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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重逢

天朝帝国的人多如牛毛,尽管姓氏五花八门,可才几百个。而那姓虽非大姓,但也有不少家族用这个字为姓。而“家辉”二字比较常见,同名同姓也属正常,再加上,那美早已认定,弟弟多年前便已溺亡,所以在听到“那家辉”这三字之初,那美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同名同姓而已。不过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再次唤醒了那美沉睡已久的记忆……

“要是当年,我没有带小辉上山……今年他也该有十二岁了吧?”想着想着,那美心中莫名一阵刺痛。也许是连日来,太过劳累,忽然一阵疲倦袭来,那美便上床休息了。

恍恍惚惚间,那美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六岁的那美,背着竹篓子,在湖边拼命地喊着弟弟的名字。突然,她发现湖面上飘着弟弟的帽子……那美发了疯似地冲入湖中,游向帽子。

“小辉,小辉……!”

“姐姐,姐姐——我在这,我在这!”

刚刚游到湖中的那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却见弟弟站在岸边,正在朝她挥手呢。

“小辉!”

看到弟弟平安无事,那美心头一宽,当即转过身子便往湖岸游。可是这湖岸比看上去还要远,那美奋力游了好半天,居然还没到达。

“这是怎么回事?”察觉不太对劲的那美,四下里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水里竟有个不知什么东西,正死死缠住了她,那美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小辉,我们回家吧!”

这时,岸上突然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那美循声望去,却见父亲也出现在了岸边。不过他似乎没看到那美,只见他牵起那家辉的手,转身便走。

“爹,爹,救救我!小辉,等等姐姐……”

那美情急之下,高声大叫,不料竟惊醒过来。

“师姐,怎么了?”在外屋伺候的师妹,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美从床上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隔了一阵子,忽然问,“今天几号了?”

“今天?初八了。”见师姐问,师妹不敢怠慢,赶紧回答说,“三月初八!”

“三月……初八!”那美忽然省起,再过几天,便是弟弟的生忌了。弟弟过世这么多年,那美还没给弟弟祭奠过。

“反正现在,只等着他们拷问的结果,不如回去给弟弟祭奠祭奠。”

拿定主意后,那美带上些简单的行李和盘缠,这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首先,那美回到了当年与蔡正虎相遇的城市,然后凭着仅存的部分记忆,在找寻了三天后,那美终于回到了当年事发的那一片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年了,这湖依然波光粼粼,湖边野花盛开,野草碧绿,吸引得许多蜂蝶前来。一切看来,与当年并无二致。

那美在湖边松软的泥土上插上香烛。那美还记得,弟弟出事前一天,兀自吵着要吃小米粥,今天姐姐特意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鸡肉小米粥,放在湖边当供品。

“小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祭拜?”

那美正祭奠时,突然从林子里走出了几个老人。

“你们是?”那美望着老人,好奇地问。

“我们是山那一头,杜家村的村民。”为首的老人,手指北边,说,“因为前些时候,倭人烧了我们的村子,迫不得已,大家就躲进了这山里来了……”

“杜家村!?!”听到这个名字,那美不禁浑身一震,心中暗忖,“那好像是……我们家所在的村子啊!”

“小姑娘,看你不像本地人,你这是在祭祀哪一位啊?”其中一个老人关切地问。

“我在祭拜我的弟弟,”可能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乡里故人,那美觉得分外亲近的缘故,竟然也不加隐瞒,老实地说,“大约八年多前,我带他上山采野菜,留他一个在湖边休息……谁知回来时,弟弟已经不见了踪影……!”

“八年前?”其中一个老人挠了挠头,一副凝思苦想的样子,“近几年确实出过一、两次,小孩落水溺死之事,可是,八年前好像……没有听说过呢!”

“要说八年前,”先前说话的老者突然说,“我记得我们杜家村,倒是有个女娃娃不见了……老婆子,你可记得,那户人家姓什么来着?”

“我想想……好像是姓那吧!”旁边一个老太婆说,“当时,那孩子的父亲,坚持说,他女儿是被拍花子给拐了,后来他到处去打听,看谁家新近买了女儿啊、童养媳的……”

“姓那……难道说的是我?”听到老太婆的话,那美心中一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走了之,虽然逃避了责罚,但是父亲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双儿女,那该有多么绝望。从他们的议论,那美甚至可以想见,父亲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就是逢人便问买卖小女孩的那个嘛。”旁边的人听到这,忍不住插嘴说,“听说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省城状元爷府上,新买了个丫头,据说年纪、身高、样貌,都像他女儿,他竟千里迢迢地跑了过去!可那状元爷哪是那么好惹的呀,把他当贼打了一顿,送官究治去了!”

“这事我也有些印象!”那边那个接过话茬,说,“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子,又遇上了青天大老爷……”

“你说什么!?!孝顺儿子……他还有个儿子?”听到这,那美不由得一怔。心里暗自琢磨:“难道他们说的人,不是我爹爹?”

“有啊,当然有!”先前说话那个老太婆语气笃定地说,“是刚才他们没和你说清楚——那姓那的有一女一儿,他老婆生下儿子后就死了。一家三口,全赖姓那的出海捕鱼支撑着……”

“这……这与我家的情况,十分吻合啊,”那美猛地心头一震,“如果他们说的,真是我家……可我弟弟明明……”

“近几年确实出过一、两次,小孩落水溺死之事,可是,八年前好像……没有听说过呢!”

刚刚老人才说过话,再次在那美的耳边响起。

“八年前没有人溺死……难道说小辉他……没有淹死?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弟弟的帽子漂在湖面上……”在那美的心里仿佛有两个人正在争辩,“不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师父一向这么教导的么,我不也经常这么要求自己的么?我只是看到小辉的帽子而已,又没看到他的尸体,就这么断定他淹死了,未免太草率了!那,小辉的帽子要怎么解释?我可是亲眼见它漂在水面上……笨蛋,帽子轻嘛,小辉没有戴好,或者玩的时候掉下来,都有可能,然后被风吹入湖中,有什么稀罕的!那么小辉哪去了,我怎么到处没有找到他?小辉爱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八成在哪玩累了,睡着了……也就是说,我的弟弟——小辉他……可能没死!!!”

“那个孩子,还真是很可怜!”虽然看到那美的脸色古怪,但是老人们误以为她是为那氏一家的遭遇而感伤,所以也没停下,而是继续讲述着那美离开的事情,“自从他姐姐失踪后,他天天吵着要姐姐,要姐姐……他爹也不敢再出海捕鱼,生怕下次回来,连儿子也不见了。何况他也是一心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哪里还有心思干活?

“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省城状元爷府上有个新买的丫环,有点像他的女儿。于是他把儿子寄放在我家,匆匆忙忙地跟人去了省城。可过不久,与他同去的人回来了,说是他被状元爷的家人当贼,押到知府衙门去了。那孩子也是有志气,愿学汉时缇萦救父。跟着乡人入城,向知府老爷求情。

“总算他们父子俩运气好——遇上个青天大老爷,人家可怜他们,于是法外施恩,将他父子纳入府中当下人。听说那孩子后来跟知府的儿子玩得来,还当了知府公子的书僮……”

“等一下!”听到这里,那美倒抽了一大口凉气,一颗心瞬间就凉透了。那美声音颤抖地问,“你们,刚才说的……青天大老爷,可是,已故……夷州府知府……车大人?”

“是啊,”说话那乡人点点头,“可不是就是车大人嘛!不过听说,前些年,倭贼进犯,车大人以身殉国……”

那老人的话还未讲完,那美已经一转身,跑没影了。那美匆匆回到城里,房也不退、行李也不拿,单单把来时骑的千里马牵了出来,快马加鞭地便往回赶。

“小辉,你可千万没有被姐姐给抓到——求求你,千万别被关在那个牢里!”那美一边抽打着马屁股,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被他们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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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都是出炉铁——不打不行……光是用鞭子抽没用;先沾一点辣椒水再抽……还有,光用烙铁烫还不够,你要挖他们的眼珠子,掀他们指甲……割他们的手指、鼻子、耳朵——耳朵留下一边,能听到我们问的问题就够了;舌头可以不割,不然他们想招也招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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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想起之前自己训斥师弟们的话,那美就怕得牙齿直打战,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星星点点的眼泪,自几乎被眦裂的眼眶里流出,并随风向身后飞逝……此刻那美心中不断地叫喊着,“不要这样对我的弟弟,不要这样对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小辉!”

夷州岛虽不甚大,但也是山高路远,那美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在天刚亮的时候,回到了庆帝在夷州岛的临时都城。城门守兵认得那美,所以即使还未到开门的时候,他们还是将城门打开了,放那美进城。进城后,那美二话不说,拍马径直往大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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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暗无天日,仅有的几盏油灯,连附近的墙壁都照不全,更遑论偌大的大牢了。身为蔡正虎的弟子,那美好歹也得了一个小官职,牢里的狱卒认得她,知道她正奉命追查驱贼会首脑,所以一见她过来,赶紧开门放其入内。

“啊,师姐,你怎么来了?”一个正在外头偷懒的师弟,突然见那美过来,还以为是来检查工作的,赶紧迎上前来讨好说,“那些反贼由我们来拷问便好,不劳师姐动手……”

“找到没有?”甫一进门,那美劈头便问,“车公子的书僮,那个叫那家辉的——找到没有?”

“那家辉呀,”那个师弟一拍脑门,“找是找到了,不过这帮贼子嘴巴可硬了,都拷问几天了,居然屁都不放一个!”

一听到“拷问”二字,那美的心“格登”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他们……在哪里拷问?”那美冷冷地问。

“是,是!我这就带你过去。”师弟说着,当先领路,将那美带着下到了他们专门刑讯逼供用的房子里。

在这间不算大,但颇为阴暗的房子里,一个蔡正虎的弟子,指使着好几个狱卒,对固定在架子上的几个囚犯严刑拷打。鞭子、烙铁、钉棍几乎是人手一件;竹签、小刀、夹棍摆满桌子;地上还有水桶、火炉、老虎凳等物品。那几个囚犯,被吊在靠墙的架子上,任人鞭抽棍夹、挑筋插指、水淹火烤……从前那美看这些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今日看到,却是触目惊心——想到自己的弟弟,也在这里受这些东西的折磨,那美便不寒而栗。

“师姐,你怎么亲自下到这种地方来了?”一个负责监视拷问的师弟见那美进来了,赶紧陪着笑脸,迎上前来,“这边由小弟看着,你大可放心,一定叫他从实招来……”

那个师弟在说些什么,那美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扫了一眼房子里,被吊在架子上挨打的几个人,只见他们一个个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不成人形,但那美还是凭着身为姐姐的直觉,很快便找到了她的弟弟。

“你们问了一晚上,也辛苦了,可以回去睡觉了!”话虽然是关心人的话,可那美在说的时候,却连一眼都没有看身边的师弟,实在不像是关心的样子,“剩下的,我来处理!”

“没事,我们不累——还可以继续问!”那个师弟不明就里,兀自在笑嘻嘻地说。

“我叫你们回去,你们就乖乖回去好了,哪那么多废话?”那美总算是面向师弟来说话了,不过却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来说的。直吓得那师弟,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是,是……”见师姐生气了,那师弟不敢再坚持,“我……我这就回去——回去休息……”说完,便带着其他狱卒先行离开。

等所有人都出去完之后,那美径直向来中间那人面前,只见那这个人已经被挖去了双眼、割掉了鼻子和左耳,还被沾过辣椒水的鞭子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连原本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了,谁又能看得出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可是莫名地,那美就是认出了他便是自己的弟弟——那家辉。

“你……是不是……叫那……家辉?”那美拼命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凑近了那人仅剩的右边耳朵,以颤抖着声音问。

“打死……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那人气若游丝地说。他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兀自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那美张了张嘴,想再问,却没问出口。虽然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此时她什么都没问。

“天黑黑,要落雨。阿公啊,举锄头要掘芋……”那美突然轻轻地吟唱了起来。

歌谣只唱得一小段,那美便已然哽咽,调子也跑了。但就是这一小段有些跑调的歌谣,在钻入那人的耳朵后,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那双没有了眼珠子的眼眶里,流出了一行血水。苍白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发出虚弱无力的声音,问:“姐……姐……是……是你么?”

“小辉,你……你真的是……我弟弟小辉!”声音虽然细微,但在那美听来,却犹如晴天一声雷。

虽说一早已经有所察觉,但当听到对方回应,那美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那美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弟弟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庞。

“姐姐,我……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家辉哽咽着说。

“小辉,姐姐……姐姐终于……找到你了……”那美说着,突然张开双臂,轻轻地抱着弟弟,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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