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拳头忽的一个小偏转,最后重重地砸在她身后的树上。
僵硬且凹凸不平的树皮像容嬷嬷针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指关节里,瞬间血肉模糊,可他却似乎一无所觉。
下一秒,夏易寒突然伸出手捏住秋悦初秀气的尖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抬高,用那个血肉模糊的手抚摸起了她的脸蛋,没几下,她苍白的脸上就沾满了他的血迹。
秋悦初想要挣脱夏易寒的钳制,但她的力道在他泵感十足的手臂面前就像一根刚发芽的小柳条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夏易寒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分钟,如同在欣赏一颗奇珍异宝一样,冷冷地沉沉地出声:“多么秀气的下巴,多么诱人的嘴唇,多么完美的鼻子,多么妩媚的眉眼……”
他似乎想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一般,秋悦初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疼如同电流般从下巴唰地传遍了全身。
六月初的夜晚温度其实并不高,但秋悦初的额头却早已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秋悦初视死如归般盯着眼前的男子,她似乎宁愿当烈女就这般骨头被捏碎痛死也坚决不会再出声向他求饶了一样,紧闭着双唇。
“这是一张多么摄人心魂的脸蛋,却要伪装成清纯无辜的样子……”
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优秀基因,秋悦初自小就长得亭亭玉立的,说成千年一遇的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但她从没有凭着这张脸横行霸道过啊,甚至遇到旁人夸奖她长得好看时,她也是谦逊地连连摇摇头。
他说她伪装?
多么可笑的讽刺!
可他的话还是让她觉得好委屈,心里一揪揪的。
“如果不仔细防备着,还真容易陷入这等毒蛇的美人计里而无法自拔……”
夏易寒语气寒凉的自顾自地说着一些极尽嘲讽的话语,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煞是恶心般松开了捏她下巴的手。
秋悦初似乎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脱力般靠在了树上。
伪装?防备?毒蛇?这些残忍的字眼就像一块块大石头严严实实地堵在了她的胸口,令她无法呼吸。
下一秒,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心砰然碎了一地。
他接近她,真的……真的是带着目的而来。
那是一个她极其不想承认也不敢面对的事实。
秋悦初绝望地低下了头,盯着那个她曾经那么深爱过的影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恨恨地问:“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你?我甚至还拒绝了你100次……”
“告白”两个字秋悦初还没说出口,夏易寒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气里满是讥讽惊讶:“为、什、么?!”
为什么?他才是始作俑者啊,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秋悦初闻声勉强使自己定了定,抬头,勇敢地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可要好好听一听他的解释。
只见夏易寒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森冷冽,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又开了口:“你们就这么津津乐道于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