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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颜瞳

英雄时代第366年。在这个世界进入英雄时代第三百六十六个年头那米尔大陆西北方红森林边的小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一天农夫们像往常一样在农田里赶着牛拉着犁耙耕着地。突然村边的红森林里腾起了一群受惊的飞鸟。紧接着地面像是被某样东西狠狠地冲撞了一下。大地颤抖着。红森林里传来了令人一生难忘的恐怖声音,那是一种巨大的野兽发出的嚎叫声。森林里像是着了火一样亮起耀眼的红光。一大群走兽从红森林里冲出,那场面好像是它们正躲藏着某样十分恐怖的东西。待走兽们散尽,红光消失。森林的边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村里的农户阿满坐在磨盘边上抽了口旱烟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身旁聚集着十几个七八岁的小孩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其中一个小孩很懂事地拿起磨盘上的碗到了点水递到阿满的面前。小孩迫不及待地问道:“后来呢?那是个什么身影?是妖魅的身影么?”

阿满接过碗喝了口水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森林妖魅,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孩子。”

“孩子?”众人都起了兴致。

阿满:“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怎么个奇怪法?”孩子们插嘴道。

阿满:“因为那个孩子早在那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他不是好好地走出了森林么?”

阿满:“因为那个孩子我认识,他是一支商队老板的儿子,他们的商队在那三天前就进入了红森林。后来有猎户在森林里见到了这支商队。唉~”

小孩们插嘴问道:“商队怎么了?”

“商队的人全死完了,没有一个活口。”

“嘶~他们被强盗袭击了?”小孩们倒吸一口凉气。

阿满摇了摇头道:“不。商队的财物一点没少,他们是被妖魅袭击了。所以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包括那个孩子在内。”

阿满又抽了口烟,眼睛看向远处正在农田里劳作的一个带着草帽的孩子。

阿满敲了敲烟斗起身道:“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都回家去吧。”

孩子们一脸沮丧。“唉~真没劲。每天都是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儿。”“就是就是。”

阿满也不在乎这些小屁孩的抱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农田中戴着草帽的孩子叹了口气走开了。

农田里,颜瞳将最后一捆稻子捆上后一屁股坐在草垛上长吁一口气。他摘下头上的草帽摸了摸汗水,看着眼前一大片已经捆扎完毕的稻谷,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阵自豪感。

一旁的大人们正满头大汗地加快手脚收割着稻谷。他们看向颜瞳的眼中又多了一丝畏惧。眼前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居然干完了三个大人的活,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过。这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了,但是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因为自从这小子三年前从那片红森林里走出来后村子里发生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常年偷袭家畜的野狼们再也没有踏上这片村子半步,村民们再也没有丢过牛羊。又比如,以往住在村里的飞禽鸟兽都丢弃了自己的巢穴再也没有回来过。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几乎没有动物主动靠近这个叫做颜瞳的孩子,相反一些家畜在颜瞳靠近时就会焦躁不安。

对于这种现象,村民们认为是这个孩子身上有邪恶的东西才使得动物们都躲避着他。因此,村民们也不愿和这个不祥的人呆在一起。除了一个人之外。

“李二牛,三分地,十文工钱。下一个,老高头,三分地,也是十文……”

村子中央最大的那个屋子是村里的祠堂。几乎村里所有的大事都会在这里举行。包括分配每天的工钱。村民们都挤在一起排着队陆陆续续地从村长那里等着领取自己的报仇。唯独在颜瞳的周围却被空出了好几个人的位置。人们都在刻意地避开他。

“小颜瞳,嗯~”村长是个白头发老头,眼睛不大好使。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框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字据。

“小颜瞳又是今天收获最多的。九分地,三十文工钱。”

村长笑眯眯地数了三十文交给这个脸上始终没有表情的孩子。村长摸了摸小颜瞳那一头脏兮兮的头发笑道:“可以啊,我们小颜瞳快成咱们村的富人了!”

人群里没有村民接村长的话,下面很安静。村长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只有村长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这个小鬼,这一点颜瞳自己也很清楚。

夜晚,凉爽的风吹来。颜瞳坐在河边那块专属于他的石头上盘着腿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河水流动的声音。河里倒影着一轮满月。

今晚对于颜瞳来说又是一个艰难的夜晚。他必须和体内的怪物做着斗争。每到月圆之夜,他体内怪物的邪恶力量就会增强,试图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而颜瞳能做的只有使自己的内心保持绝对的平静。颜瞳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很清楚他要面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的皮肤变得通红,好像皮肤下着火了一样。

思绪开始变得模糊。颜瞳又看到了他始终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大火。很大的火。周围的建筑都在燃烧。颜瞳正趴在着火的屋子里哭泣。突然一个敏捷的身影跳进了着火的屋子,这个男人的额头上戴着木叶村的护额。

“快把村民们转移!是九尾!我们挡不住它的!快逃!”这个木业忍者手里怀抱着颜瞳在屋顶上不停地跳跃着,不远处是已经发疯狂躁的九尾正在摧残整个村子。颜瞳的身边陆续跑过几个木叶忍者,他们正在转移。

突然一阵强大的吸力将这个拯救颜瞳的忍者连同颜瞳一起卷进了凭空出现的黑洞里。当颜瞳醒来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个木叶忍者已经没有血色的脸。颜瞳惊恐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救命恩人。他惊恐地哭喊着。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一把拎起颜瞳,下一秒连同颜瞳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当颜瞳再次清醒的时候他看到了四代火影和火影夫人临死前的那段感人肺腑的场景。

“好想看着我们的儿子长大……”

“鸣人,妈妈好爱你……”

一阵亮光闪过,巨大的九尾正被一点点地封印。这个叫做九尾的怪物拼命地挣扎着。颜瞳身边的面具男用鲜血在颜瞳的身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文阵法,随即将他高高举起,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九尾那赤红色的查克拉被一点点地强行分离,向着颜瞳的方向涌来。

颜瞳能够感觉到那股炽热的查克拉有多么的危险,他不停地挣扎着,但是没有人来救他。

“不要!啊!”颜瞳痛苦地忍受着九尾的查克拉一点点地钻入自己的身体。颜瞳因为疼痛过度晕厥了过去。

等到九尾残留在空气中的查克拉没有一点剩下,面具男才停止了咒语。他的身边凌空又出现了一阵漩涡,面具男拎着颜瞳走进了虚空。面具男在虚空中行走着,他突然发现手里的颜瞳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唉~实验还是失败了呢,是我太天真了吗?”

面具男叹了口气随手将已经死透的颜瞳扔入虚空。颜瞳在虚空中越坠越深,直到看不见一点光亮。

当颜瞳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正跪在一个老人的面前。老人手拄拐杖,胸前的衣服上还画着一个个逗号一样的符号。老人那一圈圈螺纹状的眼睛让人感到害怕。

老人:“你醒了?”

颜瞳感觉身上的灼烧感已经不见了,他立刻询问道:“这是哪里?”

老人:“这是脱离了六道的逍遥境,在这里没有任何痛苦。”

“这么说是您救了我?”颜瞳感激道。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自己飘来的。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那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现在介于生和死之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呢?”老头问道。

颜瞳不敢盯着那有着许多圈圈的眼睛看。他低着头道:“我想活着。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答应了四代火影大人要成为火影的。”

老人好奇道:“为什么想要做火影呢?”

“为了守护身边的人,守护整个世界不再受伤害。”颜瞳单纯地回答道。

老人那两只圈圈眼死死地盯着颜瞳的眼睛。“嗯~你没有说谎。很好,你本性很善良。我问你,你不想世界受伤害,可是如果整个世界要伤害你呢?你会怎么做?”

颜瞳想了想道:“如果伤害了我之后大家都不再痛苦的话,我愿意被整个世界伤害。”

老人沉默了片刻哈哈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你的灵魂难得的干净。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我就出题考考你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你所说的那么高尚。”

老人将手按在颜瞳的头上道:“孩子,看着我的眼睛。”

颜瞳服从地看着老人那一圈圈的眼睛,他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紧接着他就不省人事昏倒在地上睡着了。

当颜瞳再一次睁开眼时眼前的血腥景象让他惊恐万分,他几乎吓呆了。他的身边躺着整个商队的人马,这些人都死了。颜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衣服已经破碎,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豁口,那是一柄利器穿过身体留下的痕迹。身上的整件衣服都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他惊恐地几乎忘记了哭泣,他就这么顺着路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到了森林边。在他看到远处的农田里有人劳作时,他绷紧的神经终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吸引来了好心的村民。村民们放下手里的活计向这个可怜的孩子走去。

从那以后颜瞳就在红森林边上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定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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