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漫长,花末的余香还未散去,紧促敲门声再次响起。
对于杨帆这样的急性子,南竹楚也是无可奈何。
“进来吧,门都敲烂了!”
杨凡穿着青衣常服,听到小姐的话,还故意看了看门,认真的回答道:“没敲烂呀!”
“好了,别再耍宝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两天前,我已经禀奏陛下,是李卫刺杀将军,也不知奏章到底有没有递上去,好像那个皇帝陛下根本就没有想要追查的迹象。”
紧闭双眼,冥想一会儿,杨帆站立着显得些不耐烦。
还好,她并没让他多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要管了,也不用再为难李卫。”
无知的杨帆不懂,这还是那个当初那个睚眦必报的小姐吗?
“可是张子已经暗地里派人去刺杀。”
“哎!”微微地抬头,“老天,这一次他若是出事,可怪不得我。”
张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但实际她是不知道!自然也就怪不得她。
当然,也只是这样安慰自己罢了。
“将军,你说什么呢!”
看着一脸真诚的杨帆,她无奈的叹息,“孩子,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怎么就变成孩子了?”
李卫的事情暂且只能告一段落,而对于沈言,她开始有了一些猜测。
那个口口说爱自己的男人,竟然会对此无动于衷,“看来那个皇宫还是要走一遭。”
那硕大的宫殿对于她来说十分熟悉,作为南竹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她拥有的权力全然是旁人不可能理解的。
更别说手里的令牌,可以让她畅通无阻的穿行。
不过,她的那张脸往那儿一呆,侍卫也不敢拦他,甚至连去询问都没有。
熟络地穿过了大小宮门,也没想要避讳什么,任由那些人去禀报,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承熙宫前。
是宫里的女主人显然有了华贵,与玩伴的幼稚青涩区别。
繁琐的头饰,金边的华服,一丝不苟的打扮,全然于宫中的娘娘区分不出。
“娘娘,将军来了。”
小丫鬟儿向还在吃茶的宸妃禀报。
匆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头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容,虽然有眼纱的遮挡,但儿时的友谊已然成为烙印,又可能忘记?
寒暄的时间并未多聊,四下无人,南竹楚很快就挑明自己的来意,对于宫中的事情,她总是不那么在意或者说是刻意疏远,但越是忽视,越是难以挣脱!
“你是说李卫?”宸妃听到李卫的名字显然是诧异,“是当初想要侮辱!嗯,不对,是那个,李尚书家的断臂儿子。”
对于宸妃的反应,南竹楚表示无视,毕竟无论是自己回京之事还是昏迷不醒,在朝野中早已掀起一波大浪,她不相信自己的闺蜜竟然不知。
“我知后宫不可干政,可你这个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一点吧!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八卦的。”
宸妃虽说现如今翠绕珠围,可实际上身份尴尬,身为上届丞相的女儿,虽然陛下并未亏待他,但是好局已变,后庭之中也早已没有她的位置。
但南竹楚只知她是心甘情愿众人拥簇之下,嫁入当初势单力薄的太子府,即使沈言念着这份情,也不会亏待宸妃。
“阿楚,当初你是我们四人中最受瞩目,我知道我是一厢情愿嫁于陛下,如今于情于理都该是我的不是,可是陛下,没有一分错啊!”
见宸妃又将话题转向了沈言,将骨瓷的茶杯狠狠的放下,“碍着往日情分,我可以不计较当年你伪造我父亲笔迹的事儿,我知道那是沈阳叫你做的!”
“阿楚!”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但在南竹楚这却没有多大作用,“当初爹爹与老将军是死对头,弟弟说,若是我不这样做,就绝对不允许我嫁入太子府,我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