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清歌无聊地看着丫鬟仆人们把东西搬来搬去。
她可知道为什么慕容槿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不就是因为那个什么什么二王爷的话吗?
清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可不在乎慕容槿给她送来的东西,她更在乎的是二王爷说的先皇的义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绯红没有告诉她?算了,越想越烦,不想了。
夜,天上的阴云正在消散,一颗颗明亮的繁星从云里露出来,一弯新月也在云中时出时没,把清亮的光洒向山峦,寂静的月光,把清歌的思绪扯得很远很远。
清歌独坐在床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屋内的摆设已焕然一新,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不用猜,慕容槿那个老东西肯定心痛了好久。
忽然,清歌撇了一眼屋檐,淡淡地开口:“屋檐上的朋友,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屋檐上的人一脚踩空,扑通一声落在地上,明明是极其狼狈的,却被此人活生生变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卷。
静静的月光温柔地从头顶倾泻下来,落满他的衣袂、发梢,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淡,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武功深不可测,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味,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俏丽得仿佛含混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掉以轻心的成熟。
风声在耳边轻声呢喃,蝉鸣变得虚无缥缈,繁星在那一瞬间都黯然失色,他像是聚了万千光彩,流溢了一河的璀璨。
他像是带着盛世繁花,披着天边星光,如此淡然的立于清歌面前。
清歌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由得失声哑笑:“原来二王爷喜欢深夜私闯女子的闺房,做这梁上“君子”的勾当!”
二王爷眼底掠过一丝惊艳,这世间,不被他的相貌所痴迷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清歌这是说得什么话呀?我到我朋友的家里,怎么算是勾当呢?”二王爷一挑眉,嬉皮笑脸地反问。
“别跟我清歌清歌的,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我跟你很熟吗?马上给我离开!”清歌强压住怒火,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二王爷一把抓住清歌挥舞着的手,正色说道:“别闹!我要走了,记住,我叫南宫季风,不要叫我什么二王爷了!”
说完,飞快地在清歌的樱桃小嘴上轻啄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带着相敬如宾的味道,像似一个不经意的摩擦,有好似故意的触碰,那么短暂那么凉,让人一阵恍惚。
清歌一下子愣在原地,一脸茫然,良久,她终于反应过来,双颊立刻爆红,手足无措地跺着脚,咬牙切齿:“南宫季风!你!有!种!我与你势不两立!”
清歌不禁有些懊恼,看向南宫季风离去的背影,眼中溢满了怒火,手却不自觉的拂上唇瓣,上面还残存他的温度。
清歌愤愤不平地擦着唇,越擦越用力:他奶奶的,姐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居然被一个古代人吃了豆腐,太丢脸了!算了,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闷闷不乐的清歌,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一个身着夜行服的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他的嘴角绽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稍纵即逝:“这女人,还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