清醒不起来。
久辰君负手站在床前,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体质问题,反而更像是一种病。
正想着,却忽然看见何静语得手瞬间变红,他一惊,马上扶起何静语,盘腿坐于她身后,提起内力,却猛然想到何静语没有武功,便将内力慢慢转柔,然后打入何静语体内。
何静语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手指被久辰君刺破,血珠沁出,而何静语却感觉热量渐渐退去,竟是舒服了几分。
她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睡去。
久辰君看着怀里的可人儿,轻轻一笑,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然后将被子上拉,抱住了何静语,打了个手势,无因就瞬间出现在了房间里。
“请太医,半个时辰内人本宫要看到!”无因又瞬间消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袁大人又是一阵急匆匆的到这太子府,他唉声叹气,莫不是自己跟这太子府有仇,什么事都是急的要命。
“参加太子。”眼看太子殿下怀中的人儿,袁大人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咳嗽了声,继续说道:“烦请太子殿下将太子妃放下来,这样利于微臣的诊断。”
久辰君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暖,实在是不想放手,但他又怕耽误了诊断,万一导致何静语有什么不测,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缓缓将何静语放在床上,然后下了床,捋平了长袍上微微的褶皱,示意袁大人可以开始了。
袁大人拿出丝帕,搭在了何静语细白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本来是面无表情,直到慢慢的开始皱眉,抿唇,甚至不放心的睁开眼睛,重新把脉。
这次的把脉竟比上次查验月惜之毒的时辰还要长,久辰君没有觉得不耐烦,只是心里的猜疑越来越大,他越来越相信这只怕不是一场病那么简单。
整整一个半时辰,这么久,久到门外的彩娟跪下开始祈祷何静语平安无事。
袁大人终于沉重的放下了手,他转身看着冷如冰霜的太子,跪下沉声道:“太子殿下。。。恕微臣这次,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久辰君冰冷的眸子颤了下,然后握拳冷声哼道:“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无能为力?你知道无能为力的下场是什么吗?”
“微臣知道,只是。。。微臣就算摊上全家的命,都治不好太子妃所中之蛊啊!”
蛊?蛊毒?久辰君惊了一下,攸然起身,抓住袁大人的领子。“你说什么?说清楚!”
袁大人也不惊慌,仍旧低着头解释:“是,确实是种蛊毒,是南乔国特有的蛊毒。此毒是从出生的婴儿开始下毒,一直到此人十六岁那年彻底发作。唯一的症状就是极怕热。”
久辰君眉头越皱越深,“说下去!”
“但是此毒从没有人中过,微臣之所以知道,是微臣的师傅提到过一次,可是家师,已经先去了。”
他偶然听说过此毒,只觉得为何要让人在十六岁那年暴毙?为何正好是十六?但是如今,他明白了。
“微臣再想,此毒恐怕是专为高门女子准备的,十六岁,恐怕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最幸福的年华。”
久辰君放开了袁大人,思索着这一切,眸子里冰寒一片。“也就是说,此蛊毒下在太子妃身上,并非是为了对付太子妃,而是上一辈他们之间事,牵扯到太子妃身上?”
袁大人认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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