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安咬着字眼:“不是答复,而是一个公道!”
“对!对!公道,公道!”段卫练练点头说道。“诸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到院中稍做休息。”
张世安想了想刚刚那院中还是战场,那些悍妇甚至用粪桶泼粪,肯定味道也是不怎么好闻,诸位纨绔也是不肯,于是笑道:“我等就到晋香楼等帮主佳音。”
张世安和刘武宏一商量,一大群纨绔三三两两就撤走,今日本来想是大杀四方,结果发觉远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就连这地痞无赖,若是使用者下三招数,自己这些人都是难以应付。
一路上一群纨绔都是摇头叹气,兴致阑珊,若不是想着等等还能够从大虎帮身上诈取一些面子,都是觉得这次真的不如不出来。
晋香楼此刻的生意刚刚恢复了一点生气,作为附近最好的酒楼,没有了闹事的纨绔,自然还是附近人群的不二选择。掌柜和小二们看着过了饭点,但能够多来些客人,今日总算是能够赚回点本钱。
没曾想,大老远的迎门小儿就开始大声嚷嚷,喊着那群小灾星又是杀上来了。
掌握一听,顿时是欲哭无泪,这群少爷点的菜式都是颇为普通,本来就捞不到油水,而且要求颇多,稍微量少招呼不周说不得就得闹事,还有一大群人盘踞在点钟,点上一壶茶就能够坐上一两个时辰。
“掌柜的,二楼咱们包了!”几个下人在就驾轻就熟,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掌柜一听,顿时两腿一颤,产点被这一声吼叫给吼得跪倒了。
大虎帮院落。
帮主段卫将帮中的所有人士全都召集到了聚义堂,沉声问道:“十日前,是谁接了外活,跨界到了城东北给人平事。”
大同乃是四方云集之地,城中依靠这繁荣景象讨僧或的帮派不少,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地盘,可谓是泾渭分明,要是越界被别的帮派知道,免不了要节外生枝。所以段卫一听到事情出在了城东北,一开始并不肯承认,然而谁知道人家认定就是自家人干的。
瞧那些纨绔少爷的背景,段卫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他混迹江湖多年,自然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事别说是自己的帮众干的,就算不是自己干的,自己也要说是,免得到时候让对方借机找事,引出更多完全可以避免的麻烦。
眼见帮众诸人都是大眼瞪着小宇,谁也不肯站了出来,段卫立刻虎目一瞪,狠狠滴在靠椅上用力一拍,大喝道:“是谁做的,快给我滚出来!”
“老爷!老爷!”聚义堂外,前番领头的悍妇急急忙忙跑到了厅内,她正是段卫的正妻王氏。
段卫顿时气红了脸,自己的这位正妻从来都是没有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肆!帮中商量事情,你个婆姨快滚出去!”
王氏大叫大嚷道:“老爷,咱家幺娃刚刚跌了一跤,正吵着闹着要您过去!”
“你……你。”段卫原本还大u树那说几句硬气话,但想到自己儿子,又是心疼。他做地痞流氓这么多年,一直担心自己作孽多端子嗣断绝,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是疼惜地紧。听闻王氏的说话,就以为自家儿子伤势严重,立刻就想跑去看看。
“你们……好好在此待着,等我回来,就希望那做事之人,自己站出来!”段卫狠狠地放下一句话,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望外走。
和王氏走出厅外,段卫步子急促,嘴上也不慢,连忙问道:“怎么样?幺娃伤的可重?可曾唤人请了大夫?”
王氏一路默默无语,直到进了后宅,方才拉住了段卫。
段卫还待往前走,却是发觉自己被王氏给托着,又急又怒地转过头,发觉王氏居然是突然跪了下来。
段卫惊道:“你这是?你这是?”
王氏只是哭哭啼啼,并不做声说话。
段卫发觉事情有怪,立刻停下脚步,气急败坏地问道:“幺娃,幺娃,到底有事无事?”
王氏断断续续地哭道:“老爷且放心,幺娃现在可是好的紧。”
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段卫那急切的心放了袭来,刚刚真是把他给吓坏了,随即大怒道:“那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王氏哭道:“老爷……老爷……我可就只有那么一个弟弟,可是我王家的独苗,请老爷看在贱妾的份上,可要救救我我家小弟。”
“是他!居然是他!”听到王氏提及自家小舅子,段卫气的脸色青白,自家的小舅子为人虚浮好色,从来都是仗着自己的势力在附近欺负贫民,没想到居然这次居然做下这种事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对帮众一向管教森严,谁敢不告我一声,就敢私下借着帮中的名义,越界去打伤人。原以为是谁反了天,还想借机收拾一下,没想到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王氏哭道:“老爷,老爷。我小弟虽是不成器,但还是你的小舅子,你可是快要就他啊!”
段卫怒道:“怎么救?!”
听闻段卫问的是怎么救而不是直接拒绝,王氏心里暗喜,和段卫结为夫妻多年,知晓他还是疼惜自己的家里人,连忙说道:“我听说只是打了那其中一个少爷的老亲兵,听起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要不老爷随便找一个心腹交出去,量那些纨绔少爷只是为了消了这口气,让他们打上一顿,等这口气过去了,自然平安无事。”
“愚妇!”段卫骂道:“那些少爷的心思,岂是你这个愚妇所能知道的。在那些权贵的眼中,你我都只是玩物而已,那老亲兵要紧不要紧对于他们那种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他们想要找出真凶,这才是真真紧要的事情。”
见王氏眼中不解,段卫又是说道:“你弟在城东北犯事,人就能查到是我大虎帮所干,可见就是有人故意透露此等消息给他们。这泄露消息之人就算是不是我大虎帮的仇家,自然也是不想我等好过,那伤人之人具体是谁,那些纨绔子弟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