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士殿中的主人满面愁容,俊朗的面容思虑样子让人怜惜,可南竹楚清楚分辨出这副皮囊下的幸灾乐祸。
“你以为你赢了吗?”此时虽该起来狼狈,更遮掩不住悲伤,即使故作坚强,那悲呛却难以覆盖。
“在你坐上太子之位后的种种落难,你以为都是自己筹谋得到?你可记得锦逸为你游说朝臣?可还记得他保你在先帝面前立下的誓言?”
“身为京中第一才子,深的先帝庇佑,如此闪耀的人,你可知他为何对你,对一个落寞太子关爱有加?”
“我以为你都知道,自大的认为是我南竹楚的存在隔阂你们,如今我是看的清楚,说白了,不过就是你置于下贱后的妒忌。”
“幸好!幸好,我从未信过你。”
可是抹去眼帘上不自主流出的泪水,“可即使我不信你,却也从未怀疑,更何况,如今你竟然在背后下黑手!”
“沈言,对你,我问心无愧,如今宋英势力大大削弱,两年之约我也履行,如今就在这划出线,你我再无瓜葛。”
言尽于此,拖着已然疲惫的身躯,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被质问者却并未有好脸色,大手一拍,怒吼:“南竹楚,在你眼里,朕竟然就是无耻小人!”
这句话何种讽刺,藐视一笑,连看也难得看,“今日你所做的不就应了吗?难道你还觉得委屈?”
“我只是!”
“不要说你是迫于无奈,登上帝位的你虽处处受限,但也不至于自己还拿不到主意,即使不是你最初计划,但也是经过默许,你赖不掉的。”
显然南竹楚是记得李卫的存在,对于知道断臂残疾之人,竟然能在这错综复杂的京中混的顺风顺水,今日还出现在自己的府门面前,这更本就不用多加思考。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朕也告诉你,下月中旬,你将披上凤冠霞佩,当着缙云臣民的面,坐上我帝后之位,否则,那五十铁骑就将已叛国之名,一一斩首于乱世之中。”
“你就不担心我号令三军,杀入殿中,让你命丧黄泉!”
沈言不以为然,看着始终只留给他背影,那份烦躁夹带着冲动由然而出,“宋英都知道的事,朕怎会被蒙在鼓里,到底还是小瞧了朕。”
“哈哈哈,”南竹楚本就不期待这会威胁到他,毕竟在她的眼中,沈言是个比宋英危险百倍之人,“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