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清歌看见三皇子南宫辰傲,心中不由得冷笑,嗬!找茬来了,谁怕谁呀。
清歌看也不看南宫辰傲,直接坐到椅子上,顺手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尝,神情漠然:“找我什么事?”
慕容槿气的吹胡子瞪眼:“混帐东西!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话的吗?来了也不请安,你要造反呀?”
“爹?呵呵,请问,我有爹吗?哪个爹会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任由她自生自灭?请安?给谁请,我娘早不在世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嫡女没必要向一群小妾请安吧!”
清歌故意将“小妾”二字读得很重,在场的人均是脸色一变。
她这句话,不但讽刺了慕容槿,还向他们警告,她,慕容清歌,不管有多落魄,她都才是这个府中真真正正嫡女,其他人,就算顶着正室的名号,也不过是小妾罢了。
二夫人(为什么说二夫人呢?因为清歌的娘是大夫人,所以府中最大的夫人就是二夫人。)瞪着清歌,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个贱人,我留她一命已经便宜她了,没想到还这样不知死活,看来,留不得你了。
”你你你!“慕容槿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刚要开口骂人,却被二夫人一把拦住,两人耳语了一阵,总算说了。
”清歌,今天叫你来,是三皇子有要事和你商量。“慕容槿突然低下头来,难得好脾气地说。
南宫辰傲看了一眼清歌:“本王(皇子一般自称”本王“)今天来,是来与你退婚的,今天,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由不得你。”
清歌瞥了南宫辰傲,眼里满是不屑,退婚,她求之不得。
见清歌未语,南宫辰傲不由得一愣:若是以往,这女人不是应该又哭又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她变得不一样了,那份气场让人莫名有些慌乱。
慕容落雪看到清歌不言不语,以为她已经·伤心欲绝,得意地扬起嘴角,娓娓开口:“我说大姐呀,我劝你还是答应三皇子吧,毕竟二姐和三皇子才是真心相爱,再说了,你毫无灵力,与废人无异,你嫁过去,有什么用呀。”
一旁的慕容柒苑白玉般的脸颊顿时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轻轻责怪道:“三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姐呢?”
说完,又转过头望着清歌,眸子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大姐,我知道你恨我,怪我抢走了辰傲,可我和辰傲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失去他,你原谅我好不好?”忽然,泪流了下来。
南宫辰傲望着面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心中忍不住一痛,快步走上前将慕容柒苑一把揽入怀中:“宛儿,不要求那个女人,你没错,是她自己配不上我。”
慕容柒苑靠在南宫辰傲的怀里,清秀的小脸满是泪痕,垂下长长的睫毛,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转眼间被不经意掩去。
怒眉瞪向清歌,“慕容清歌,我告诉你,你不要仗着宛儿心地善良,就欺负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宛儿,还想让我娶你过门,做梦。”
清歌无奈地望着这一大堆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这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被她那“善良”的二妹扣上了一顶“蛇蝎心肠”的帽子。好呀,演戏,谁不会呀,姐可不会怕你们。
想完,清歌已换上了笑脸,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清歌走上前,亲热地挽上慕容柒苑的胳膊,行为举止没有丝毫不妥:“二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从未怪过你,又启来原谅一说。以前是我不懂事,错怪了你,现在我想通了,你和三皇子才是天生一对的。”
南宫辰傲满腹疑惑,不敢相信,慕容柒苑反握住清歌的手,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才褪去潮红的脸又染上一层粉嫩,慕容柒苑强压住心底的喜悦,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大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清歌瞥了一眼慕容柒苑,心底暗暗咂舌:才这几句话就高兴成这样,那来句话降降温如何?清歌温婉一笑,朱唇轻启,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情:“当然是真的,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短短一句话,让空气仿佛凝固了,眼见慕容柒苑的小脸惨白,笑容凝固在脸上,南宫辰傲的脸色越来越黑,清歌终于开口:“行了,戏就少演一些吧,三皇子,你不就是想要退婚吗,行呀,黄金千两,你拿得出来我就退。”
说完,还一脸鄙视的看着南宫辰傲,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个二百五,还是皇子呢,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一听这话,南宫辰傲忍不住皱起眉头,黄金千两他自然是拿得出来的,只是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够寻常人家锦衣玉食几辈子了,慕容清歌这一次可谓是狮子大开口。
思索了片刻,南宫辰傲才不情不愿的开口:“我答应你,三日后,黄金千两自会送到你的院落。”说完,又不舍地看了一眼慕容柒苑,向慕容槿告辞,长袍一挥,便向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