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人海中总有各种各样追求的人,有人为权倾有人为钱迷,也有人为画痴为歌狂。
这种人中有一种为剑痴的人,剑心就是一名剑痴,而且还只是一个11岁的小不点就敢出来混江湖的小子。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哪个落魄门派的孤儿子弟出来混口饭吃可怜人,过不多久也许就会死在险恶江湖的哪个角落了。
谁想追问下才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有来历,大大的有来历。西门吹血知道不?那是他祖宗,西门世家知道不?那是他家,天下第一剑牌匾挂在门头上。西门剑海知道不?那是他爹,天下第一剑客,华山之颠一剑破万家,杯酒服群雄,微笑拒雄主,比盟主还盟主的那个西门剑海。
那是你爹你这么小还用出来混?江湖中人笑了,好吧,你是西门剑海的儿子,反正江湖上西门剑海的儿子多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剑心也笑了,擦拭着手中剑,放下手中碗,凝神势威,人心震动,心随意动,剑起势如破竹,霎时剑前人皆躲闪,剑光急闪,如闪电惊雷,闪瞎了惧目震撼了畏心,人人如寒芒刺喉,不及做反应却又已声平浪静。
站在他们面前的依然是那个小不点,看起来还稚气未脱,恍惚中似乎在说:“剑者初到贵地,盘缠用尽,借贵宝地一用,希望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稚嫩的话语含着老道的话语,听起来相当不协调,只是此时犹如经过一场生死大难般众人却惊魂未定,没有人有心情去调戏这个小不点,只是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块银两轻轻放到边上那个碗中,然后默默的离去,到临近的茶铺急喝了口热茶才缓过心中的惧意,方有勇气回过头来远远偷瞧那令人恐惧的男人。
剑心脚尖轻轻一点装满铜钱的碗,手中草绳一动,剩两文钱的碗便已回到茶铺桌上,其余的则窜在一起别在腰间。人则走向最近一家干粮店,用光所有钱购买了干粮才离开小镇。
他已打听清楚,最近江湖出现的那只食人的凶鹰巢穴就在这小漠镇的北边的深山中,江湖中已有不少好手前往屠凶,结果都已生死两难。这让他起了一些兴趣,也有点兴奋。
花了四年时间他已领悟其父西门剑海的剑法心得,只是如今二年过去了,他暗中和各种名家高手过招后已渐觉剑意渐老,虽已达人剑合一之境,却始终有种还有一山高的朦胧感觉,只是这感觉似有还无,始终摸不到窍门。这次前往杀凶鹰为的就是希望通过别具不同的战斗让自己有所突破。
走了五天五夜,也不知搜过了多少崇山峻岭,山川河流,除了一开始那天遇到一处惨遭凶兽袭击惨不忍睹的村落外就一无所获,山林中的凶猛野兽倒杀了不少,鹰也见了不少,但和传闻相比,一看就知不是那只鸟。
今晚过后就第六天了,身上的干粮也所剩无几,这跟他的预期可大不一样,在他原本看来,以那只凶鹰的凶残本性,只要他现身鹰巢附近,觅食时见到他绝对会冲下来吃他才对。如今一直不现身,难道已被哪位高人杀了不成?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郁闷了,敢情自己在这荒山野岭中乱找,由于消息闭塞须不知外界已在高歌颂德了。
不过依剑心看,更大可能还是那只鹰吃了那条村落的人后吃太饱了,如今还不到觅食时间。既然如此的话就必须想个法保证那只凶鹰出来觅食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他才行,心中思索着这样的策划,剑心在一颗大树树杆上沉沉睡去。
朦胧中剑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飞到了空中,穿过了云彩,离开大地的双腿一下如同自由般快活,真让他想手舞足蹈一般,但偏偏好像被什么局促了一般动弹不得,这种想自由的强烈感觉直扰着他心中发狂。
于是在这种强烈的挣扎中他一下跳了起来,才发现原来只是一个梦。这让他一时间有一些恍惚,呆呆的品味其中感觉。
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就想跳下大树继续寻找凶鹰,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站在路边上了,这让剑心一呆,不由环顾一下周围。
附近一条小泥路蜿蜒了一座座小山,山的对面烟气升腾。剑心愣住了,这还是山林中吗?这分明是他刚离开小漠镇时进深山前的一段小路!
自己怎么又回到这里了?难道被谁偷袭绑回了这里?自己居然还有被人偷袭而不自知的时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高人?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不过不对劲啊,自己昏迷了几天,肚子怎么不怎么饿?对方又有什么企图?怎么偷袭了自己却丢自己在路边?难道对方没查觉得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小孩?带着各种疑问,剑心走向了小漠镇,反正也到这了,就先到镇上打听下凶鹰被人杀了没,再看看今天是几号了。
在镇上同样手法表演了一翻挣了一些银两,再到粮食铺买了一些干粮,顺便打听一下凶鹰消息,结果得来消息才剑心心中震惊不已。
虽然凶鹰没有被猎杀,但他其实只不过昏迷了一夜而已,但他一夜居然从走了五天路程的地方一下回到了镇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其实一直在镇子周围兜圈,事实上距离镇子并不远?
带着各种疑惑剑心再次起程,不过为避免再次迷路,这次多带了个指南针。只是一路上观察让他疑惑更深,他是照着上回走的路前进的,指南针显示的方位他也是一直向北走的,没有迂回迹象,为证明此事他甚至爬到山顶观察过地形,得到结论依然如此,这让他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走了五天的路程居然一夜就回到了起点这怎么可能?难道飞回来的不成,还是做梦了,但一路上的各种熟悉一再证明其的确走过这条路才是。
走了五天,剑心再次回到当初睡觉的那颗树下,看到了当初遗留在这里的痕迹,但周围除了自己的痕迹外根本没别人留下的痕迹,自己是怎么被偷袭的,这让剑心充满了疑惑。
于是他再次睡到那颗树杆上,只是这次他提足了警觉,他相信在自己如此高度集中精神的提防下没可能再次受到偷袭而无自知。
结果直到天亮了他居然还是没有受到偷袭,这让他有点失望。来的路上,他一直提高警觉耐心等待偷袭他的人,原本以为之前对方不出手也许是他还没进入对方的地盘,结果如今在同一个地方居然还是没受到偷袭,这让他心中疑惑更深。
对方在此地偷袭他表明此地肯定和对方有什么关联,而将他特地送离五天路程的距离,更表明这里应该会发生什么,但从周围情况来看,不像有发生过什么的痕迹。这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默默的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结果,剑心决定不再想,按照之前定的计划准备猎鹰。这样想着,剑心开始在周围寻找一些鹰喜欢吃的猎物,花了半天时间,总算找到了几只野兔和两条蟒蛇。接着他爬上一座比较平坦开阔的山涯顶,将几只猎物挂在树梢上。这里高而开阔,只要那只凶鹰在附近飞过,就一定会发现的。
现在要想的就是,万一猎杀不成功该采用何种手段自保了。根据剑心判断,此鹰的凶名绝非人传亦传,肆意夸大,江湖上死在其手中的好手也绝非无知小辈所说般浪得虚名,这其中不少好手他可是亲身挑战过,实力绝对实至名归。
原本剑心以为这一系列的惨剧是江湖上新出的邪教组织刻意歪曲掩盖事实,但大量的目击者及一位至交的亲眼目睹让剑心不得不相信这种离奇的事。
对付这种凶兽,剑心不得不做好万全准备。左边有几块巨石堆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可以以其为基础做个顶,再在里面放堆湿草之类的,关键时刻可以点燃放烟。此凶兽既为鹰应该主要会翱翔空中,烟必能给其视线造成严重困扰;山腰处有一处连接到地面的密林,倒是一个逃生的好路,只是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得沿路放些干草必要时点燃,好掩护自己顺利逃入密林。
定好计划,剑心当即开始行动,忙忙碌碌大半天剑心才把一切布置好。为了让火尽快烧起来,他还特地在草中铺了一道擦了火油的干草。常备火油是他跑江湖总结的经验,为的就是在雨天也可以烧着野草烧烤食物。
做好了这一切,剑心回到山顶,潜藏于一块巨石后,静心等待起来。心中则一再演练在遇到凶鹰时如何充分利用地形给予其致命一击又或一击不中时如何从中脱身。
脑海中一再演练,一切似乎都得十拿九稳,但剑心始终有些不安。凶鹰到底长什么样?真如江湖传言般有如一头牛般大吗?居然还铜皮铁骨,水火不侵,飞沙走石,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有了这柄孙老二精心打制精钢剑,就算铜皮铁骨,在我全力一击,也必被一剑穿心。抱着对孙老二的自信,剑心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