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哟我的师傅诶!您就不能小声点儿,这要是让外面那几个哥哥听见了,看到徒弟我居然穿着肚-兜,那徒弟我还不被笑死?”阿彻心虚的赶紧跑到门前,鬼鬼祟祟的朝外面左顾右盼了一下。
见外面那群一向懒散惯了的衙役们都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阿彻这才捂着心口,把门严严实实的掩了上。
“……”看到秀逗徒弟那一系列做贼心虚的言行举止,银银目光木木的盯着徒弟正面对她而撅起的屁-股,抬脚就要去踹。
可惜她的脚还没下去,阿彻就拍着胸口转过了身。
银银若无其事的弯下腰,装作拍打抬起来的那只脚的靴子沾上的灰尘,“那你为什么还穿。”
没看出银银异样的阿彻,被提到这个问题,有点生气,“还不是卖肉那姓方的小气鬼,不肯给徒弟我赊账!姓方的又说看上了徒弟我的白大衣,所以只好拿去当买肉的银……”
说到这,阿彻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咬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看银银的脸色。
发现银银的脸色还是万年不变的那副样儿,木讷呆滞的,根本看不出喜怒,阿彻的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松下去,还是该提起来。
他一脸委屈的凑了上去,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师傅,真不是的徒弟有心把师傅的东西抵出去的,实在是生活所迫啊师傅!要怪就怪那卖肉的,居然让徒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还把他杀猪时用的新发明,套在了徒弟的身上,谁知道这会是一肚-兜呢……”
说完,他还嫌弃巴拉的扯着身上像围裙的东西,又哀求的瞅着银银。
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想银银再给他一件白大衣。
银银却好像没看见他眼中的哀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绝配。”
语毕也不再理会他,持起手术刀和止血钳,开始对停尸床上,已经被魅开膛破肚过的尸体,重新开始检验。
如果说尸体抬回来之前是狰狞和恐怖,那现在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就真的只剩下恶心了。
心脏,脾肺,肾脏,肠子,在尸体血淋淋的腹腔里已经倒腾的乱七八糟,一截肠子甚至已经耷拉到了肚皮外面。
弄得一地的血迹,还有肠道里的那些金灿灿的……米田共。
还想继续再装可怜的阿彻见自己师傅去办正事了,他也只好闭了嘴,看到停尸床上那么恶心的尸体,他兴奋的立即凑了上去,踩了一脚米田共,居然都还不自知……
看到尸体里,已经完全乱套的五脏六腑,阿彻一愣,“咦?我还以为之前那位军爷真会验尸呢,死者的内脏都移位了,也没给解剖,就这么翻腾一下,怎么更像是来找东西的啊?”
银银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理他,拿出了死者的心脏,拿到近前观察,“记录。”
阿彻是跟着那帮子衙役一起去抬的尸体,也是见过宫莫妖那玩意儿的,但是似乎,阿彻好像已经把宫莫妖在停尸房里诈尸的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