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时后回了家,刚进屋淑敏放下手上的活儿,一脸愁容地问:
丫头,你这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回来,干嘛呢?
妈,我以后就回家住了。
什么?淑敏一脸惊愕的张大嘴巴。
我就是在那边住的不习惯,所以才想帮回来住呀!
一开始换个新环境生活都那样,久了不就习惯了嘛!万一让他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想,难道你要一辈子住在自己家呀?这样会被人笑话的,赶紧把行李拿回去。
他们要笑他们蛮笑,总之我不回去了。
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你们吵架了对不对、为什么呀?
树秋愣了片刻,撇着嘴说:那混蛋说我煮的菜太难吃,今天早上我不小心把他的裤子烫了个洞没跟他说回来就大发雷霆,我们吵了几句他就吼我出来了。
他们家大业大的没有保姆吗?怎么让你做这么多事情?
淑敏好看、纤细的柳叶眉拧成一捆麻绳,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我总不能和妈说我就是他家刚上任的保姆吧?树秋扭了扭下身子,装成若无其事地样子干咳了几声说:
他们家阿姨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前几天就走了,暂时没有找。
那你这几天就住在家里,妈妈教你做几道拿手好菜。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铃~”。
淑敏紧邹的眉头似乎松懈了些许,嘴角微微上扬地说:你看,他打电话来肯定是叫你回去。
树秋不情愿的表情拿出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通键放到耳边:“喂~”。
那边传来的是自勇沉稳地声音问: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怎么啦?
那你能出来一下吗?
嗯。
树秋挂掉电话,不紧不慢地说:妈,我出去一下。
淑敏笑着迫不及待地问:云溪他怎么说?
不是他啦!
树秋顿了顿无语地说完就出门去了。
他们俩面对面坐着,几天不见的自勇似乎消瘦了不少,棕褐色的双眸里似乎带点不明的哀怨。
自勇带着低沉地口吻问: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被他这么一问愣了片刻,微笑地说:没有。
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尽快赚很多钱给你幸福的。
树秋一脸尴尬地将话锋一转问:对了,你家的房子装修好了吗?
还在装修中,我和小雨暂时还在外面租房子住……。
话音未落,自勇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随即掏出手机接过,电话那头问:你是许小雨的父母吗?
嗯,我是她哥。
这里是警局,你妹妹因为把人打得重伤所以被扣押了。
自勇顿时愕然地脸上眉头紧邹得麻花状说: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树秋急切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弯起月牙般的弧度大声地说: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给我。
自勇迈着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身挤出一个欣慰地笑容说:
嗯,改天再联系。
放学以后,教学楼里的同学们纷纷散去,杨月想去上个厕所叫王心把她书包拿着,在走廊那等着。之前那两个女同学看见小月往厕所走来,又想打歪主意,她们把洗手池旁的水桶装满水放到厕所门上的角落,门开了一点缝隙,然后她们俩就呆在厕所间里面等着看好戏。
小月抬手抓起门把一推开门的那刻,上面水桶里的水从她头上浇了下去,如瀑布般地顺流而下地触目惊心,湿透全身。
她被瞬间的冰凉吓得大叫了一声:啊~~!
用手背抹了把已被水淹得睁不开的眼睛,脸上残留着没褪去的水珠,发丝还滴着水走在楼道口处。
王心见一身狼藉的杨月,惊愕地连忙跑过去问:
月月,这是怎么了?
杨月把事情地经过告诉王心,王心气得鼓起腮帮子,愤怒地骂道:
哪个臭三八那么缺德?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要她好看,你在这等着我去食堂那边给你买包纸、你把外套脱了别着凉啦!
当王心转身要走时,范飞从班里出来替给小月一包相印纸,带着温和的语调说:先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小月抬眸看看他愣住了好几秒,他留着板寸头、五官精致得如一幅美好的油画,一双明亮的双眸里似乎温藏着内心深处的一点光芒。
王心见她这么一愣笑嘻嘻地接过他的纸谢道:同学,谢谢你呀!
随后,他高冷清俊地神态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动作敏捷地给杨月披上。
这一幕被刚来找杨月的宋嘉诚看到了,他冲动地跑上来握紧拳头嘲范飞的脸上挥去,范飞被突如其来地一拳摔倒在地。
杨月慌乱地缓了缓神,皱眉呵斥道:你有病哪,发什么疯?
然后和王心一左一右去扶范飞起来,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身边的王心生气地推了嘉诚一把嚷嚷说:有病呀,无缘无故地干嘛打人哪?
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管。
嘉诚嚣张的的样子使人更加厌恶,停了几秒后,他走向杨月严肃地问:
杨月,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就算没有他我都不会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杨月决绝果断地话语一字一句地吐出,然后压低愤怒的心情说:
心心,咱们走。
嘉诚热情似火的内心瞬间被浇个彻底,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离去。
王心乐开了花,转回头冲他吐了个舌头。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那两个女生兴冲冲地跑到嘉诚面前,一个长得漂亮、衣着时髦的女生说:
嘉诚哥别伤心嘛,为那样的贱货不值得,我晴雪不比她差,人家可一直都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嘉诚本来被拒绝就一肚子窝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问:最近听人说你们总去找小月的麻烦,有木有此事?
女生慌乱地避开他眼里带一把火地目光,胆怯地扯谎说:
我哪有。
最好是没有,如果被我看到你们还去找小月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嘉诚带着要挟地威严,扔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月他们出了校门口,王心看出点眉目、想给他俩制造机会,笑呵呵地对范飞说:
你送月月回家吧,我还有事先走咯!明天见。
范飞弯起嘴角的弧度,礼貌地说:嗯,再见。
诶,我家就在前面的不远处,你就别送了,这衣服还你,谢谢!他们并肩而走着。杨月觉得气氛尴尬到一脸汗颜,道谢完就加快步伐地向前走去。
范飞抓着自己的外套愣在原地,一双爱慕透亮的眸目送她离去的身影。
小月进了家门看见树秋坐在客厅里低头把玩着手机,高兴地说:
姐,你回来啦?
嗯。
树秋抬头瞟了她一眼,就看到她校服脖颈处一大块半干的水印问: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湿啦?
哦~,我回来的路上有人倒水,不小心泼到我了。
淑敏从厨房出来看了看杨月说:现在的一些人实在没有素质,垃圾乱扔、污水也乱倒。
快进屋把衣服换了,别着凉。杨月看我催足道,她并大步得回房去了。
云溪忘记了他昨天把树秋赶走的事情,结果在家门口一直按车上的喇叭都没人来给他开门,随后只能自己下了车开门。他回屋把钥匙随意一丢茶几上,坐到沙发上展开双臂,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已理干净下巴的胡渣。
过了几秒后,他拿出裤兜里的手机播了树秋的电话,还没播通就立刻按了挂机键扔到一边了。
树秋在家呆了两天学到了一些做菜的技巧,淑敏炒着锅里的肉,不紧不慢地看了看水池边洗菜的我问:你们俩怄气该停止了吧?明天正好周末,小月不用上课,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妈,我不回去啦,回去多尴尬呀!万一他又把我赶出来了,岂不是很丢人……。
看我歪着头撇了撇嘴,她面色一尘说:丢什么人哪?夫妻之间难免会吵吵闹闹,床头吵床尾和嘛!再说,我们陪你一起回去,他还敢把你赶出来吗?
反正我就不回去啦!
你一直呆在家里,要是给他家人知道了会怎样看待你?刚刚新婚不久就分居,这样也太不像话了,就这么说定,明天我们一起去。淑敏勾起嘴角弧度扔下这一句,把锅里的肉盛到盘中出了厨房了。
云溪去了一家明星们,上流社会的人经常去的简约而干净的酒吧。
他坐在吧台前面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酒后,目光落到了前方不远处妖娆多姿的陈桥身上。她妆容精致,脖子上依旧带着贝壳项链,身上穿着性感露背地吊带连衣裙。
陈桥似乎注意到他,微笑地走上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嗨!你一个人来呀?
云溪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看着她说:嗯,你也是一个人?
是啊,闲暇时会来这里消遣一下。陈桥看他的目光里带点爱慕之意,愣了一下后,避开看向前方地酒架上的各类名酒问:
你以前是歌手出道,第一次拍电影很不适应吧?
还行,没什么感觉。
随后,陈桥轻咬了咬下唇举起手里还有的杯子说:来,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一杯。
他们俩就这样举杯相碰到一块。
即日,天空蓝得透彻,空中的飞鸟各列成排缓缓掠过。
他们坐公交车来到郊区的别墅,树秋松开手里的行李箱,掏出包里的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去。
杨月刚进别墅的那刻心情就兴奋不已,这下进屋更是笑得裂开了嘴叽叽喳喳地感叹说:哇~,姐。你们的家好大,好漂亮哦!妈,你看那里还有一个游泳池,之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这么好看的别墅,看来姐真嫁入豪门哪!
漂亮吧,激动人心吧?
嗯嗯嗯……。
杨月轻咬着下唇瓣克制住脸上的表情跟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要不,你和妈帮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反正地方宽敞,房间有的是。
说这话时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是你家吗,就先入主权了?杨树秋你也太不要脸了,这个家的一花一草和你有关系吗?
想到这,淑敏果断地拒绝说:不行,小月下学期就毕业了,这里离学校那么远。再说,你公公婆婆他们要是回来,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就住进来多不好啊!
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树秋坐在她妈的对面扭了扭挺直腰板,对东张西望的杨月说:小月,冰箱里有吃的,想吃什么你自己去拿吧!
杨月欢喜地连忙问道:姐,厨房在哪?
前方直走右拐就是。
还没等我说完,杨月就飞快地转身小跑而去了。
淑敏看着她的背影,扑哧一笑地说:这小馋猫,一提到吃的就来劲咯!
呵呵,吃货的世界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