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耀士兵经历的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在对抗中所面临的抉择与毅力。
“我知道,不是孤儿就是沦落奴婢的悲惨人!是张子将你们带来,他的眼光我从不会质疑,但我也有我的规矩,你们都是自愿而来,没人强迫。是我给了你们机遇,所以,我不允许这里存在背叛。”
虽然是恨话,倒是没有人反驳,整个场区寂静的等待,之前他们是等到救世主-张子的出现,五年的时间内他们洗尽铅华,浴火重生,报了仇保住命,他们急需新的目标。
“如今你们还未懂得自己是为何而战?甚至是拿起武器的理由都不存在,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即使你们沦为卑微,甚至尘埃,请记住,红耀就是你们的烙印,是你们黑暗中唯一探索的光明。”
“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在未来的几年里,我要做一件事,很刺激,也很危险,”话语扫过周围的人,从他们的双目里和那蠢蠢欲试的躯体,她知道,这番话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此时又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时刻,你们再一次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是留下还是离开?”
抛出的问题并没有及时得到解答,南竹楚也并非急在一时,在顿了顿之后,将一直手握的长剑插入里面,溅起的泥沙与声音传到一种震慑。
她悠闲地靠在了长剑旁,看着迷茫又激动的士兵,他似乎回忆起最初面对选择的时刻。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面对着神态各异的部下,“但我也不着急,立即需要答案,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离开的便离开,留下的,到长剑处,领取你们的任务。”
不必多说,留下他们,便就离开。
那将军府内还有,等着自己需要做的。
昏迷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若是再不做,那些老匹夫就忘了自己的存在。
将军小姐的闺房一般人都难以入内,除了特殊情况,活物都不能进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点燃一盏红烛,在铜镜前摘下眼沙,即使见不到颜色,但那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炙热,像是刺穿肌肤,直达灵魂。
拿出藏在身上的灵巧匕首,将其手腕上的肌肤轻轻割开,鲜血肆无忌惮的流入琉璃碗中,她并未在意,那伤口渐渐的愈合,碗中的鲜血也足够她的用量。
又取出两粒棉球,放入琉璃碗中,任其浸透。
似乎在她的眼里,仅仅是一碗水而已。
熟练地将棉球放在双眼之上,尽情的享受安详的时刻,那血眸的暴躁也只会在此刻被压制下去。
“小姐!”
河伯轻声又小心地敲打木门,按照以往的情况,小姐这个时候都会进食,但也说不准,不得不让他每过几个时辰就来询问一次。
“不用了,我不想进食。'”
得到回答,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忧心,却也离开了。
不知过了何时,好像小憩一番,那敲门的声音又响起,不过她知道,那人是谁?
“进来。”
花末像是奴婢一般带进了一身碎花衣裳,她知道,在将军府内,她更愿意穿着更像少女。
不过诧异的是见到此幕,“你在做什么?”
无视那声响,静静的躺着,但这样明显触怒了她。
将碎花衣裳随意放置,上前撤掉有着干涸的棉球,又将它残留鲜血的琉璃碗打翻在地,怒视的看着她。
“难道你不知道吗?吸血越多,你越容易暴怒。”
“这又有什么?”
“那暴露每一次的彰显,都会让你下一次难以控制,这就是代价。”
终于舍得睁眼的南竹楚,盯着满脸怒气的花末,微笑道:“你果然知道很清楚。”
花末并没有否认,但并不是她不想,而是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那张绝美的俏脸上,竟然是充满血水的双眸,天然的红色已全然威慑。
此时的情况一句完全超乎花末的预料之外,第一次她觉得世间太多的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