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由于大半年的时间内,各地的线头将所属于宋英的资产做了统计,逐步体检到南竹楚的手中。
花末作为她的谋士,也在统计,毕竟这种事假手于人。
“看来,宋英这几年没少在钱财上花心思。”
之前从宋嫣然手中回收的资产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也不怪在婚礼之后将商铺全全收回,他也没有任何心疼的迹象。
花末将薄纸轻轻揉捏丢弃一旁,“看来你的人也不是万无一失,居然存在假帐。”
轻描淡写语气让南竹楚很不好过,“有人叛变?”
“这到不至于,”依次又挑选几张,摆到台面,“就像这几张,虽然炒表面上看起来收入很大,但都是来自大城,居然没有当地的花销预计,直接呈上来,有什么用?”
“那为什么丢掉?”留着记起来,将问题反馈,也能得到基础的数据。当然只是南竹楚自己的想法,而花末自然也是考虑到。
“大城不似小地方那般容易渗透,如今能得到这样的数据,说明已经在基层之上,若是略有时间,我想会再次递上具体的数据。”
南竹楚并没有点头,商场上的事情她并未有那分才能,所以之前才会让宋嫣然得便宜,而即使花末分析的头头是道,她也不能直接全然承认,也算是为自己留余地。
“你把这些项目整理好,再拿给我。”
听到这话,花末并未说什么,她清楚眼前的女子虽然不懂如何经营,但是项目上的问题还是能说清楚一二,想要糊弄也是不可能。
在一旁喝茶的南竹楚并未安然,想着白巾早就应该回来报告,如今都过了半月,暗地里命铁骑察看,也未得到个始末。
政士殿是谈及朝中大事,一般的官员难以入内,很何况在金御大殿都与立足之地的白巾。
“小姐这段时间有对宋英出手的迹象,还请陛下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沈言皱眉,“如今时机还未成熟,你说她会贸然出手?”
“是的,”白巾肯定说道,“安插的线报都紧锣密鼓布置,如今宋英手下官级较低的,已经不足为患。”
“他手上可不仅仅只有低级官员?”
沈言知道这个消息也觉得突然,毕竟离两年之约尚早,低级官员也仅仅只是宋英控制小地方的棋子,若是悄无声息的除去还好说,可近来容易在早朝的面色并不好,看来就是受了影响,如今贸然出动,绝非上策。
“你先退下,容朕好好想想。”
烦忧的柔了柔太阳穴,想到全然指望南竹楚绝对是豪赌,他也要为后战多做一些准备。
挥手唤来贴身的太监,“让李卫快速回京,说朕有要事想商。”
白巾匆匆忙忙出了宫,改头换了身行头又朝这将军府走去。
花末的账目还未清理完,河伯就前来禀报,说是:白巾归来。
放下手中的茶杯,做好一副冷漠的表情才去前厅相迎,见到的是粗布烂衣的白巾,到看似凄凉却也干净。
并未说话的南竹楚只是一身黑衣坐在,冷眼看着白巾,似乎像是犯了死罪一般。
“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凉发声不甚悲凉,“属下知错。”
“何错?”
虽已怒火中烧,但依旧克制,想要看他能说出了什么?
“之前属下得到线报,说是宋英在南昌的镖车将要压一批上好的洛南铠甲和大量的黄金入京,我就想着不如顺便!”
“顺便,”话还未说完,就已勃然大怒,按照白巾说所,接下来就是如土匪般打劫,且不说这样的偷袭有何不耻?就是吗不估量双方实力的命令,直接让她想要杀人,“你难道不知道宋英运送货资的镖师出类拔萃,即使是我五十铁骑都占不到便宜,你还想单枪匹马!”
“其实,其实,属下不是一个人,”毕竟纸包不住火,只有心虚的说下去,“属下带了七人铁骑。”
“放肆!”手拍着桌子瞬间就跨掉,火冒三丈拨出利剑指着他的头颅,“真想一剑了结了你!”
白巾深知此时是自己考虑不周,面对怒火他并未躲避与辩解。
剑并未如期而至,“铮”的一声只是立在他的眼前,利剑抖动的频率让他颤动。
“说,如今怎么样了?”
“是,最开始按照计划属下集结三十号亡命之徒暗夜偷袭,没想到他们早有预防,见情况不对,就下令撤退,七人铁骑,毫发无损。”
“那些亡命之徒还有活口?”
“有,”白巾此时不敢虚言,“那些镖师之前好像就得到命令,留下了活口。”
“其中有人认识你吗?”
“都是用的虚名,不会有人认识的!”
对于这一点他但是敢肯定,抬头看着南竹楚,依旧生气,但并未有之前严重。
“将军,属下知错了!”
“若是你还不知错,就该就地正法了!”不过懊恼之间也叹息,虽说在这风口浪尖上出了这么个人事,不免要引起宋英的注意,不过他应该也能感受自己根基触动,或许早就怀疑到自己身上,不过最近却不能有大动作。
“你去找王墨,以军法处置。”
“谢将军!”
如此已经是最轻,白巾也不敢多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