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门前,白雪儿匆匆赶来,行至门前敲打门环。
门打开一名秦府家丁探出头来,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姑娘有何事?”
白雪儿道:“我要见你们家二公子。”
家丁道:“不好意思,这几日二公子闭门研究阵法,不见任何人。”
白雪儿听他如此说,不禁心中火急:“研究阵法?什么阵法?”
家丁斜眼看着她道:“事关秦家机密,恕小的不能相告。”
白雪儿大急,推门欲往里闯。那家丁惊慌呼叫道:“姑娘,你要干嘛,大公子吩咐过这几日,不许外人进入秦家。”
他这吵嚷声将老管家秦容惊动过来,秦容边行来边问:“嚷什么?”
那家丁退至一旁道:“老管家,这位姑娘硬要进府见二公子。”
秦容定眼看去,忙笑脸道:“原来是雪儿姑娘。”
白雪儿忙急切道:“是啊,容伯,我是雪儿,我有要事要见你们家二公子。”
秦容满脸难色的道:“哎呀,雪儿姑娘,你来的真不凑巧,二公子在闭关研习阵法,这几日不能见客,最快也要二天后才可以。”
白雪儿不禁急的在门口团团转。这时黄流芳及方灵儿扶着疯癫的花古赶到。
方灵儿见白雪儿在秦家门口急的踱来踱去,忙喊道:“雪儿妹妹,怎么啦?”
白雪儿回头答道:“灵儿姐姐,秦府进不去该如何是好。”
方灵儿道:“不让进就打进去啊。”方灵儿就欲动手抽剑。
黄流芳忙拦住她道:“你扶着花伯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方灵儿似乎很信任他,收剑入鞘,扶住花古。
黄流芳行至秦府门口。秦容一堆笑道:“原来是黄公子啊。”
黄流芳一拱手道:“容伯,请告知你们大少爷,他的岳父大人已经疯癫,花府被毁,我们特将他送来,还望你们大公子出来迎接。”
秦容闻言一惊:“啊,亲家姥爷疯啦?好,你们稍待,我去喊我们家大公子出来迎接。”说着不敢怠慢,转身匆匆向秦府内跑去。
黄流芳四人门口等待,白雪儿依旧踱来踱去。
不多时秦容带着秦风走来。秦风忙是急切的奔出秦府,扶住花古哭丧般的哭道:“岳父大人啊,你怎的这般光景啦。”
花古傻傻看着他,嘴里一直嘟囔着:“儿子死,儿子死。”总是重复说着儿子死三个字。
白雪儿没好气的道:“花伯伯如何疯的,这就要问你那个好妻子啦。”
秦风看了她一眼奇怪的道:“香语?这和香语有什么关系?”
黄流芳此时道:“秦兄,何不叫尊夫人出来,一问便知。”
秦风点了点头道:“也好,请各位客厅稍后。”说着将众人让进秦府。
入得大厅黄流芳扶着疯癫的花古安坐于座位上,众人也纷纷落坐,秦风吩咐秦容道:“容伯,去将夫人找来,岳父大人这般光景,她这个做女儿的理应前来。”
秦容应了声是,退了出去。不多时秦容领着花香语来至大厅。
花香语顿时哭哭啼啼扑向坐着的花古道:“爹啊,你怎么这样啦,女儿不孝啊。”
花古依旧嘴中嘟囔着:“儿子死,儿子死。”
白雪儿由坐位上起来,哼了一声道:“九婴,何必惺惺作态,花伯伯变成这般,还不是你害的。”
花香语停住哭泣,以衣袖拭泪问道:“姑娘这话何意,我从未离开过秦府,如何我爹是我害的?”
白雪儿反问道:“你离没离开过秦府又有谁知道?”
花香语却道:“我夫君可以给我做证啊,大管家可以,全秦府的家丁都可以。”
秦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夫人一直陪着我,从未离开过秦府。”
秦容也道:“是,大夫人却实一直在秦府,未离开过秦府。”
白雪儿大吃一惊,暗想:怎么回事,她未离开过秦府,那日花香语在花家呆了一夜,不可能没人知道她离开了秦府,难道这九婴会分身之术不成。
花香语很是得意的道:“怎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是我害了我爹?”
白雪儿道:“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是九婴妖魔,花伯伯被你害得如此,无非是想抢夺赤球玉。”
花香语拍着手道:“精彩,你这故事编得太精彩啦,只可惜,我不是你说的九婴,也未回过花家。”
秦风也跟着道:“好了,雪儿姑娘,我知道我夫人和你有介隔,但是你也不必如此诬陷我夫人吧。”
白雪儿很是委屈的道:“我没有,相信我,她真的是九婴。”
黄流芳见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忙化解道:“秦兄,如今花家已毁,赤球玉下落不明,现在只有你们秦家绿灵玉,只怕妖魔下个对付的对象就是你们秦家。”
秦风一笑道:“这个黄兄大可以放心,秦家院落后山山洞内机关重重,不得破解之法者入内必死。”
这时秦殇由外呼喊着奔入大厅:“大哥,我终于想通了入洞破阵之法。”
秦风大喜道:“二弟,太好了。”
秦容也道:“二公子果然聪明异秉,这么快就想通老爷留下的破阵秘诀。”
白雪儿奔到秦殇身旁问:“殇哥哥,你要干嘛?难道你要破放着绿灵玉山洞的阵法。”
秦殇看了眼她道:“你为何又来了秦府?”
白雪儿急切的道:“殇哥哥,你千万不能破那个阵啊。”
秦殇奇怪的看着她道:“为什么?本来我也是不同意破阵,但是大嫂得了绝症,命不久也,她说希望在死之前亲眼看一眼绿灵玉。”
白雪儿震惊看向花香语,看她面色红润怎会像得绝症之人,忙道:“殇哥哥,不要上当啊,她不是香语姐姐,她是九婴,她是妖。”
花香语却是一脸的不屑一顾道:“二弟,你听听,她这一口一个妖,还是早早让我死了算啦。”说着以衣袖拭泪,似是有很大委屈一般。
秦殇责备白雪儿道:“雪儿,不要再诬蔑我大嫂,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大嫂心有不满,可你也不能编出这么套谎话来诬蔑她吧。”
白雪儿顿时很是伤心的道:“原来你是这么看我。”说着指着花古继续道:“你看看,花伯伯已经被她害成如此,我又怎能看着她害你。”
秦风此时插话道:“雪儿姑娘此话何意?莫非我和香语会害我二弟不成?”
方灵儿此时也插语道:“这也未必不是,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
秦风道:“方姑娘此语,莫非指我就是有些人喽。”
黄流芳眼见双方已经不可开交,忙道:“秦兄莫怪,二位姑娘性情耿直,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方灵儿呼道:“流芳你要干嘛,这种人何必跟他客气。”
黄流芳忙阻止道:“灵儿,莫要多言语。”
花香语以泪洗面的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爹爹是我害的,说我是妖,反正我也只有一个月寿命,我今天就以死证明我的清白。”说着直直奔向大厅柱子撞去。
她这举动顿时惊住大厅内所有人,秦风慌忙追去,抱住花香语娇躯道:“我相信你,二弟也会相信你,千万不可做傻事。”
秦殇也道:“大嫂何必在乎他们外人看法,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尊敬的大嫂。”转对白雪儿及黄流芳,方灵儿道:“秦家不欢迎挑拨是非之人,你们还是走吧。”
白雪儿顿时委屈的咬住嘴唇道:“你真的还是不相信我?”
秦殇道:“无凭无据如何让人信服,你还是回幽谷吧,尘世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白雪儿很伤心的道:“你……,好,我走,我走就是啦。”说着伤心的奔出大厅。
方灵儿狠狠的看着秦殇道:“就住记住你对雪儿妹妹的无情,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转对黄流芳道:“流芳,扶着花伯伯,咱们也走。”
黄流芳点头扶起坐在椅子上的花古。
花香语却是拦在他们面前道:“你们可以走,但是我爹必须留下由我这个做女儿的照顾。”
秦风也跟着道:“不错,岳父大人如今神志不清,理应留下由我们夫妻二人照顾。”
方灵儿大气欲发火道:“你……。”话语还没说出,被黄流芳拽住,黄流芳道:“灵儿,咱们走,快去追上雪儿姑娘。”
方灵儿挂心白雪儿,却又不放心把花古留在秦府道:“难道就这样把花伯伯留在秦府?”
黄流芳道:“他们一个是花伯伯的女儿,一个是花伯伯女婿,我想他们肯定会照顾好花伯伯,不然将会被世人唾骂不孝。你说是不是秦兄。”说着看着秦风。
秦风一脸堆笑道:“当然,黄兄放心,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怎会对岳父不孝。”
黄流芳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告辞。”说着拽着方灵儿转身向大厅外行去,离开秦府去追白雪儿。
大街上白雪儿躲在角落哭泣。黄流芳及方灵儿赶了过来,方灵儿行到她身边抚摸着她肩膀道:“雪儿妹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委屈。”
白雪儿却是坚强的用衣袖擦了下泪水道:“灵儿姐姐,我没事的。对啦,花伯伯呢,你们难道把花伯伯一个人留在了秦府?”
方灵儿道:“我很是担心你,所以我们先将花伯伯留在秦府,出来寻你。”
白雪儿大急道:“花伯伯一人留在秦府很不安全的,九婴一定会对付他的,黄公子,灵儿姐姐我没事的,你们快回去保护花伯伯要紧。”
方灵儿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要多保重,在附近找家客栈住下,我们有空就来看你。”
白雪儿:“恩,你们放心好啦,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花伯伯和殇哥哥安全,你们快些回秦府。”
方灵儿与黄流芳点头,二人转身离去,折回秦府。
秦府内秦殇破开藏着绿灵玉洞**阵法,带领秦风及花香语入洞,至最深处,一片绿光映衬的光辉,一个绿盈盈的玉石呈现在他们面前。
花香语唏嘘的道:“这就是绿灵玉,果然温润绿透天地。”
秦殇道:“大嫂,此玉关系我秦家存亡,今日进来,且莫将破阵之法说与别人,绿灵玉不能有闪失。”
秦风对他道:“放心吧二弟,不会有外人能进入此地的。”
花香语看的入神,伸手欲去抚摸那绿灵玉。
秦殇喊道:“大嫂小心。”
花香语伸出的手停住,迟疑的看着他娇语道:“我只是好想抚摸它一下。”
秦殇道:“绿灵玉周围毒气环绕,若不得其法,触者必会毒气伤身,当场而毙。”
花香语吓得一身冷汗,忙是把手收回道:“那要如何才能安全抚摸到它呢?”
秦殇问道:“大嫂果真想抚摸下它?”
花香语点了点头道:“如此晶莹剔透,绿如精灵之玉,若是抚摸下它,死而无憾啦。”
秦殇道:“好。”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双护手道:“此乃避毒蚕丝手,只有戴上这双护手才能拿起绿灵玉。”
花香语忙是接过护手戴与手上,捧起绿灵玉,双眼放光,抚摸把玩道:“好一块绿灵玉。”
这时洞外秦容喊道:“大公子,二公子,黄公子去而复返要见你们。”
花香语忙是把绿灵玉放回远处,将护手脱下。秦风却是一把将护手抢去道:“二弟,这护手就由大哥我保管吧。”
秦殇点头,三人急急的行出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