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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悲歌

二号船都还没能靠近那对敌舰就沉没了,三号船也同样如此。就是独眼所在的船遇到了麻烦,虽然船底成功炸穿,但是他们还没来得扔第二波小型炮弹就被独眼和他的两个得力手下发现,瞬间被杀光了。

“大爷的,居然又是这招。那个人把他女儿教的很好啊。”独眼狠狠吐了口痰,对甲板上还站着的海盗们大喊道。“兄弟们,为死去弟兄报仇!谁第一个上敌舰的,奖励一百个金币!抓住艾莉瑞亚的,奖励五百个金币!”

虽然海盗人数已经不多了,但是独眼一点也不担心,在他看来,那边的水手都是一群软蛋,只要他过去,那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海盗船已经很接近圣梅莉号了!许多海盗在船帆上挂起了绳子从空中荡了过去。圣梅莉号上的水手立刻上前应对,有的海盗还在空中就被火枪打中坠落海底,就算是成功站在圣梅莉号的甲板上也并不见得有多好。他们原本想象中惊慌失措的一幕不但没有出现,还遭到了强力的抵抗。

独眼一刀砍翻一个水手,脸色非常难看,因为他的人死去的速度非常快。“不愧是海德尔,这老家伙把这帮软蛋训练的有点意思。你们两个跟着我,只要抓住了艾莉瑞亚,他们就完了。跟我杀进去!”

独眼带着两个得力手下,一路所向睥睨,一般水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就要到指挥室了。指挥室里的众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海德尔终于坐不住了,对水手的锻炼也够了,瑞尤斯的指挥也差不多了。“独眼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我要一定要把他第二条腿也砍下来给皮奇加菜。”原来露出杀气的海德尔,还是相当有气势的。瑞尤斯不禁想到,还好以前没有惹海德尔生气。还好不要砍第三条腿,不然一定要把艾莉瑞亚拉走。

“终于出现了啊,老家伙。”独眼对着出现在他面前,那个怨恨深重的老对手说道。

海德尔扛着一把比一般的军刀要大一号的大砍刀,晃晃悠悠地走向独眼三人。“嘿,独眼小子,是不是伤口好了?不痛了是吧?看见老爹我居然还敢过来。”

“哈哈哈,老家伙,你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呢?不是你在海上跑不动了能在这给小丫头片子当保镖?”独眼夸张的笑着,好像听到了一个绝世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的两个得力手下也跟着在那大笑着。

很快,他们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海德尔头上冒起的青筋表明了他有点生气,用海德尔的话来说,真的就是一点,一点点。他两步向前纵身一跃,对着三人一刀下去。独眼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反应还是很敏捷的。急速后退两步,躲过了这一刀,但是他的手下就没那么走运了,前一刻还因为莫名的笑点笑的眼泪直流,这一刻,两人双双倒地不起,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甲板上立刻被血液染成了红色。

“去过中国吗?中国人有句话叫:宝刀未老。”海德尔用力挥刀,将刀身上的血液甩掉。“独眼小子,再来给你长点见识。”

“别得意,老家伙。”独眼怒吼一声,向海德尔迎了上去,手中的弯刀随之砍出。“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独眼的攻击阴险而狡诈,而且是拼命的打法,就如一头陷入绝境的孤狼,在临死的反扑。一时间居然和海德尔打的难分难舍,这让海德尔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在意,两人实力差距还不是一点半点。用海德尔的话来说,我这只是热个身,别着急。

“独眼小子,有点进步。老爹我也不和你玩了,去陪你那两个手下吧。”海德尔说完一刀上挑,力道之大震的独眼的刀直接脱手,在空中旋转几圈直直插进甲板中。

“什么!?”独眼一惊,最后一点斗志随着刀的脱手也消失了。眼看海德尔的刀在自己的眼前越放越大,独眼立马喊道:“饶命!我有话说!”

刀虽然没有碰到独眼,却居然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刀痕!

“啊哈哈,不愧是有着虎鲸之称的海德尔。我认栽。”独眼举着手,慢慢跪在了甲板上。

这时候其余海盗基本不是死,就是被活抓了。其余船只都靠过来,组成了防御阵型,以免再出意外。局面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好久没听到别人叫我虎鲸,行了,少废话。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海德尔并没有把刀放下,就等独眼说完最后一句话,就了解他。

“你杀了我并没有好处,我的脑袋可值不少钱呢。你把我交给政府机关,还得到一笔赏金不是。”独眼毫不迟疑的说道,生怕说完了海德尔的刀就下来了。

这时候,见局面已经被控制了,艾莉瑞亚与瑞尤斯也出来了。反正也没有危险了,出来见见这大名鼎鼎海盗团团长长什么样。

“什么嘛,除了丑了一点,就一只眼睛,一条腿。也没有多可怕啊。”艾莉瑞亚站到海德尔边上看着独眼说道。

“这就是那位的女儿吧。艾莉瑞亚小姐。”独眼一眼就认出来了艾莉瑞亚。“边上那年轻人就是你的徒弟吧?果然厉害,分流战术学的不错。”

海德尔不以为意,哼了一句。“少套近乎,独眼小子。”然后对艾莉瑞亚说道:“怎么样?要把他去换赏金么?好像还值点小钱吧。”

“是啊,活着的我可以换一千三百个金币呢。死了可就不值钱了啊。”独眼急忙说道,换来的却是海德尔的鞋底印子。

艾莉瑞亚想了想,心地善良的她今天已经见了太多的流血了吧。“一千三百个金币也不是少数,你干了什么居然这么高赏金。有好多船员受伤,还有一些死去的水手,就拿他的赏金来补贴给那些死去水手的家人吧。海德尔大叔,把他先关押起来吧。一到港口就把他送去海警所。”

天使果然是天使呢,心地就是善良。瑞尤斯如此想着,傻傻看着艾莉瑞亚。

既然艾莉瑞亚都做了决定了,海德尔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们几个,把他绑起来,带进囚禁室。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交给水手们就好了。”

艾莉瑞亚点了点头,几个人转身走向船舱,去休息了。可是,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独眼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阴谋得逞的笑容。“嘿嘿,老家伙,你果然是老了。”独眼低声的说道。同时他猛的用假肢向甲板一踢,踢断木头假肢,在缺口处居然有一只箭。

听到动静的几人,下意识回头的时候,海德尔就发现不妙了。瑞尤斯反应很快了,立刻夺过身边水手的火枪,刚举起对着独眼。可是,有心算无心,再快也没有独眼快。

“哈哈,去死吧!哈哈哈。”独眼抬起的断腿对准了艾莉瑞亚,右手拉动开关,一支闪着寒光的短箭急速射出。

“艾莉!”

“砰!”

艾莉瑞亚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海德尔的胸口上插着那只射出的短箭,而独眼中了瑞尤斯一枪,倒在了血泊之中。

“海德尔大叔!船医!快去叫船医来,坚持住啊大叔!”艾莉瑞亚着急的叫唤船医。

海德尔无力的倒在甲板上,伸出手将那短箭拔出,扔到一边。落在一边的短箭上居然有着紫色的液体。

“虎鲸海德尔,这印第安毒箭的滋味怎么样?”独眼已经是出气多吸气少了。“有大名鼎鼎的虎鲸陪葬,我已经赚了。哈哈哈。海德尔,你果然老了,没有以前的狠了。”

瑞尤斯走上去对着独眼又开了一枪,成了无眼。“要死的人就赶紧去死吧,废话真多。给他绑上石头,沉到海里去。”

这是要独眼成为这海上的孤魂,永世不能挣脱。

船医已经来了,可是海德尔却没有让船医帮他治疗。海德尔已经变得很虚弱了,他对艾莉瑞亚说道:“艾莉,别难过。我已经活的够久了,正好可以去陪陪我以前的兄弟们了。回去和你爸说,我先走一步,帮他去弄点好酒。不过让他慢点来啊,好酒不好找的。”

“艾莉,瑞尤斯这小子还算可以,勉强合格。以后出海他会帮你的,是吧?小子。如果这小子欺负你,你就直接拿枪崩了他,让他来找我。咳咳......”说着,海德尔咳出一大口血,鲜血顺着嘴角染红了艾莉瑞亚的衣服。艾莉瑞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眼泪一直不停的掉,不停的擦着海德尔嘴角的血液,她害怕看到这血。

“海德尔大叔,你不要死啊,船医,你们想想办法啊......”艾莉瑞亚哽咽的说着。刚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混着艾莉瑞亚的泪水,不停的滴落。

“没用的,这毒没有办法的。瑞尤斯过来,咳......小子,帮我照顾好艾莉,像个男人一样。”海德尔眼睛都已经要睁不开了。“艾莉啊,让我看看你笑容好吗?你出生的时候,那个笑容一直在我脑海里,咳咳......那个时候我就和你爸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可惜......没有机......会......了......”

“不要啊!!!”艾莉瑞亚努力着想笑,可是再怎么努力想要露出笑容,眼泪也停止不住。海德尔最终还是走了,艾莉瑞亚趴在他的身上放声哭泣,所有人都摘掉了帽子低下了头。水手们唱起来那首忧伤的歌,在海上一直流传的哀歌,以此表达他们的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又有人死去?都怪我,是我太弱了,我要变强!我要保护身边的人!我不想再有人死去了啊!瑞尤斯在心里无声呐喊着。

“我会的,海德尔大叔。”瑞尤斯一边哭着,一边擦着眼泪,或许是想像个男人一样不轻易掉眼泪吧。“我会保护好艾莉瑞亚的,我会让虎鲸这个名字再次扬名四海的!我会的,我会的......”

海面上飘扬着水手们那哀伤的歌曲,伤心欲绝的哭声,阴沉的天空下落着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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