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拖着杨修来到自己位于皇宫北侧的一间民房里,张良现在院子里说:“你好得也是公主的仆人,怎么穷成这样,这也能算是院子?”
尚文掏出钥匙打开门,杨修走进去,“我说,你们兄弟俩也太穷了点。”
尚文走到桌子边倒水,“说吧,你想要干嘛?”
杨修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坐在凳子上说:“要不你跳槽来我们这边吧,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挑重点。”
杨修讪讪道:“张良的家在哪儿?”
尚文笑出声,“真搞笑,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找到张良的家?”
杨修叹了口气说:“这里是西楚不是东麟,我们来这里已经够费劲的了,总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吧!”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知道?”
“你作为那个小丫头的得力干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周围人的情况?”
尚文灌了一口水说:“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说说你们在那座墓里的情况。”
杨修幽幽地看着尚文说:“是你想知道,还是你们那位公主想知道?”
“有区别吗?”
杨修咳了一声说:“当然有,如果是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少说点,若是你们那位公主想知道,那我就说详细点。”
“那你还是说详细点吧!”
杨修笑道:“这话说来长了,首先得从我们是怎么认识张良的时候说起。”
“你慢慢说吧,不着急。”
“你不急我急。”,杨修玩弄着杯子说:“十年前,我第一次在痕迹山庄见到张良。”
尚文震惊道:“十年前?你没弄错吧?”
杨修摇摇头说:“肯定没有,那年,我们头儿刚满十岁,张良八岁,应该说张良是在我前面进去痕迹山庄的,所以他八岁之前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了?”
杨修继续说道:“我只知道张良是为了报仇才选择加入痕迹山庄的,他很聪明,功夫也不错,我们头儿很是信任他,只要他出任务,那任务肯定都会完美完成。”
尚文疑惑道:“报仇?找谁报仇?”
杨修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说:“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找‘四季’的西之守护人报仇,当然,他后来选择离开我们,也和这事有点关系。因为我们头儿名义上是西之守护人的徒弟。”
“等等,张良的家族可都是为官做宰的,怎么会和江湖中人结仇?”
“这他没说,你也知道的,这人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杨修看着尚武继续说道:“大概是五年前,他离开了痕迹山庄,至于理由,就是对我们头儿非常不满,所以找下家了。”
“那他现在效忠谁?”
杨修没好气道:“不是你们公主嘛?”
“你胡说,我们公主在除夕才认识他,那中间的几年他都白活了,不对,他是不是效忠司马清弘?”
杨修两手一摊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和司马清弘可不是一路的。”
“你接着说。”
“我们头儿担心他把我们的事情到处传扬,所以,派出很多人杀他,但是,每次都被他跑了,在南极,冤家路窄,所以约他到树林做个了结,结果被你们公主给打断了。”
“然后了?”
杨修伸了伸懒腰说:“其实去文哀公墓的盗洞不止一个,文哀公墓和贤惠文王的墓都在那里,张良带那几个人去的实际上是贤惠文王的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不想那几个人知道他的秘密吧。”,杨修给自己倒了点水说:“张良带着岳云来到文哀公墓,实话跟你说吧,那个文哀公真不是人,墓里到处都是机关,我们死了好几个人,张良是在文哀公的主墓室干掉岳云的,岳云的武功其实不差,只是他没有张良聪明,张良利用主墓室的箭阵困住岳云,在岳云忙着对付箭阵的时候,张良一剑结果了他。”
“你这么清楚当时的情形,莫非,你当时就在现场?”
杨修喝着水说:“我们当时在门口,那个箭阵的箭太密了,我们没有理由救他们俩,所以就由着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岳云死后,张良拖着一身的伤从文哀公的棺椁下面密道跑了,我们头儿派了几个人跟上张良,他自己带着人检查文哀公的墓室,而我则去了贤惠文王的墓室,恰巧碰到了白夜他们。”
“张良和岳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修神秘的说道:“岳云是司马清弘的人,张良估摸着是根墙头草,岳云可能抓住了张良的小辫子,所以张良才要杀他。”
“你们和司马清弘是什么关系?”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杨修拿着水壶说:“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张良的老窝在哪儿了吧?”
尚文站起来说:“跟我来吧!”
两个人离开屋子,在巷子里溜达了一圈,来到一所古宅门前,尚文说:“就这里。”
杨修看着周围,笑道:“张良这厮还真会享受,门口是大湖,岸两边种着一排垂杨柳,从外面看上去,房子还挺不错。”
尚文白了杨修一眼说:“我先走了。”
“哎~,别走。”,杨修拽着尚文的袖子说:“一起进去。”
尚文抽出自己的袖子说:“关我什么事?”
杨修把膀子搭在尚文肩上说:“来都来了,一块儿进呗!”,说时迟那时快,杨修吊着尚文就跳进张良的家。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尚文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杨修边看边说:“他家怎么连个佣人有没有?”
尚文没好气道:“这你得问张良才对。”
杨修拉着尚文来到张良的书房门口,杨修推开门,尚武问道:“你看什么呢?为什么不进去?”
杨修蹲下指着门口的铁丝道:“你没有和张良打过交道,所以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奸诈。”
尚文跟着杨修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杨修看了看书架,好像没什么问题,又检查了床铺,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关门声,两人迅速躲在床下面。
那张床实在是小了点,两个人在床底下实在是挤了点,尚文狠狠地瞪了杨修一眼,杨修拍了下尚文的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尚文转过头不再看他。
张良坐在椅子上写着东西,“张先生还真是用功啊?”
张良头也不抬说:“我说过,你不要没事就往我这里跑。”
司马清弘冷笑道:“那件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不会误了你的事的。”
“那就好。”,司马清弘转身离开来。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张良说道:“你们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