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南竹将军觐见!”
高耸的宫门,娇小玲珑的身躯,甚至,她就只是像一道影子,慢慢走向帝王之位前。
“臣,拜见陛下。”
看似一丝不苟的朝拜,却让觉得跪拜之人傲气十足,眼上的眼纱让人看不清那深邃到底隐藏了什么?
当然,南竹将军的一双血眼早已用不同的途径传入京都,只是祸喜难辨。
不过,沈言在意并非于此,面对朝思暮想的可人,他多想上前一个拥抱,但理智阻止。
身旁的太监首先发现他的失神,“陛!”
“平生。”
南竹楚早已知道,两人最终会以军臣之礼会见,只是抬头望去,那沈言的面貌上,有没想象中的帝王之色。
“谢陛下!”
“一月前有派人,为何今日才到?”
仅仅是疑问,没有丝毫的怒气迹象,不过还算做是有威严。
刚刚还正义凛燃的大臣,现在形容就是打了霜的番茄。
“这就要问问杨尚书了!”
杨忠国被指名道姓,道也没什么惊慌,毕竟在他看,就算是陛下也要顾及他的脸面,很何况是个刚刚回京的女将军。
不过,他也没有多么嚣张,“不知道南竹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尚书大人还没有得到消息吗?杨家二公子在边境私自调动军队,已经被我就地正法!”
吐字清晰的她,让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她所要的震慑效果已经达到,看着那老匹夫颤抖的手,她就觉得搞笑,毕竟那双手,沾染的鲜血并比自己不少。
“将军肯定认错人了,小儿现如今在终南山学艺,每年年末才归家,怎么被将军就地正法呢?”
“是吗?那就好,”那张虚伪的面孔让她恶心,“我还担心就此会和李大人结仇呢!”
如此深仇大恨哪是简单两个字就能概括。
南竹楚天生就是麻烦的制造者,自然也不会有有人会当过这个机会。
“陛下,”从旁走出位官员,脚步虚慌,落实不稳,这样的人物,不必浪费表情,那人会帮自己处理,“南竹将军如今带刀剑上殿是否有着不妥。”
仅仅是用“不妥”两字,显得不轻不重,看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到也不是鲁莽之人。
南竹楚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都落入帝王之位,似乎想要将沈言心看化,他明白,她是要知道自己的态度。
“宋丞相怎么看?”
“先帝曾允许南竹将军带剑上殿,如今南竹将军依旧是我缙云国的大将军,这自然没有丝毫不妥,只是”南竹楚早就知道对方没有这么容易当过自己,只是客套语句真的很烦。
“只是什么?”
沈言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不过锦逸眉头紧触,注意力都集中在南竹楚,也没人看见。
而南竹楚对他的漠视显然是正中某人的下怀。
“将军不以真容面视陛下,这是何意?”
“我怕吓到大人,”说的不是沈言,而是宋书勉,“大人知道有关血眸的故事吗?”
“哦,不知,还请赐教!”
本来是想强行摘下面纱,对方却不按套路,看来还是小看,现也只能看着办。
“血眸显,人亡奠!”
“难道说,”惊恐万状指着南竹楚,不过不是宋书勉,而是刚刚的出头羊,难以置信的走到南竹楚面前,“你就是!”
正想要说话,却没有想到那人的手直接朝面上,征战多年的她可以十分轻易躲开,却一动不动任由他放肆。
于是,她也就认证了那句话:血眸显,人亡奠!
剑出鞘,众人都没有看清手法,那人的头颅就似马球滚落在地。
“护驾!”
早的就是这种效果,但宋书勉意识到或许顺利,但他同样需要此时静静坐在金龙上人的态度,“将南竹楚围住。”
血眸终于展现在面前,多数人却失去了之前的好奇心,而是一个个尽可能远离血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锦逸站立在原地,与南竹楚相隔并不远,不用看,双方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而呈现在沈言面前就是这样。
“滚,都给我滚,禁军没有朕的你命令,谁敢动她!”
被帝王怒气吓到的禁军丝毫没有刚刚团围之势,一个个也算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朕才是坐在这帝王之位的人,难道宋丞相不知道吗?”
“陛下,臣只是为您的安危着想。”
“闭嘴,要不是看你是两朝元老,你头早就不够杀!”
沈言话与身为太子时的谨言苛行完全背道而驰,但是让朝中大臣一惊,不过想想原因也都心知肚明。
“现,命南竹楚掌管禁军,即日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