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力量只有那些历经无数生死边缘,踏过无数尸山血海,以战为生,以战为乐,以杀为道的人才能够拥有。
虽然还很薄弱,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够使用存在的。这也是我对小战如此年纪却能拥有此种力量而大为不解的原因。
不过,没关系,老夫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而拥有此种力量的人正是修行老夫功法的不二人选,小战,你可愿意随我修行。”公良承安双目定定的看着战胜说道。
“爷爷!你真的要教小战修行吗?那太好了!小战还不快拜师,你可知道我爷爷那可是修行界最厉害的人物之一啊!”木木惊喜大声说道。
战胜此时脸上表情却忽然变得有些茫然,一瞬间又恢复清明,拉开板凳,长身而立,然后深深的向着公良承安一鞠躬,说道:
“公良爷爷,承蒙你看的起小战,小战心中也是万分高兴。可是刚刚小战心中却是突然一动,脑中似乎在告诉我,我已有师傅了。
虽然我根本不记得我师父是谁,他又教过我些什么,可是既然我的心中告诉我已有师傅,那我就绝不能再拜第二个师傅,所以我只能辜负公良爷爷一番好意了。”
“什么嘛!要是拜了爷爷为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啊?”木木一旁嘟着嘴失望的说道。
“木木,小战有此心意不能怪他,尊师重道,无可厚非,这也正显出小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过既然小战你不能拜我为师,那你可愿拜我做干爷爷。
看你年纪和木木差不多大,那样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再教你修行,只算做家传,并不会违反师道,这样你看可好!”公良承安两道白眉一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话到此处,战胜心中也是大为感动,虽是萍水相逢,却待己如亲人。
看看木木那满脸期盼的神情,再看看公良承安那也有所期待的面容。
心中再无多想,双膝重重的跪在公良承安的面前,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爷爷在上,孙儿给您磕头了。”
“哈哈哈!很好,很好,从此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孙儿,木木就是你的妹子,咱们就是一家人。”公良承安上前扶起战胜,大笑道,只是不知为何那笑容的背后却隐隐有泪光闪动。
木木此时也走上前来,紧紧抓着战胜的手说道:
“战哥哥,这下你真成我哥哥了,以后你可要照顾保护我,不能让人欺负我。”
战胜起身说道:
“爷爷,木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战胜绝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
公良承安端起酒杯说道:
“今天爷爷我很高兴,多年的夙愿今日终于可以得到实现,来,小战,木木陪爷爷喝一杯。”
饮罢杯中酒,又见公良承安突然拿起筷子,在那空杯,空碗的边缘有节奏的击打起来。
随着那叮咚的击打之声,一道洪亮,沉厚而又略带苍老的嗓音,带着一种古朴的腔调在这木屋中响起:
寒鸦啼古道,
残阳照廋马。
少年郎!
为壮志!
仗剑走天涯。
饮罢留别酒,
披上离别衣,
拜别父与母。
三十六载功与名,
从此阴阳隔!从此阴阳隔!
唱到此处之时,不觉间一股悲凉之意在屋中蔓延开来。
陡然间,公良承安敲击杯缘,碗缘的叮咚之声变得密集起来,
屋中那股悲凉之意又慢慢的转成让人心中热血几欲沸腾的金戈铁马之意。
战鼓擂,旌旗招,
寒光铁甲战四方。
好男儿,就当兵,
从此兄弟遍天下!
战刀山,踏血海。
仇人三千奈我何,奈我何!
听到此处,战胜也是胸中一股汹涌澎湃之情难以抑制,不由得随着歌声一起唱到:
“仇人三千奈我何,奈我何。”
这一老,一少两把嗓音,一苍老,一稚嫩,却是同样骄傲无比,彼此相和,隐隐约约居然透露出一股傲视天下的锋锐之意!
唱到此处,公良承安的击打声又一转,渐渐变缓。
酒桌人渐少,
红粉化白骨。
多少好儿郎,
埋骨在他乡。
我辈代有人才出,
风云催人老!
剑鸣不平事,
刀斩仇与恨。
金戈与铁马啊!
唯有入梦来!唯有入梦来!
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清脆的“砰”的一声,公良承安的歌声也止住了,原来是那酒杯禁受不住最后一次的敲击,已然碎裂。
“小战,这首歌名叫“少年行”,今日你既为我义孙,将来传我衣钵,就将此歌赠你作为见面礼!”
“小战谢谢爷爷。”
“好!很好!木木等下就麻烦你收拾下,爷爷我要去睡喽!哈哈!公良承安一声长笑就走入里间休息去了。
“看来爷爷今天真的是特别高兴,很久没见到爷爷如此高兴了。
战哥哥,等会收拾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过今日没有其他床能睡了,只能委屈你睡板凳了。”木木说道。
“木木,哪里委屈了,在山中每天还不是天做被,地做床,现在能睡在屋子里已经够好了。”战胜说道。
两人一起将筷碗,酒杯碎片收拾妥当后,将两张板凳一并,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木窗的空格照在战胜的脸上,初秋的早风也轻柔的拂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战胜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抓,就把丢丢给抓住往边上一推,嘴里呢喃着说道:“丢丢,别闹,再睡会!”
房门“吱呀”一声响,一位身穿绿裙的少女,手拿着一杯水,踮着脚步走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那木木姑娘,只见她来到床前就将水杯中的水一下倒在战胜头上。
大叫道:“战胜,你这个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觉,还不起来练功。”
被冷水一激,战胜哪里还睡得着,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起来了,苦笑着道:“木木,能不能换个叫醒人的方式。”
木木也不答话,转身就出门了,“快来吃早餐了,爷爷在等我们呢。”屋外飘来木木的语声。
战胜嘴角一撇,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就往外走,一道白影一闪,肩头就蹲着一只白色的猿猴,正是丢丢。
推开房门,走出门外,被阳光一照,战胜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好舒服啊。不知不觉和公良爷爷还有木木住在一起有十多天了。
原来那面写着茶的旗幡已经拆掉了,木屋前面的桌子也撤掉了,在木屋的右边又盖了一间小木屋,正是那战胜走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