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了,苏清浅招了他一个属下问话,竟然说自己的主子不好女色洁身自好,府上的姬妾都是随意添的,而且在他们的眼中,叶端墨不仅风华绝代还沉稳干练善解人意,操持重权又忠心侍主,简直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苏清浅听的表情极为扭曲…
属下又说,此次是主子的师父为他卜的卦,要说主子的师父,能千里纵尸,运算天命,卜的卦象从未出错。
苏清浅还想谁这么不长眼教出了叶端墨这徒弟,寿宴当日就见到了。
因为是六十大寿,各国君主皆到,百官贺寿之时,一个身穿大红袍的人从天而降,他发间一缕银白,红绳曳地,貌如美玉,张狂傲倨。
身后的两个影卫拿着礼盒,竟是给东篱皇帝贺寿来的。
叶端墨上前行礼,与之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苏清浅看着,嘴里桃酥惊的掉到了地上。
一大把年纪还穿这么花枝招展,除了梵云峰上那老妖童司姜还有谁。叶端墨的师父,就是他?
晃神间,司姜一个活色生香的眼神飞过来,苏清浅马上装瞎看不见。
她认识司姜是在五年前,师父带她去梵云峰找司姜下棋,那时候司姜一见她就掐她脸,直说这女娃娃生的好看,要给自己两个徒弟见一见,还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要当场把她许配给他的徒弟然后留在沧澜教中,她哭天喊地的不肯,才算是作罢。
后来又知司姜形容年轻,实际已经有四十多岁,只因沧澜教教主都修驻颜之术,能面容不老,她就特别鄙视他一老人家整体穿的大红大紫,不过师父与他交情甚好,她也就勉强与司姜混熟了。他常说他有两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不过各自有事,不常在沧澜教中,她心想就司姜这点品性,他两个徒弟青出于蓝也是带半分黑心的。
没想到真给她说中了,那二人确实是黑心的紧。
苏清浅想罢恨恨的看一眼司姜,等下估计又没空闲了。
果然,宴会一散,她还未到使节馆,就有小太监来请人,“司亲王请娘娘往湖心亭上一聚。”
司亲王?苏清浅退了慕嬷嬷一干侍儿先回,随那小公公前往,听他路上解释才知,司姜竟还是东篱皇后的亲弟弟,原为赵姓,和叶端墨还是旁亲,当初年纪轻轻却迷恋修仙修道之事,熟通卦象万理,能力自是了不得的。
相比东篱皇帝的老态龙钟,司姜打扮的堪比花娇,加上原本就俊美,不定还能迷倒无知少女。看见她来,一只手径直掐上她白嫩嫩的小脸,“浅浅还是那么俊~”
苏清浅一掌拍过去,“老妖童。”
司姜悻悻的收了手,自从浅浅被发配小秦宫,诶~都不尊敬长辈了~
叶端墨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和苏清浅认识,司姜忙拉过他,“墨儿,她就是师父常说的小媳妇,去年你要是回来早点,估计就遇上了。”
叶端墨一怔。
他曾在沧澜教的毒池旁见过一个身穿雪白衣裙的女孩,头发软软的绑在身后,露出的脖颈子雪白如藕,她用枯枝拨弄着池水,似乎一点都不怕那池中的毒物,只可惜他只来得及看她一个背影,她就已经掠过古桐,消失不见。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干净的人。
好久好久,他都以为那是一个梦境,毕竟按照师父的审美,教中应当是没有女人的,更别说是这样的小姑娘。
“老妖童,你闲着没事干就多看看书,算什么桃花卦?!”现实中苏清浅已经恨不得拔光司姜全身的毛。
“浅浅,人算不如天算。”
“信不信我这就回去烧了你的卜卦殿!”
“你敢,”司姜大红衣袍一扬,“那我就把你在我这儿拿春——”苏清浅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我输了行不行。”她声音压的极低。
想起在他手上的这个把柄,苏清浅只能感叹年少无知也是一种错。
从崖底回弯月楼没几天,她就被小楚儿带到了小秦宫,传说中的蜀都第一大青楼。
自那时起,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经过苦心学习,她培养了一个爱好,就是画春宫图,主角当然是她和师父,偶尔也画画小楚儿和媚姨,不过功底不行,小楚儿从来没有认出她画的什么鬼,也就由着她。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扑倒师父——她一晚上翻了整箱子****,又自己配了十几瓶,不过师父功力深厚,万一量不够,药性不够猛怎么办?
她想到司姜可是出了名的配药高手,于是她屁颠屁颠的去司姜那儿求了两瓶,据说是世人一旦碰了就无法自控,无法自控好啊,她心满意足的回了,晚饭前特意洗了个澡,洒了点香粉,打理打理了仪容,吃饭前偷偷在师父碗里倒一点,看看又觉得少,干脆两瓶一起倒了,结果好事没成,师父还不知怎的像吃坏了,疼的死去活来,吓得她赶紧畏罪潜逃。
从此这件事就成了苏清浅在司姜手上的把柄,动不动就说要写成横幅挂到弯月楼的城门口ε=ε=(怒?Д?)?!
“浅浅啊,墨儿虽然严整了点,可好歹也是我们东篱一枝花——”司姜无视掉叶端墨黑沉沉的脸色,摸摸苏清浅的小脸,“司姜我算的卦,还从没有错过。”
“你算卦那么灵,怎么不给自己算算,那么一把年纪还没人要!”
“诶,我是要的人太多,选不过来啊~”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封邙止和叶端墨都那么厚颜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