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书院历来都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读书圣地,从这里出去的学生一般都能成为所谓的‘大官’。
张良看着月落笑道:“您很惊讶?”
月落白了他一眼,和纪先生说道:“纪先生,即便没有老师的帮助,我也能考上。”
纪先生捋了捋胡子,“这是皇上的命令,张先生的文采可是相当了得,公主殿下应当向他多请教请教。”
月落耸耸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张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啊?”
张良走到月落前面,趴在桌子看着月落,“你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
月落也趴在桌子上,盯着张良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才不会相信一个整天逛窑子的人能有多大才华。”
“你这是偏见,我的才华你以后就能充分了解了,春闱是在四月里,所以我们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能相互好好了解。”张良站起来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得换个地方。”
月落站起来,没好气的说道:“行,去辰轩殿吧。”
张良和纪先生说了几句,和月落往辰轩殿走去。
“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月落白了他一眼,踢着路上的石头,“我觉得你是想利用我。”
“你也可以利用我。”
月落回头看着张良,这人比以往的人都难缠,不对,那个麒麟也很难缠,好像他们什么都知道似的。
月落走过去拉着张良的手往前走,边走边说:“我又不了解你,怎么利用你?”
张良抬头看着天空,冬天算是比较萧条的了,天空里几乎没有鸟儿的踪迹。
他冷不丁来了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人走进辰轩殿,月落松开张良的手,喊道:“白鹭,给张先生倒茶。”
张良看着满地的书,随手翻了几本,“公主殿下真是厉害,居然看过这么多书,可惜呀,都是些和科考沾不上边的书。”
白鹭把茶放在炕上的桌上,然后走了出去。
月落看着蹲在书堆里的张良,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张良抬起头看着月落,“当然是来教你读书的。”
月落坐在炕上,拿起还没抄完的书,突然想起昨天放在衣袖里的那张纸,翻了翻衣袖,想起来衣服已经换了。
她走到里面的寝室,翻了翻枕头下面,终于找到了那张纸。
她拿着那张纸走了出来,张良抱着几本书走向炕桌,她跟着走过去,“喂,你要是能把这个解了,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张良把书放在桌上,回头看着月落,笑道:“你碰到什么疑难杂症了?”
月落把手里的纸递给张良,坐到炕上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良也坐在炕上,看着纸上写着的字,过了一会儿,他把纸放在桌上,看着月落说道:“公主殿下这是要去盗墓?”
月落点点头,指着纸条上的几个地名,“这个墓不太好盗,先生有兴趣一同前往吗?”
张良端着茶碗说道:“这里在琼国境内,琼国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国家,想要到那里盗墓,可能会有一些困难,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信息的,但我认为还是应该派几个人先去打探一下比较好。”
月落看着张良,这人确实有两下子。
张良像是看出月落的想法了,于是笑道:“我的能力远超过你的想象,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才对。”
月落掀开杯盖,看着里面沉淀着的茶叶,抬头说道:“你相信这个墓真的存在吗?”
张良抽出放在桌上的一本书,“古南国确实存在过,文哀公也确实有这么个人,只不过事实却不是史书所记载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
张良拿着月落写的那张纸,“首先,文哀公其实是宫女和一个侍卫的孩子,只是凑巧的是,当时的皇上也宠幸了她,所以误认为是皇上的儿子;其次,文哀公此人并不是喜欢打猎,文哀公时期的古南国很繁荣,原因就是文哀公打着打猎的名义事实上确是在盗墓,至于为什么文哀公会没有儿子,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他的哥哥弟弟也都不是病死的,是被他杀死的,准确说来,文哀公这个人相当奸诈而且狡猾。”
月落听的一愣一愣的,眨着眼睛说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张良拿着笔把纸上写的东西全部都抹掉,“因为我也盗过墓,在别人的墓里看到的。”
月落突然有点崇拜张良了,怪不得翻遍了所有史籍,愣是找不到关于文哀公的详细记载,原来这家伙不是好人啊!
张良看着一边发呆的月落,把纸放在桌上,笑道:“你要盗的墓可能不是文哀公的墓。”
“怎么说?”
“古南国确实在那里,但是,你在把时间往前挪挪,你会发现那个地方在古代应该属于周朝,周朝有一个王,贤惠文王的墓当时也建在那里。”
月落看着那张被抹黑的纸,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文哀公占用了贤惠文王的墓?”
“有这个可能。”
月落刚想说话,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青鸾打开门,月落和张良都站了起来,张良给皇上行礼。
皇上笑道:“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啊?”
月落撇撇嘴,给皇上让座,不满的说道:“还没开始了,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皇上拉着月落坐下,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二叔昨儿个遇刺了,虽说伤的不重,到底还是要休养几天,你三叔正忙着新年的事,还有四个月你就要参加考试了,你可不要到时候考砸了,朕来看看张良都是怎么教你的。”
张良施礼道:“皇上不必担心,公主殿下很是聪明,想必春闱必定在前几名。”
“应了你的话就好啊!”
月落坐在皇上旁边,看着张良问道:“张先生可厉害了,比纪先生聪明,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才来书院?”
皇上摸着胡子说道:“他是前太师张文台的孙子,张太师去世几年了,而他一直在给张太师守孝,所以不曾入朝为官。”
月落冲着张良咧了个大大的笑脸,好啊,守孝期间还逛妓院。
张良看着小丫头冲着他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想攻击她了。
张良静静地站在边上,皇上又和月落唠叨了几句,就回昭阳殿了。
月落走到张良面前,不怀好意道:“张先生果真非同凡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