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坐享其成的沈言,怎么也不会想到,扣押南竹楚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一时间两国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奔向缙云,此时皇城之内慌乱不已,更有甚者是已经打包好细软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
“你说派去的来使都被杀了!”
李卫对于“来使被杀”也都是感到不可思议,“是没有消息,还是去到敌营中被杀的?”
“都有,去洛南的使臣是直接割头放在军旗上,而去翔北的使臣从出发后三天便没了消息。”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忽视掉一个人,“花末呢?”
“花末?”李卫不懂为何此时要询问她?
“来人啊,去找花末,立刻带她来见朕。”
“陛下?”
“圈套,一定是圈套,”生性多疑让他意识到南竹楚的重要性,“来人啊,把地牢中的南竹楚带来。”
李卫不懂其中的联系,虽然对于他来说,计策是时常玩弄,但心智却没有沈言熟练,更何况对手是知根知底的女将军。
“洛南的发兵我一点都不奇怪,为了南竹楚也说的过去,只是最初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这般心急,同时翔北居然也发兵,两国做事如此同步,不可能是碰巧,而呈上来的消息,翔北发兵竟然是号称“魔王”的主亲自带兵,那个人本来就是疯子,一生都在寻找对手,如今他都来了,为的是什么?一定就会‘扬名在外’的南竹楚,若是这样想,那么之前都可以想的通。”
“没错,之前南竹楚被擒的那般容易,已经得到一国江山的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歌姬而将自己陷入绝境,更何况她做事虽然不是说十全十美,但没有八成的把握,她根本就不会做,沦落阶下囚,就是她的一个陷阱。”
沈言的自言自语,李卫听得十分清楚,虽然有些漏洞,但基本都说得通,更何况如果这个结论是否正确,也会因南竹楚是否存在而得到验证。
“陛下,全宫上下都没有花末的身影,而南竹楚已经在前宫门。”
“退下吧!”
金龙浮雕之下,沈言也难显神采,万般疲惫的看着独臂李卫,问道:“你看怎么办?”
一时间,整个宫殿陷入死寂,也只能在南竹楚踏入那刻被打破。
嘴角微扬,看着鬓发有些发白的儿时玩伴,此时的南竹楚只有痛快,“如今你享受过了坐拥天下,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别忘了,你如今还是阶下囚,朕还未输。”
“是吗?如果我没有算错,这几个月下来洛南和翔北已经连连攻破缙云国土,哎,应该不过七日,他们的铁骑就应该可以到达这帝都宫墙下,你难道说,这是我输了吗?”
“只要朕把你交给翔北,一切都可以结束。”
“哦,你可以试试。”
两人都十分清楚,一个嗜血入魔的人,全天下都在寻找对手,难道会瞧得起一个阶下囚,若是运气好,说不定魔王会直接杀了南竹楚,不理会已经到手的缙云,全军返回翔北,若是运气不好,那么缙云国上上下下都会为此陪葬。
沈言知道,南竹楚是每种可能都算到,也将他的每条后路都堵死i,而她大张旗鼓被擒,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天。
“南竹楚,你难道真的要成为亡国罪人吗?”
“沈言,到现在你应该还没有看清我,忧国忧民最好让它见鬼去,如今我也全然不怕,而即使我灭了全天下,你又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