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辰君挑挑眉,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过去。
等何静语一坐下,马车就开动了。
看着一旁自顾自喝茶的久辰君,何静语想着,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的也得慰问两句。
思索了措辞后,何静语微微笑着开口:“殿下,臣妾有几日没见过殿下了,不知殿下的身体可还好?”
久辰君端茶的手一愣,瞪了何静语一眼,会不会说话啊,他身体当然好得很啊!
何静语被他一瞪,莫名其妙,眼看人家不理,她也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了,索性靠着马车,假寐了起来。
久辰君看着何静语居然就这么睡觉了,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自己一人继续喝茶耗时间。
很快,安国公府就到了。
何启深和明蝶香在外等候,看见马车行来都迅速跪下,行叩拜之礼。
何静语搀扶起明蝶香,带着点埋怨道:“父亲娘亲怎的这般大礼?这不折煞了女儿嘛?”
何启深依旧是温和的笑着,颇带点教训的说道:“语儿现在已是太子妃了,父亲行礼也是应该。更何况还有太子在这,怎么能说不用行礼?”
何静语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久辰君和何启深走在前头说着,也偶尔谈到国事。
何静语打眼扫视一圈,没看到何明宇,就悄悄问明蝶香道:“哥哥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人呢?”
明蝶香撇了撇嘴:“谁知道?这孩子最近总是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何静语微微皱了皱眉,也没继续再问了。
何静语和久辰君陪明蝶香她们说了会话,又说到在皇上召他们入宫以前都会住她们府上,作为臣子,两位自是感到荣幸之至,赶忙谢礼。
何静语借故说累了,先回了出嫁前的银枫院休息,久辰君只望了她一眼,便继续和何启深说话。
走在长廊上,眼见没有人了,何静语冷冷唤了一声:“无因!”
一名女子带着渗人的面具出现在何静语面前。
这是久辰君在新婚当夜给何静语的新婚大礼,除了凤凰水戒,还有一个就是无因了。
无因是久辰君培养的五大暗卫之一,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
久辰君知道何静语会有很多“大事”要做,也不吝啬,就这么送了一个暗卫,并说暗卫跟了她以后,久辰君绝对不会再过问,一切都是听从何静语的指挥。
何静语对这一点倒是深信不疑的,更何况对待盟友,何静语必须是信任的。
女子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差遣。
这几日,何静语一直在思索让定国侯府覆灭的方法。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如今唯有让定国侯府内自己起乱子。于是她昨晚连夜将那个男人的画像赶了出来。
如今,她也是这么这样冷冷地从袖中取出那张画卷,画卷十分小,便于她的携带。
“两日之内,给我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本宫不要过程,只看结果!”
无因接下打开画卷看了眼,道了声“是”就不见了踪影。
何静语不禁感叹,这暗卫的功夫真真是深不可测啊,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幕来临,洒下了月光无数。
银枫院里。
何静语看着自觉地霸占了她的床的久辰君,最后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殿下。。。当真要睡我床上?”
久辰君挑了挑眉,邪肆的笑了笑:“不然呢,夫妻本该住一处,难不成娘子想让岳父岳母知道我们感情不好么?”
本来就不好,何静语腹诽了一句,还是搬来被子床褥,亲自铺在了贵妃椅上,然后躺下,闭上了眼睛。
马上要入睡时,耳边传来了极轻的声音:“娘子怎么一人睡这,不和本宫同睡一榻吗?”
何静语皱眉,冷冷地望向久辰君。这人今天发什么疯,还让不让她睡了。
她对自己说,人家毕竟是太子,要忍,对,要忍!
“臣妾是怕殿下觉得臣妾的床小,睡得不够舒适,这才让您一人睡一床,睡得更安稳些啊!”
久辰君眉毛抽了抽,然后一脸不愿的睡回了床上。
何静语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渐渐地又要睡着了。谁知那恼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可是本宫不抱着娘子,本宫睡不着啊!”
何静语捏了捏拳头,她想揍人,特别想。
什么鬼理由,以前不也是他一个人睡,怎么没见睡不着,今天就不抱不行了?
何静语困到不行,她睁开眼。冷冷看着久辰君。最后,妥协起身,睡到了久辰君的旁边,但她清冷的声音在久辰君要抱上来的那一刻幽幽的飘到了久辰君的耳中:“你敢抱我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久辰君居然委屈的撇了撇嘴,盖上被子,乖乖睡觉了。何静语现在是真的怀疑,这真的就是她们大明的太子殿下吗?果然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在何静语第三次要进入梦乡时,居然又是某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只听见银枫院里传出一声惨叫,随即,恢复了平静。
等第二日起来,看着久辰君阴沉的脸色时,何静语清清冷冷的说了一句:“昨儿臣妾困得神志不清,没有对殿下做什么吧?”
久辰君脸色又是一阵“乌云密布”,没做什么?对!只是把他堂堂一国太子踢下床了。。而已!
何静语居然出其不意的笑了,就是那么浅浅的笑,但眸子里却是存在着笑意的。久辰君看着看着,心里的不满和愤怒居然奇迹的消失了。
两人相对着用了早膳,久辰君就上朝去了。
无因的速度果然很快,当何静语看着无因交给她的资料时,嘴角勾起了一个嗜血嘲弄的笑意。
陈柏,陈敏儿的表兄,与陈敏儿青梅竹马,两人早在十二岁时就已经苟且。
何静语真是觉得宁至为活该,果然什么样的人只能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彩心,收拾一下,随我出去一趟。”
照着无因给的情报,何静语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这是一个连牌匾都没有的院落,但何静语却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虽然何静语没有做过男女之事,但很明显,这种呻吟声伴着男人的吼叫声,想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