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将军府在早已寂静无人,人人都遵从与忌畏的南竹府,即使在白天也难得见到人影。
而如今已经进入三伏天,那沿着墙角传来的阴风,感受阴冷正好。
“小姐,将军府在已经暗自埋伏近三百人,还有不少正从城外赶来。”
河伯如实禀报,口中却无丝毫惊慌,或许对于曾经战场厮杀的勇士,他也早已厌倦这污秽不堪的社会人情。
“交代下去的做好了吗?”
“五十铁骑按照计划今夜动手,张先生册录上一百一十三人,如今回到京中并能战斗有九十三人,分出三批,一为将军带队与敌人直接厮杀,二为属下策划暗自消耗对手的战斗力,三为白巾带领的身手敏捷去宋府偷盗账目。”
“距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
“一个时辰。”
“将府中不关己的人都赶出去,命信任的过的人,将这纸条交与杨帆。”
“将军这是?”
“今夜虽注定打开杀戒,但我还要的绝对的胜利,”披上打炼出的红莲软甲隐藏在飘逸长裙之下,“按照如今的集结速度计算,宋英如今从他私兵中调取能够进京不过六百,这也是我的极限。”
“准备的酒在哪?”
“三十二坛烈酒已经放置在前厅。”
“时间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做个了断。”
宋英来到南竹府已然入夜,街上的百姓好像知道今夜有大事发生,早早入睡,不顾门外事。
偌大的府门竟然无人看守,敞开大门与狰狞石狮像是对他挑衅。
即使心中有顾虑,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带着武艺高强的随从,气势汹汹入内。
全然没有想到首先传来的刺鼻的酒香,前厅内,胡乱的躺着男男女女,还不断传来淫词秽语,而尤为瞩目要数身穿红衣薄纱的女子,手持一土胚酒坛,在七倒八歪的人群中翩翩起舞。
宋英一眼认出那人就是南竹楚,却不知如何打破僵局,一身的本事得不到发挥。
一舞毕,南竹楚扭动她身为女子的腰姿走宋英面前,而随时不落下手中的酒坛,“宋叔叔,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楚儿过的好不好吗?”
南竹楚一脸无辜像,还夹杂着魅惑,宋英退后一步怒斥,“南竹楚,你这个样子和花廊里的女子有个区别?”
痴笑一番,“宋叔叔,难得你还记得我为女子!”醉醺醺又喝下一口,。未入口的美酒顺着肌肤畅流,“我以为叔叔早已忘记儿时教导楚儿的情义。”
“老夫若是知道你是这么个忘恩负义,心肠歹毒的女子,当初就应该一刀了结你。”
“是吗?”妩媚一笑,死死盯着,抹去醉酒姿态,将酒坛一丢,“当初你背信弃义参与毒害我父,又玩弄权变导致缙云国力下降,如今你又瞒着陛下冒着灭国之威想将我毒杀!你才是那该死的人!”
一步步威逼并未让宋英臣服,一声令下,黑暗中待命的刀枪全全亮像,而南竹楚一刺未果,身后本该酒睡的青年才俊、玲儿美人瞬间清醒,亮出家伙,将酒坛中余留倒在利器之上,月光之下隐隐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