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寿梦继位，私访中原观周礼
晋助吴兴，强楚疲惫穷应付
吴国，也叫勾吴，是西周初才被正式册封的一个诸侯国，姬姓，其疆域位于现在苏、皖两省长江以南部分以及环太湖的ZJ北部。
周太王姬亶、即古公亶父生有长子太伯，次子仲雍和小儿子季历。此时，商朝日衰，而周已见日盛状态，周太王因而逐渐产生了除商取而代之之志，而长子太伯生性淳朴，不从父亲的志向。太王见小儿子季历的儿子姬昌聪明早慧，很是宠爱，常常说：“看来，我周的后世应当由昌来兴旺了。”。长子太伯、次子仲雍常听父亲这般说，知是父亲喜欢孙子姬昌，想传位于三弟季历，将来再传位给姬昌。于是两人趁父亲抱病时，托辞出外采药，一齐出走扬州吴地（现在JS无锡县）以避位。
当时，吴地民众尚未开化，以入水捕捉水产为食，因害怕被水中蛟龙所害，所以人人在身上刺了许多花纹，还把头发剪短，以便下水。太伯和仲雍来到吴地后，吴人便仿效中国，尊太伯为君。太伯和仲雍便也依照吴地风俗，也断发、纹身，以绝回国之念。
后来，古公亶父病逝，族人寻到吴地，要请太伯、仲雍两位回去，他兄弟两人指着身上的刺纹、头上的短发说：“我们这般模样，怎能回国为君？”族人无奈，只好回去拥立季历为君。后太伯病逝，其弟仲雍继位，人称“吴虞仲”，建立了勾吴国，定都蕃离（现在JS无锡东南的梅村）地方。商朝灭亡后，周朝建立，周武王姬发亲自封建虞仲的曾孙姬周章为子爵侯，遂改国号为吴，国君人称吴子。
直到前五八九年以前，吴国一直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被中原诸侯称为“蛮夷”而排除在中原文化圈之外。直到前五八四年，因为晋国认为要打败楚国，必须要联合吴国消耗楚国，于是派使臣去吴国教会了吴国使用车战、阵法。吴国学会了先进的战术，在军事上获得了长足进步，此后，才开始逐步领先于楚国。
在政治上，此时的楚国已经老朽，吴国则刚刚兴起，因此逐渐在战争中取得了主动。至此，吴国与中原诸侯国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也开始参与到与其他诸侯国争雄的序列中。
成公六年（前五八五年）
是年是吴寿梦元年，刚刚继位的吴国国君寿梦一上任，就以私人的名义，仅带着幼子季札溯江而上，西进楚国，而后又北上成周洛邑，以观诸侯、天子的周礼。但楚、周皆没有成套的周礼，吴子又东进鲁国去请教，和鲁成公相会于钟离（现在SD枣庄ZC区古城）地方，详细询问了有关周礼的礼节。
鲁成公很热心地悉数搬出了周礼，陈列在吴子面前，为其演、奏了见面、进餐、音乐舞蹈三套成规的周礼。
吴子寿梦自叹不如，道：“在下寡居荆蛮之地，向来只有‘椎髻’（注：古时南方发型，束发为髻，其形如椎）为礼，更没有像您们那样的礼服、礼节和礼乐！”而后，感慨地经由郯国南下回国。
襄公二十四年（前五四九年）
春季，楚国在与吴国的交战中，见吴地水网、沼泽遍地，楚军占不了多少便宜，于是组建了专门水上作战的水师。
夏季，楚康王便令刚组建完毕的水师出兵攻打吴国，由于水师刚刚组建，楚军根本不知如何在水上作战，没有得到成功就退兵回国了。吴国见楚国利用舟师顺江而下进军神速，便召集自己西部的附属国舒鸠国（现在AH舒城东南）帮自己凭险扼守长江，截断楚军的来路。原来，舒鸠国早已暗中背叛了楚国，倒向了吴国。
楚康王闻讯舒鸠国暗中截断了长江航道，便派楚军在舒鸠国与桐国交界的荒浦（现在AH舒城东南、桐城西北部）地方驻兵，以震慑舒鸠国，同时，派沈尹寿和师祁犁两位大夫前去责备他们。舒鸠国君恭恭敬敬地迎接这两个人，告诉他们没有这回事，同时，请求接受盟约。
这两个人回去见楚康王复命，楚康王想要进攻舒鸠。
对此，司马薳子冯建议道：“不行。舒鸠国他告诉我们说不背叛，同时又请求接受盟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去进攻他，这等于是进攻无罪的国家。我军姑且回去使士兵休息，以等待结果。结果他没有三心二意，我们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如果他还是背叛我们，他就无话可说，我们到那时再打他就可以获得成功了。”
楚康王采纳了司马的建议，暂时打消了出兵的念头。
襄公二十五年（前五四八年）
夏季五月乙亥日、即十七日，齐国大夫崔武子崔杼因齐庄公屡屡与自己妻子棠姜私通而射杀了齐庄公，二天后，立庄公年幼的弟弟姜杵臼为国君，是为齐景公。然后，崔杼自立为右相执政，命庆封为左相辅佐，独揽朝政大权，威震齐国，诸公子各自逃往他国避难。
七月，吴王闻讯舒鸠国又像墙头草一样倒向了楚国，便命吴军攻打舒鸠国。楚王调派大批楚军救援，吴军大败，楚军乘机灭亡了舒鸠国，使其成为自己的一个县邑。
十二月，吴王诸樊率兵进攻楚国，为报复上年的“舟师之战”。在进攻楚国附庸国巢国都城的战斗中，因轻敌、傲慢而被守卫巢邑的大夫牛臣躲在短墙后用箭射中，身受重伤，吴军急忙退兵回国。
回国后，身受重伤的诸樊仰天求死，临终之际，命令二弟馀祭来到跟前，道：“一定要将吴国君位传给季札！以满足父王的遗愿。”然后把延陵（现在JS常州）地方封给了四弟季札。从此，吴国人称季札为延陵季子。
馀祭接替哥哥继位。
襄公二十七年（前五四六年）
九月庚辰日，即初五日，齐国左相庆封借右相崔杼家族闹起废长立庶的内乱之际，乘隙灭了崔氏之族，崔杼无路可逃上吊自杀。次日，庆封替代崔杼而自己****齐国国政，更是荒淫骄纵。
一天，庆封到自己的家臣卢蒲嫳的家里，见他的妻子貌美，便和她私通。自此，庆封把政权交付给自己的儿子庆舍管理，自己带领妻妾财币，搬到卢蒲嫳的家里。卢蒲嫳无奈，只好和自己的主公共居一处，饮酒欢谑，表面关系更加密切。
昭公四年（前五三八年）
秋季七月，楚灵王带领诸侯联军进攻吴国，这是因为庆封屡屡为吴国伺祭（注：充当间谍侦察）的缘故。因楚灵王向诸侯显示出骄纵，宋国的太子佐、郑国的郑简公借口先行回国了，只有宋国司马华费遂、郑国大夫分别率兵跟从楚军行动。
楚王派大夫屈申包围了吴国的朱方地方，八月甲申日、即初七日，攻下了朱方，逮住了齐国的庆封而把他的族人全部消灭。将要诛戮庆封时，伍子胥的祖父伍举、即椒举说：“臣听说没有缺点的人才可以诛杀别人。庆封就因为是违逆君命才避难在这里，他肯不吭一声地被您杀戮吗？这只会让丑事在诸侯中宣扬，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楚灵王不听，让庆封背上斧钺在诸侯军队中巡行示众，逼迫让他大声说：“不要有人像齐国的庆封我那样弑杀他的国君，与大夫会盟来削弱国君的孤儿的势力！”
不想，庆封却大声叫喊道：“不要有人像楚共王的庶子公子围他那样，杀死他的楚王哥哥的儿子孺子王和其他两个侄子而取代他，来和诸侯盟会！”楚灵王赶快让人把他杀了。
冬季，恼羞成怒的吴王馀昧派兵进攻楚国，攻占了楚国的棘邑（现在豫皖交界的永城县南）、栎邑（现在HNXC县北二十里）、麻邑（现在AH砀山）三座城邑，以报复楚国的这次入侵朱方的战役。
昭公十年（前五三二年）
且说齐国的栾、高、陈、鲍四族联合起来赶走庆封后，在齐国的势力日趋增加。齐惠公的后代栾氏、高氏都喜欢喝酒，听信女人的话，所以国人的怨恨很多，但因其势力比陈氏、鲍氏要大，所以看不起陈氏、鲍氏。
这年夏季，势力渐大的陈氏族长陈桓子联合鲍氏攻打专权的栾氏、高氏，栾施、高疆奔鲁避难。随后，栾、高二氏反攻回国，于是齐国发生了栾、高、陈、鲍“四姓之乱”，历时十七年之久。
作为陈氏族人的孙武是齐国乐安（现在SD博兴北，一说惠民）人，妫姓，陈氏，名武，字长卿。其先祖为陈国公子陈完，是虞舜的后裔，在齐桓公时候从陈国避难于齐国，在齐景公时才被赐姓孙，采邑于乐安。
“四姓之乱”，使孙武深陷其中，后因不堪其扰，他才离开齐国到了南方吴国避难，在吴国的都城郊野的穹窿山（位于现在SZ市WZ区过起了隐居生活，潜心研究兵法。
昭公十二年（前五三〇年）
楚灵王在州来县邑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冬季“大蒐”（注：打猎、阅兵）典礼，然后驻扎在颍尾（注：颍水入淮处，现在AH阜阳ZS县他派荡侯、即公子荡为主帅，率领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带楚兵包围徐国以威胁吴国。
楚军出征后，楚灵王移驻到乾谿（现在AH毫州城父镇），作为他们的后援。
这天是雨雪天气，楚灵王头戴皮帽子，身穿秦国的复陶（注：用羽毛制作的御雨、雪之衣），披着翠羽披肩，脚穿豹皮鞋，手拿着鞭子走了出来，仆人析父紧随其后。
晚上，右尹子革去朝见楚王。子革是郑国的公孙，即郑穆公的孙子，后因郑国内乱才投奔楚国，受到重用，当了楚国的右尹。
楚王脱去帽子、披肩，放下鞭子，和他说话，道：“从前我们先王熊绎，和齐始祖吕伋、卫始祖王孙牟、晋始祖燮父、鲁始祖禽父一起事奉周康王，其他四国都受到周王分赐的宝器，唯独我楚国没有。现在寡人如果派人到成周，请求把九鼎作为分赐给我楚国的宝器，您说，他周天子会答应吗？”
子革回答说：“会给君王啊！从前我们先王熊绎住在荆山僻处，乘柴车、穿破衣以开辟丛生的杂草，跋山涉水以事奉天子，只能用桃木弓、枣木箭作为进贡。齐国，是天子的舅父；晋国和鲁国、卫国是天子的同胞兄弟。楚国因此没有得到赏赐，而他们却有。现在，情况倒过来了，是王室和四国顺服事奉君王您了。下臣想，他们将会都听从我王的命令，难道还爱惜九鼎不成？”
楚灵王说：“以前我们的皇祖伯父昆吾，是居住在许国旧地的，现在郑国人贪利那里的土田而不给我们。我们现在如果向他们求取，他们会给我们吗？”
子革回答说：“会给君王啊！周王室不敢爱惜九鼎了，郑国他还敢爱惜土田吗？”
楚灵王说：“从前诸侯认为我国偏僻而害怕晋国，现在我们大力修筑了陈、蔡、东西两个不羹城的城邑，每邑的兵赋都达战车一千乘，您参与其中是有功劳的，诸侯会害怕我们了吧！”
原来这东不羹城邑位于现在HNWY县西北；西不羹城邑位于现在HNXC县东南，皆是当时楚国屯兵拒中原的军事重镇。
子革回答说：“害怕君王啊！光是这四个城邑就足够使人害怕了，再加上楚国全国的力量，岂敢不怕君王您呢？”
这时，工尹路进来请求说：“君王您命令破开圭玉以装饰斧柄，谨请发布命令。”
楚灵王走进去察看。仆人析父对子革说：“您，是楚国有名望的人。现在我听您和君王说话，对答好像是回声一样在应付，如此，国家将怎么办？”
子革说：“我已经磨快了语言的刀刃以待时机，君王出来，我的刀刃就将砍下去了。”
楚灵王出来，又接着和子革说话。这时，左史倚相正好快步走过，楚灵王说：“这个人，可是个好史官啊，您要好好重视他。这个人能够读懂《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原来这《三坟》指的是三皇，即伏羲氏、神农氏、黄帝的著作，是言大道的著作；《五典》指的是五帝，即少昊氏、颛顼氏、帝喾、尧、舜的著作，是言常道的书；《八索》指的是八卦之说，是求义的书；《九丘》指的是九州之志，是聚集天下风土人情、习俗的书。这“坟、典、索、丘”所分别对应的是“大、常、求、聚”的意思。
子革回答说：“下臣曾经请教过他。从前周穆王想要放纵他自己的私心，周游天下，想要让天下到处都留有他的车辙马迹。祭公谋父作了《祈招》这首诗来阻止穆王的私心，穆王因此得以善终于祗宫。下臣曾经问他这首诗，他连这首诗都不知道，如果再问他更远的事情，他哪能知道？”
楚灵王说：“那您能知道吗？”
子革回答说：“能。这首诗说道：‘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
《祈招》这首诗的白话文意思是：“祈招是如此深沉，因而显出好名声。他维护我王形象，如玉般温润坚硬，似黄金稳重端庄。因此驱用民力来，从来无过度之嫌。”
楚灵王听罢，闷声不响地向子革作了个揖，便走了进去。一连好几天，他吃不香，睡不着，不能自己，以致终于遇上了祸难。
对此，孔子说：“古时有话说：‘克制复礼，这就是仁。’真是说得好啊！楚灵王如果能够相信此话，难道还会在乾谿受到子革的羞辱？”
昭公十三年（前五二九年）
楚共王的儿子公子比、公子黑肱、公子弃疾见楚灵王率兵在外，楚都空虚，便联合被楚灵王排挤的鬬氏氏族的蔓成然、蔡邑大夫朝吴率领陈、蔡、东不羹、西不羹、许、叶（现在HNY县南）等楚国县邑的军队，加上四公子的族人，朝楚都进发。名义上是打着恢复陈、蔡两国的旗号，实际上是去和靠弑杀孺子王而上位的楚灵王争位的。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到达郊区，陈邑人、蔡邑人想要宣扬名声，所以请求筑起营垒。陈公兼蔡公，即公子弃疾知道了，说：“我们的行动必须迅速，而且役人已经很疲劳了，编成篱笆就行了。”于是就用篱笆围起军营。然后，公子弃疾派自己的家臣务牟和史猈先期进入国都郢邑（现在HBJZ市JZ区西北），收买了太子亲近的仆人杀了留守都城的太子禄和公子罢敌。
公子比做了楚王，公子黑肱做了令尹，公子弃疾做了司马，大军驻扎在鱼陂（现在HBTM市西北）。
做了司马的公子弃疾，他先清除王宫中楚灵王的党羽，然后派自己的家臣观从到乾谿（现在AH毫州东南）和驻守在那里的楚灵王率领的楚军私下联系，乘机告诉他们楚灵王当初弑杀孺子王、以及现在都城所发生的情况，同时说：“先回去的可以恢复禄位资财，后回去的受割鼻子的重刑。”
楚灵王闻讯楚都已经落入自己兄弟们的手中，即刻率领军队回师都城以救援，到达訾梁（HN省信阳境内）地方，楚军就溃散了。此时，楚灵王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痛不欲生地从坐车上摔了下来，缓过神来，说：“别人也像寡人一样爱儿子吗？”
侍者说：“有过之无不及。小人年老而没有儿子，只知道没有儿子是会被挤到荒山沟壑里去的。”
楚灵王说：“寡人杀死别人的儿子很多了，寡人能够不到这一步吗？”
右尹子革说：“请我王您先在国都郊外等待，然后听从都城国人的选择。”
楚灵王说：“寡人知道国人一向对孤有怨言，国人的愤怒还是不要去触犯。”
子革又献计道：“我王也许可以先到大的乡邑去避难，然后向其他诸侯国请求出兵帮助。”
楚灵王说：“诸侯肯定都背叛寡人了。”
子革说：“也许可以逃亡到其他诸侯国那里，听从他国诸侯为我王的安排。”
楚灵王说：“好运气不会再来了，这样只是自取侮辱而已。”
子革于是离开了楚灵王而回自己的祖国——郑国去了。
且说司马公子弃疾和家臣观从一起设计，于是楚都常常有人在夜里大声惊叫说：“楚灵王率兵打回来了！”
夏季五月乙卯日、即十七日夜里，弃疾派人走遍都城各处，到处喊叫说：“君王到了！”都城里的国人大为惊恐。然后，弃疾又让蔓成然跑去报告公子比、公子黑肱说：“君王到了，都城里的国人已经杀了您们的弟弟司马弃疾，马上就要杀进宫来了。您俩如果早一点自己打主意，可以不受侮辱。国人的众怒好像水火，现在已经没有法子可以想了。”
恰在此时，又有人喊叫着跑进来，说：“众人都杀来了！”
公子比他们两个人听着宫外面阵阵呼喊声，不知就里，以为楚灵王率兵和国人一起杀来了，于是稀里糊涂地都畏罪自杀了。
丙辰日、即十八日，公子弃疾即位，改名为熊居，是为楚平王。他任命蔓成然、即子旗担任令尹，下令重建陈、蔡两国，让被楚灵王迁移出去的陈、蔡两国人重新回去，给有功之臣赏赐财物，取消苛政，赦免罪人，举拔被废弃的官员。
癸亥日，即二十五日，众叛亲离的楚灵王在芋邑（现在不详）尹官无宇的儿子申亥家里，无可奈何地上吊自杀。
过了几年，芋尹申亥把楚灵王的棺材所在位置报告平王知道，于是平王下令改葬灵王。
此时出征徐国的楚军也回国了，吴国在豫章（注：此处应在苏皖交界处的宿迁ZH县古徐国附近一带）地方打败了楚军，还俘虏了楚军的五个将领。
【编著者注：“豫章”这个地名此处是首先出现在《左传》中，而且接下来接连出现了不下六处以上，而且根据战事的发生地点的不同均称作“豫章”，使人费解。经过大量找寻，看到一片文章称：“豫章不是一个城邑的名称，也不是山、川、河、湖的称谓。它是位于古扬州地域的大别山脉及长江中、下游地域总称，具体包括现在西起鄂豫之间的淮南、汉东，东至皖西的淮南，南达赣北鄱阳湖一带。
由于区域内地貌多江湖、水泽，气候温润，土地松湿，使豫章地区呈现棘草丛生、森林葱翠、水泽交错的原始状态，盛长名叫‘豫章’的树。随着诸侯霸业的迅速扩张，在这些原始区域内，除了极个别已经开发而取名外，其他根本来不及取名和开发，因此每当有战事发生在此区域内，一概称豫章。直到西汉初期，豫章才作为正式行政区域名。”因此说法比较合理，故采纳。
《新华大字典》：“豫章，古书记载的一种树名，即现在的樟树、枕树的统称。”。读者在阅读时应随战争地点的改变而加以区别。】
吴王夷昧乘楚国这场内乱，还派兵乘机灭亡了楚国的附属国州来国（现在AHHN市FT县城），马上把州来地方封给弟弟季札，以示没有忘记父王的遗愿。于是吴人称公子季札为“延州来季子”。
楚国令尹子旗见吴国抢走了楚国口中的肥肉——州来，请求进攻吴国。楚平王不答应，说：“寡人还没有安抚好国人，还没有事奉鬼神，没有修缮防御的设备，没有安定国家和自己家族，在这种情况下驱使国人去和吴国打仗，失败了连后悔都来不及。州来在他吴国手里，就像在楚国手里一样。您姑且等着吧。”
昭公十四年（前五二八年）
夏季，楚平王派大夫然丹在宗丘（现在HBZG县北）选拔检阅都城西部的楚军，并且安抚当地的百姓，施舍贫贱，救济穷困，抚育年幼的孤儿，奉养有病的老人；收容单身汉，救济灾难，宽免孤儿寡妇的赋税，赦免有罪的人；禁治奸邪，提拔被埋没的贤才；以礼接待新人，交往旧人，奖赏功勋，和睦亲族，任用贤良，物色官吏。
然后，派大夫屈罢在召陵（现在HN漯河ZL区选拔检阅东部地区的楚军，安民政策也和西部一样。和四边的邻国友好，让国人休养生息了五年，然后用兵，这是合于礼的。
楚国令尹子旗仗着对楚平王有功，但自己却不知道节制，和贵族养氏勾结，贪得无厌。楚平王很担心。
九月甲午日、即初三日，楚平王借口杀了鬬成然，灭掉养氏这一家族，然后，封鬬成然的儿子鬬辛担任郧邑（现在HB十堰Y县城）大夫，以此表示不忘他父亲过去的功勋。
昭公十五年（前五二七年）
且说吴王夷昧采纳弟弟季扎的建议，罢兵安民，和好各国，在比较太平的环境中已经做了十七年吴王了。
这年周历正月春季，吴王夷昧身患重病。临死时，他重申父、兄之命，要弟弟季扎接替王位。季扎再度拒绝，说：“我不接受王位的心志已明。先王有命，我已经以曹国子臧之义明示。我洁身清行，仰高履尚，唯仁是处，富贵之于我，如秋风之过耳。”
说罢，就顾自逃回自己的封邑延陵隐藏了起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群臣将吴王夷昧的嫡长子姬僚立为吴王，人称吴王僚。
公子季札的一味让国，在博得名声的同时，也给吴国以后的堂兄弟相残而争位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未完，见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