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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女 X 出发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间那些狼群又惊慌失措的跑开了。朦胧间,暮寒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正盈盈朝他们走来。

“喂,你没事吧?”

声音清甜悦耳,像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暮寒全身动弹不得,也不看清来人模样。她深谙自己命不久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只想着徵羽能活下来。她原本想求那人救徵羽的,但是她实在太虚弱了,连发出声音的气力也没有,她努力的抬起头,指着徵羽,嘴唇轻轻地动了动,也不知说的什么。然后,眼前一黑,永远的睡着了。

冷风萧萧,她的身体慢慢在冰雪中变得僵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天边已经出现一抹霞光。苍穹如海,晨星寥寥,璀璨的星光一闪一闪着。

“啊——”徵羽惨叫着惊坐而起,伤口还有些疼,他倒吸一口凉气,捂着伤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你醒啦!?”

那声音清冷幽婉,却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徵羽心头一震,转头望去,只见冰雪之中,一个清丽绝俗的美丽女子正抬着头,悠悠仰望那苍蓝的星空。白衣胜雪,灵颜姝莹,绚烂的霞光照在她冰冷的脸上,紫眸如水,冰肌樱唇,美丽不可方物。

徵羽怔怔地望着她,眉头紧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向四周瞄了几眼,没有见到暮寒,连忙问道:“请问姑娘有没见到一个和我一起的女孩?”

那白衣少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徵羽脑海里轰然一片空白,双目圆睁,木然望着她,心胸起伏,呼吸急促,嘴唇颤抖着,凄哽道:“你说什么,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吧!”

“我骗你干甚?她的遗体还在那边。。。。。。”

没等她说完,徵羽急忙跑向暮寒那边,望着满地鲜血和已经千疮百孔的她,徵羽凄绝的嚎叫着,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他跪倒在她身侧,猛烈地撞击着冰面,“为什么,为什么,啊——“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荡在山谷间,”起来啊,暮寒,不是说要一起回去的吗——,起来啊——“

“轰、轰、轰——“他用拳头不断地锤击着冰面,雪屑激荡,一层连着一层。拳头鲜血横流,他却没有丝毫想停下的意思,依旧不断用拳头锤击着岩壁和冰面,跌倒了就用头拼命的撞击地面,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绝望而痛苦的吼叫声。

他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嚎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我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救到。。。。。。都是我,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提议来找神族,大家就不会死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每说一句,他就在地面上猛烈的撞击一下,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急流而下,他身上结痂的伤口也裂开了,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他的衣裳都被染湿了。

“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啊,白痴。。。。。。不然你会死的。。。。。。“那白衣少女带着一丝怒意叫道。

徵羽听若罔闻,兀自一下一下地锤击着岩壁冰面,任鲜血流淌着。

“我叫你停下来,你听不到么,你这个白痴。。。。。。“白衣少女愠声叫道,说着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徵羽如遭千钧之力,身体突然有如投石飞射出去,轰——,雪屑激荡,他在地上滑行了十余米方才停止,地上赫然被他的身体开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白痴,折磨自己就能改变什么了么?死去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接受现实吧。。。。。。“

听到最后一句,徵羽全身一震,回忆就像潮水一般纷纷涌上心头,窒压得他喘息不过。他默默地啜泣着,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向谁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边霞光愈加绚烂,万丈光芒从地平线上射来,映照在那皑皑白雪上,绚丽缤纷,煞是好看。白衣少女抬头仰望着天空,灵风拂过,清逸的发丝在风中飞舞,脸上透露着一丝落寞的神情,淡淡道:“好好活着吧!纵然并不知道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是一个人的存在,必有其价值的吧!不然,那些努力守护我们而逝去的人又算什么呢。人啊,一定是为了某些东西才活下来的吧!所以,在还没有找到自身的价值前,努力的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想变强,强到可以守护任何东西的地步,这样,就不用害怕再失去任何东西了。所以,你来教我吧!你。。。。。。很强吧!”徵羽双目含泪,满脸坚决说道。

白衣少女怔了一下,冷冷道:“不要。我还有自己必须得做的事,没有时间来教你。“

“你有什么心愿,我来替你完成,所以,你教我吧!“

“笨蛋。。。。。。这根本不是你替不替我完成心愿的问题,教人太麻烦了,我才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白衣少女娇斥道。

“你不教我,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教我为止。“

“哈?为什么我非教你不可?“白衣少女嗔道。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现在的我,就像溺于水中的人,只要抓住任何能救命的东西,就会紧紧的抓住,不再放手。“

“白痴。。。。。。谁管你啊!我要走了,再见。“说着,白衣少女丢下他就走了。

徵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在岩壁上凿了一个洞穴,简单地将暮寒安葬了。他深情地望着那个墓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地陪伴着,就如那个时候,他们守候在可忆身旁一样。良久,他才起身离开,阳光从中天射来,将整个世界都照得一片大白。他向前跑了几步,忽而又停了下来,回头悠悠地望了那墓穴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永别了。。。。。。”然后才疾步去追赶那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不耐其烦,见他像冤魂一样缠着自己,厉声斥道:“你小子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不要跟着我了,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一定宰了你。“

徵羽也不吱声,只是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啊~可恶。。。。。。随你啦,跟着我要是死了,可别怨我。“白衣少女悻悻道。

就这样,徵羽与他人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相遇了,可是他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同时也转动起来。是重获新生,还是万劫不复,一场天地恶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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