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来了!”
媒婆的提醒并没能让锦逸从南竹楚身边离去,两人僵持着谁也不愿意让步,府门前的鞭炮声也成了刺耳。
“新郎,该接新娘子下轿了!”
毫无触动的他,到时让站在身边的女人看不起,“做戏就要做全套,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瞧不起。”
“你太高估你自己,”下定决心的他走出了自己圈禁的包围圈,当他以为用最完美的姿态转身时,那人却并没有等待。
已经走入的宅院的南竹楚很快意识到问题,前院除了看似忙碌的几个下人之外,并无其他人,再加上喜气的装饰,更加显得诡异。
“将军!”
白巾不自然提醒,却直接被南竹楚拒绝,她清楚这是有人准备先斩后奏,毕竟自己带来的五十铁骑仅仅起到的威慑力,只能吓吓还未明事理的人。
随后在间隙内的新人远远注视着她,孤傲的背影矗立在正中央,毫无所知的锦逸直接被宋嫣然拉住,而之前所谓的媒婆脸上也无丝毫的喜感。
府门在预料之中紧闭,微微回头,看到那人与新娘的恩爱,再转头看向摘下喜帕的女人,才明白,什么叫做“光阴如梭”。
“送的礼已经到了,难道没有人接受吗?”
一如既往的无视危险,掩饰掉的眼眸所散发出的凶狠,在那些官场老爷看来,没有真的感受到她的炙热爱抚,就不会懂得什么叫做惊心胆颤。
“南竹府的客人来,”宋英主人般的姿态,看似已经遗忘掉锦逸的存在,“可让老夫好等啊!”
“的确,”血眸颜色在强光的照射下显得不真切,“若不是等心急,也不会提早就清场了。”
眯着眼睛,宋英不怀好意的摆了摆手,“再长的时间老夫都等了,还会着急这一时半刻?”
“那不知,丞相让客人站在外面,是几个意思?”
“今日小女婚嫁,客人来晚了,按理该罚。”
至始至终,宋英都不愿承认南竹楚将军的身份,在他看来,毛头小子承担不了的责任,更何况是女流之辈。
漫不经心的听着他说戏,拿捏着手中的骨扇,算计着那人出场的时间。
“这罚理由是有了,可这罚的内容是什么?”
给的阶梯,怎么也要顺下去,“听说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登基之日就已将军符交付在你的手中。”
三年前沈言秘密将先帝的军符交给自己,这件事他并没有有意隐瞒,或许对于宋英的一再逼迫,他更是那这个当做稳坐帝位资本。
处于缙云、洛南和西魏的三国交汇处,她的坐镇就是缙云的保障,身为丞相的宋英绝不会那么不知分寸,但在京都不一样,这是他苦心经营一生的天地。
“军符在我的手中,丞相不放心!”
收起玩闹的心思,“想到,良辰吉日不能因为我而错过,丞相有话直说。”
“看你的意思,是还想挣扎。”
本就没有想要说服准备,直接准备挥手示意埋伏好的刺客,准备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拿下。
“我只想在想,”骨扇撑着脑袋,墨发乳肌配上白衣翩翩,血眸再显,平静的目光之下,审视着周围,翘嘴轻笑,“是谁,能够幸运到,让宋丞相亲手辅助,登上帝位。”
“你不无需知晓。”
“看来你的确是个自作聪明之人,”对于年代之间的经验,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毕竟就那么几招,听听也就会了,“让我猜猜,会不会是先帝最小的一位,沈范?”
疑问句后,从五尺高的墙外丢进一物件,准确无误的丢入宋英等人的正前方三米处,在其他人被突如其来的物件吓得魂飞魄散时,宋英也仅仅是眼皮跳动一下。
细微的表现还是被南竹楚收入,“看来他还差点火候,”走上前去将那还未长开的稚子脑袋踢开,动作十分流畅,也不顾众人的眼光,回头看着一脸惊讶的锦逸,才想起,他从未见过自己杀人或者说是:她嗜血的样子,“还是说,如今承袭和硕亲王,当年,深受宠爱的三皇子,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