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懒洋洋道:“不行啊道长,落子无悔,你懂的。来吧,把什么攀云乘龙、岳王神箭先教给我。你放心,我学的快,不耽误时间的。”
“哼,学得快,学得快……”木桑道长一脸不服气地把攀云乘龙的运气要点讲给常印听,他刚说完,就见常印腿不弯,足不抬,忽然全身拔起,已窜到了大树之巅,一个倒翻筋斗,又站在他面前。
木桑道长看的目瞪口呆.jpg。“你说,你是不是偷学过我铁剑派的武功!”木桑道长满脸杀气。
“少来,这事儿讲究个天赋。就像你老下了一辈子棋,还是几下就输给我这初学者。”常印一推棋枰,道:“再来。”
木桑道长当然不服气,气冲冲道:“好,再来!这次让你看看,运气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一炷香后。
“这就是岳王神箭啊,果然好厉害!师父,老夏,你们要不要学啊?”木桑道长看着满场飞窜的常印,恨得牙根痒痒,叫道:“别神气,再来!”
三炷香后。
“你知我对敌时使甚么兵器?”木桑道长又在教常印了。别误会,不是木桑道长支撑的时间长了,只不过他要传的这门功夫,比攀云乘龙、岳王神箭更要紧些,所以常印连赢了三盘,木桑道长才答应教他“漫天花雨”。
“知道啊,不就是那棋枰吗?”常印随口答道:“还有你老的漫天花雨,一手同时撒出七颗棋子,要颗颗打中敌人穴道,这我都知道。昨天刚见面的时候我就都说出来了。”
“哼,哼,你知道就好。”木桑道长道:“这门功夫可是老道自创的看家绝活,老道练了有二十年,才练出这一手江湖上谁也比不上的‘漫天花雨’手法。”
“你可拉倒吧,道长。”常印不屑道:“据我所知,本门祖师令狐冲,曾经跟一个叫做黑白子的高人比过剑,他用的乃是一方玄铁铸的大棋枰,可比您老这沉多啦!而且人家一手漫天花雨的暗器功夫,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将出去,无人能挡,你这才七颗棋子,敢叫谁也比不上么?”
“你……”木桑道长气的满脸通红,喝道:“你究竟要学不学?不学就再下两盘,看你还有没有****运!”
“得得得,我学,我学还不成吗?”常印赶忙答应了下来。
这手“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确实不凡,常印说黑白子的暗器能打三百六十一枚棋子来嘲讽木桑道长,其实他也不是一把就扔出三百多颗棋子,一把了不起就是十几二十颗,能有个三四十颗,就算是他黑白子技艺的巅峰了。在这个世界里,一手七颗的暗器手法,那确实是一绝。
常印学了二十天,终于能一手打七颗棋子,招招中要穴。至于这些天陪木桑道长下棋,那赢的就只能算作白费了。常印原本还想试试八颗、九颗棋子,但手中握着棋子一旦超过七颗,就感觉内力运行不稳,顾不过来手中棋子,像是要滑出手去一般。这样投掷出去,也就谈不上什么力道准头了。看来是因为内力的瓶颈问题,这手手法到了高级世界,定然还能够打更多的棋子。
又过了五天,常印把棋枰一推,道:“连赢了你二十五天啦!道长,你铁剑门的剑法拳法暗器轻功,我都学了一遍,你怎地偏偏就不教给我这‘神行百变’?”
“哼,本门秘传,岂能轻授?”木桑道长吹胡子瞪眼,老大不乐意。
“你拉倒吧,不就是怕玉真子那个货寻着了铁剑令,然后害了我么!”常印道:“我说道长,你担心个啥啊,那不就是一块废铁么?”
木桑道长瞪眼道:“你懂什么!那可是本门祖师传下来的令牌,见铁剑令如祖师亲临,凡是铁剑门人,谁敢违抗?”
“可我是华山派的呀。”常印两手一摊。
木桑道:“所以我才不教你神行百变!你学了这门功夫,就彻底算是铁剑门的传承了,万一他真寻着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欺师灭祖咯。把那废铁抢来,扔到铁匠炉里化了就是了。然后道长你老人家再铸一块铁剑令,说是从此往后,见此令如见我木桑道人亲临,那不是也很有趣?”常印管个球的祖师,按照年份算,穿越的这两个世界所有人统统是小爷的祖宗,小爷还不是照样要打要杀?
“你你你!好哇你个不孝之徒,老道替你师父清理门户!”木桑道长说着就要打。
“唉唉别打别打别打,”常印赶忙逃跑,边跑边求饶:“道长,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传统。想当年令狐冲祖师就带着手下人把他师父岳不群杀了,然后他老丈人把华山派灭了,最后他又重建的华山派,多大个事情嘛!有人借着祖师名头行败德之事,那就废了祖师律条再建便是。”
这话一出,穆人清也追着常印打了,“臭小子,你有几条命,敢编排本门祖师!看老夫今天不打死你个不孝之徒!”
木桑道长却沉吟道:“不错,你说的,倒也有理。既然祖师律条成了不肖之徒行败德之事的工具,那自然要毁了重建。有理,哈哈,有理!”
木桑道长转过头来,喊道:“老猴儿,你停下,别打了。小印,你过来跪下。”
穆人清大惊道:“道兄,你真要传他这门功夫?这可是……”
“诶!”木桑道长一摆手,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这门功夫能传到小印这外人手中,却远比传给本门弟子变成一门邪门武功强多了。”
而后木桑道长向着常印道:“常印,你发个誓,绝不把这门功夫私传于人,绝不用此功夫用来作恶。”
“是。”常印依言跪下,望空发誓,“华山弟子常印,在此起誓,绝不用木桑道长所传功夫为非作歹,绝不将此功私传,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好好,老道这就把这‘神行百变’传给了你。”
木桑道长把口诀、运气、脚步、身法等项一一说了出来。这套“神行百变”只不过更加变化奥妙,须以更深内功作为根底,基本道理却也与以前所学的轻功无别。常印有外挂,没两个时辰,便即学会。
常印按式在场内练了一遍,但觉这套轻功转折滑溜,直似游鱼一般,与人动手之际,若是但求趋避自保,敌人兵刃拳脚万难及身。不由笑道:“多谢道长啦!”
木桑道长又呆了几天,至此他来华山已有一个月之久。他再爱下棋,也禁不住天天输的惨不忍睹,又还有本门中事要料理,便在这天收了棋枰,摆手道:“小怪物,老道可不再同你下棋啦,简直比跟你师父下棋更没趣!”
常印笑道:“道长,你要走了么?”
木桑道长点头道:“不错,贫道可不像你师父,收了三个好弟子,每天在华山上只是闲得无聊。老猴儿,老道这可就告辞啦!”说罢便飘身下了华山。木桑道长与穆人清相交已久,用不上那些虚礼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不告别,一个也不去送。
常印目送着木桑道长离开,回头向着夏雪宜道:“老夏,来来,把你的金蛇秘籍教给我!”
夏雪宜一阵苦笑,常印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武痴,什么武功都要学上一学。若是别人,贪多嚼不烂,学的越多,实力只会越平庸,可常印一来内力深厚,毋论什么招式在他手上都能发挥极大功效,二来他的“天赋”高的可怕,什么功夫都一学就会,一学就精,简直太打击人了。
夏雪宜性命是常印救的,又蒙他传了神功恢复了实力,现下常印要学金蛇秘籍,他又怎能不答应?
常印学全了金蛇秘籍的武功,拍着夏雪宜肩膀道,“老夏,我可要给你报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