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名为临泉县,县城的南隅,有一户秦姓人家,算的上是该县数一数二的名门。秦老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善人,年轻时就行侠仗义,到老了也积德行善,帮助本县的贫苦百姓出钱出力,这日恰逢秦老爷的五十大寿,县里热闹非凡,而秦府也是极尽张罗,将府邸内外都装饰一新,迎接前来祝寿的各位宾客。临近傍晚,灯笼高挂,将本县照的是灯火通明。一众宾客也是陆续赶来。
“秦老爷,恭喜恭喜!”一名身宽体胖的富家老爷边拱手边给侍从使着眼色。侍从双手托着一个长形盒子送至秦老爷面前,样式甚为精致。
“哟,顾老爷,您太客气了!”秦云拱手相迎,吩咐下人接过礼物。
“秦老爷,这可是前些时日路过天钢城,找当地最有名的工匠特地打造的一把上好利剑,我知道秦老爷是个习武之人,虽然已经不多过问江湖之事,但是宝剑配英雄,这把剑您可是受之无愧啊!”顾老爷捋了捋胡须,对这把宝剑则是称赞不已。
“爹,是什么好东西,让孩儿也瞧瞧。”一阵温暖清澈的嗓音从内房传来,不一会儿一位一身白衣,头束冠巾,剑眉如画,样貌清秀俊俏的青年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秦老爷无奈的皱了皱眉,转头跟大家介绍:“这便是鄙人的犬子昱风,生性玩闹,望各位长辈多多关照。”
“啊,这位就是贵公子,真是位翩翩美少年啊,比起您年轻的时候也是毫不逊色。”众人都万分羡慕的打量着这对父子。
“您真是太过奖了,这孩子虽是爱玩,但只怪我平时太过繁忙,无心教导,导致这孩子不喑世事,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如有得罪,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爹,您又说孩儿的不是。”昱风早已被眼前的宝剑吸引,对于父亲的话也只是稍加附和。
“秦云,您家昱风要是都让人头疼,那我家炫音可不是成了混世魔王了?哈哈...”说话间一位身材魁梧,看上去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健硕,面若精雕的潇洒青年。
秦云喜出望外,“天虎?哎呀...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你今日也能来。身边这位就是炫音吧,一晃眼都这么大了,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个头才及我的腰间,如今都成了如此高大的男儿,我们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炫音不好意思的说道:“秦伯伯您过誉了,在各位叔叔伯伯面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很多事情还得向各位前辈多多学习。”
这样的一席话让秦云更加赞不绝口,“天虎真是管教有方,把孩子调教的如此懂事,今后可得多多提点我们家昱风才是啊。”
林天虎摆摆手,“这都是这么多年随着我东奔西走,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我真怕他沾染了尘世间不好的品性,倒是昱风天真善良,不沾风尘,以后必定能够成为一个像你这样一个行善救世之人。”
“行了,你们就不要相互吹捧啦!”这时一位面容祥和,仪态端庄的中年女子踱步走来,“老爷,让大家就坐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秦云仰头笑了笑,“夫人说的是,各位都不要客气,请入座吧。”
众人就近而坐,相互攀谈。不一会的功夫,秦府的下人就将酒菜全都摆上。秦云吩咐下人给各位宾客都斟满了酒,端起酒杯,兴致高昂道:“感谢各位今日的到场,说实在的,为小弟办寿宴,也只是个噱头,主要还是想把大家都聚一聚,难得各位平日都事务繁忙,能够在今日将这些老友都凑在一起也着实不易,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庆祝这难得的相聚。”
正当秦云举杯欲饮时,酒杯“啪”的一声,在秦云的眼前炸裂了。而原本宁静的门外突然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将屋内外的灯笼吹的忽明忽暗。宾客们见这情形当真以为是天气突变,不时的念叨着天气的变化无常,唯有秦云与林天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两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警惕,连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秦云,看来我预料的没错。”林天虎侧着身子低声的与秦云说道。
“天虎,你指的莫非?”秦云早已有所查觉,多年来,秦云虽不再出现于江湖之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万清山的动静,此次异动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次我来,其实并非单纯给你祝寿,而是有事相商。这段时间我一直奔走在外,都在寻找那个人。但多番寻找均未果。前些日子,我曾上山找师傅相商,发现封印噬天的封印已经出现了破裂的迹象。距离上次封印已经过去了近30年,师傅曾说这个封印每30年都会到达最弱之时。而今年恰逢煞星遮日,恐噬天会借助这片黑暗重临人间。所以师傅让我下山与你相商。”林天虎忧心忡忡道。
“天虎,既是如此,宴会之后就随你一同上山面见师傅。”
“哈哈,你认为你们还有命走出这里吗?”屋外忽然一阵黑风刮过,一个面目狰狞,身形如烟的鬼魅使者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