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走,只怕就没机会走了!战凡心中焦急万分,但是现在如果走的话,不只是刚刚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就连以后补救的机会都没了。
毕竟此刻战凡体内灵晶的力量已经被用去了个七七八八,此刻若不是有灵晶的力量支持,就凭现在的自己,完全无法施展出弹天三十六手!
“只差三手!”战凡咬了咬牙,他实在是不忍就这样功亏一篑,这一刻他突然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事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只求无愧于心!
战凡将最后的力量,全数施展出了弹天三十六手的最后三手,而此刻,祖堂之外,却是大批人马杀到!
“终于是完成了。”战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即便东临天现在入土为安,百年之后,只要战凡还在的话,那么东临天就有复活的希望!
“你这畜生!你都干了些什么?”东山满脸狰狞,望着祖堂内那众多昏迷不醒的族人,他简直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在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祖堂,并且无声无息的昏倒了如此多人,一想到这,东山浑身冒出了冷汗。
只要东临天入土,趁着自己的二弟还远在他乡,只要他稍微使点手段,那么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东家下一任家主了,眼看这东家家主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难逃其责!
东山急忙跑了过去,细细的探查了躺在地上的这些族人,发现他们只是昏迷了过去,不由得连叹好险,如果战凡当时随便拿把刀往这些人的脖子上一抹的话,那么东家可就真的是出大笑话了,而自己这个准族长,说不定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一切,就差点毁在眼前这个野种的身上,东山火冒三丈,当下大手往战凡胸口一印,随着几声咔嚓响声,战凡的肋骨至少断去三根:“你这畜生、白眼狼、枉费我东家收留你们母子两,早知道,我今早就应该把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一起掐死!”
战凡有心要站起反驳,可现在的他哪里提得起半点力量?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肋骨又断去了两三根,他全身疼得几欲裂开,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滩淤血之中,还参杂着点点的内脏碎片,看来,自己的这个‘大舅’,还真的是下了死手!
“说,你这么晚了,跑到祖堂来,意欲何为?”东山强忍着一把掐死战凡的冲动,满脸狰狞的喝问道。
战凡虽然全身疼痛无比,但他的丹田处却是散出点点暖流,不断的在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速度虽然缓慢,但却至少缓解了他的疼痛。
看见战凡不说话,东山的额间跳了数下,怒问道:“是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指使你来的?”
战凡咬牙怒瞪着东山,此刻他恨不能杀死东山,将他碎尸万段,戳骨扬灰,不仅仅是为了两掌之仇,更是为了他今早在祖堂之中踹了自己的母亲!
“若我前世修为尚在,现在我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战凡深吸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如果说前世的自己是一只翱翔九天之上,受万人敬仰的凤凰的话,那么今世的他就是一只褪去了全身羽翼的凤凰,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没想到,嘴巴还挺硬!”东山冷笑,挥了挥手,叫来了两个仆人:“把他带下去教育一番,打残打废不要紧,暂时不要打死就是了,这野种我留着还有用!”
东山嘴带残笑,与东家并称山水镇三大家族的林家和陈家,因为当初求亲,被东素雪拂了面子,所以近年来三家的关系极为不好,陈耳东和林成炎恨不得能弄死东素雪,或许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一个顺水人情,并且修好三家关系!
“东素雪之孽子战凡,夜闯东家祖堂,欲要侮辱族长遗躯,此为大不孝兼之大不敬,明日午时,在山水镇祭台,将对战凡施炸油锅之刑!”东山越想越是得意,对着身旁的人说道:“你将这段消息传出去,最好要弄得人尽皆知!东素雪是我的妹妹,我知道她的性格,她一定不会让这个野种死去,所以,她一定会出来替这野种顶死,哈哈,到时候也是她罪有因得!”
身旁的仆人唯唯诺诺,小跑了出去,连夜让人篆写公告,一夜时间,就将千百份告辞,张贴满了大半个山水镇!
果不其然,次日的山水镇,沸腾了!
“你知道了吗?东家的那个野种,今日要在祭台受刑了!”
“这事谁不知道,我就说吧,东素雪这女子不忠不贞不孝,生下的野种,也跟她一副德行,活该要被抓去炸油锅!”
“别说了,赶紧去祭台占位置吧,听说东家现在已经在祭台上点起火架起锅了,快去看!”
人们议论纷纷,许多卖菜的小贩,连摊都不要了,慌忙就往祭台赶去。
而东素雪,一晚上没见到战凡,心思一直不安宁,她怀疑战凡可能跑回东家去了,毕竟南婉儿住在东家,平时两人相互似乎有点好感,小孩子有点贪玩,这是肯定的。
但她的心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坐立不安,终于起身,朝着镇内走了过去。
然而刚刚走入小镇,一张公告,却是让得她险些将心都跳出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东素雪心头俱震,她的思维在这一刻都发白了,此刻已然临近午时,她跌跌撞撞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跑向了祭台!
她的发髻紊乱,就连脚下的鞋子都丢了一只,脚底不知何时被石子扎破了皮肉,鲜血染红了她的雪袜,可东素雪浑然不觉。
当跑到祭台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昏死,祭台之上,一只硕大的油锅被架立了起来,锅底冒着熊熊烈火,锅里的油似乎已经沸腾,而战凡那弱小的身躯,浑身是血,被绑在了一根圆柱之上,可他却毫无惧色,那脏兮兮的小脸之上,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
“凡儿,凡儿!”东素雪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的撕碎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蛮横的拨开人群,朝着祭台跑去!
“终于来了!”东山和陈、林两家的人相视而笑,陈耳东更是紧握双拳:“东素雪,虽然我想让你死是轻而易举,可是,我只想要让你身败名裂而死!我要让你受尽屈辱而死!得罪我陈耳东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