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银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向诚实的她,这次也没有例外。
没有疑问的,又惹的宫莫妖一阵的好笑。
只是他这次没笑的太过,但却是凑到了银银的耳边低低的笑的,“相公也没有睡好呢,看来,小娘子与相公,是真真儿的心有灵犀呢……没关系,过了这个月,胎像稳当了,我们就可以尽情的共度春宵,再不会深闺寂寞……”
“……”好想给这不要脸的两耳刮子,银银捏着两只小拳头如是想。
深闺寂寞你妹!
宫莫妖原还再想调戏调戏自家小娘子,可门外恼人的敲门声,依旧还在持续。
“爷,村西头的白梨林,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魑的声音,明显有些急了。
“该死的……”宫莫妖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眼里都是利光,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银银则是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挣脱了身上包裹的被褥,转而下床穿鞋。
她是趁宫莫妖一时不察,才这么轻易的脱离了宫莫妖的怀抱。
宫莫妖眼看小猎物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也没有生气,反倒见她逃也似离开了的房间的背影,觉得有趣莫名。
还以为她当真不怕呢,原来也是怕他的,不是?
对于发现这一点,宫莫妖有些洋洋得意。
然,这份得意,却在听到门外传来的说话声后,顿时消弭的无影无踪了。
银银一出门,就命令候在门外的魑,“带路。”
魑瞥了一眼让银银推开的一扇房门的房间,有些迟疑。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主子语气不佳的声音,“带她去,好生照看!”
魑这才应了一声,领在了银银前面。
然而,出了衙门,魑看了看已经走在了自己前头的新夫人,又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样式怪异的工具箱,甚至脖子上还挂的一只大饭盒……
他后知后觉的才明白,新夫人嘴里所谓的带路,其实是缺个跟班的意思。
刚一出衙门的大门,银银转过身,在魑脖子上挂着的饭盒里拿了一块魉给她做的芙蓉糕在手上,然后边走边吃……
没想到刚转身,正准备提步继续走,双脚的大腿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那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师傅啊师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走了啊,怎么忍心抛下徒弟就这么走了啊——”
“……”银银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魑以及一干打下手的衙役,用呆滞无神的眼睛询问,她难道死了?
大家一众摇头。
银银默默把头转回来,垂眼呆呆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阿彻,咬了一口手上的芙蓉糕,含糊不清的说:“偶不系你师傅。”
阿彻分明在哭丧,她又没病,当然想活的好好的。
“师傅你——”阿彻身体一晃,而后跌坐在地,一手翘着兰花指抹泪,一手颤巍巍的指着银银,那表情欲语还休,那含泪的眼睛充满哀怨。
银银一脚干脆将阿彻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身体和脸,就这么走过去了……
大清早就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真是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