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被猛力抬起,沈安心快速别开脸,笔直地盯着拓跋尊,气得想咬牙,却不敢再轻易触怒他,“放开我!”
“我教你怎么求一个男人,学着点……”拓跋尊眯着黑眸,一口咬住她的唇,开始还算温柔,可之后却带着惩罚意味,这根本不像个吻,他在着急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他手上力道是惊人的大。
沈安心疼得直皱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女人要推开你,因为你这种人跟本不值得被爱!一边和其他女人厮混,还口口声声想求婚,就不觉得脏么!那个叫夏季的女人,就该离开你才对!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推开你!”
一瞬间,空气也凝窒了几分。
早在求婚之前,拓跋尊就知道,夏季会不留余地拒绝,他却还在执着,想重新拿回她的心。
当年因为‘那件事’,拓跋尊同样拒绝了夏季,之后又突然消失。
‘那件事’,让他就像丢盔卸甲的败兵,狼狈逃出国。
‘那件事’,若不是南宫慧那天再提起,他已经快忘记了。
‘那件事’,将他的所有打乱。
吻骤然停了下来,拓跋尊蛮横地从后制住她挣扎乱动的脑袋,黑眸盯着她惨白的脸,“你说的对。”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爱。
“可你又算什么?”拓跋尊可笑地望着沈安心,这个女人,居然敢喜欢没有心的鸭子,她明明有喜欢的人,却做生子工具。
既然沈安心愿意做工具,自然是为了那些钱。
拓跋尊的反应完全不在沈安心的意料中,她望着拓跋尊,看到他眼中藏着不驯的兽。
“啊!”身子被狠狠推开,沈安心无力地沿着墙壁滑倒下来,手臂和膝盖都被划伤,她跌跌撞撞站起来,抬头只见拓跋尊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蹲下身子,拓跋尊轻声道,“做我女人。”他看着这个没有经历过丑闻背负骂名的小女人,不必在意外界目光的佣人,她的人生,还真是一番平静。
“不可能!”沈安心还没这么犯傻,若成了拓跋尊的女人,南宫慧第一个弄死她。
“你会后悔的……”说完,拓跋尊转身离开。
雷雨天气,是沈安心最厌恶的天气,那就像是一场,被刻意沉在记忆沈深处的噩梦,冰冷的雨丝淋在身上,沈安心浑身一抖。
因为淋了雨,沈安心没意外生病了。
轰隆。
窗外一道雷电劈下,划破别墅的宁静,这场雨兴许一晚上也不会停。
沈安心嗓子里火辣辣的干涩,她只想去厨房倒杯水来喝。
头沉甸甸的,沈安心视线朦胧地握住空空的杯子,她浑身发热,整个身子都是漂浮的。
脚步一个虚空,沈安心反应后一惊,想着急扶住墙壁已经来不及,身体整个往下倒。
一切未知不过在一个瞬间归于宁静,她感受到一股温暖,身体也没扑到在地,她撞到了一个人。
惯性的作用之下,她更是像迎合那样压在来人身前,一双唇也意外地落在来人的喉结上。
“啊!”沈安心没想会撞到人,她想她就算摔死,也不想撞到他,正想脱身,腰却被牢牢禁锢着。
“想清楚了么?做我女人……”黑暗中的声音带着轻佻的笑。
“我现在头很痛,因为生病了,因为淋了雨,因为当时你让我一个人,因为你走之前绑了我……”沈安心不会天真地认为拓跋尊真会喜欢她,她即便生病了,却很清楚,他只是在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