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后进来一男子,这男子身穿名牌西装,手带一块纯金手表,拇指有一枚戒指,戒指的颜色是古木色,上面隐隐中可以看到有一条龙盘旋之上。
他留着一个精神的小平头,眉宇间散发出一股豪爽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很随和。
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个人。
这人进来看到满身伤痕的我,先愣了愣,随后指着我捧腹大笑“哈哈...这是谁啊,这满是伤痕的人是谁啊哈哈...”
正在给我伤口消毒的莫染白了他一眼说“哥,你笑什么,让你来是让你帮应求检查身体的,不准笑了!”
这个人就是庸医,莫染的哥哥,也是那个天才医生。
他在接到莫染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向这里赶来,他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看我是怎么出丑的,我现在的丑样被他看到了,我有些无地自容。
庸医被莫染这么一说,笑的更加浮夸了,他右手捂着腹部,整个人半弯腰。
此时整个楼层都是他的笑声。
“哪个傻x啊。笑的这么难听!”
“x的,让人睡觉么,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安静!”
这层楼被莫染的哥哥吵的不得安宁,逐渐传出咒骂声。
我的头瞬间大了,没想到庸医这么能闹腾,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莫染“莫染,别管他,他就是一个庸医!”我的声音不大,险些被庸医的笑声盖住。
听我说他哥哥是庸医,莫染用手轻轻的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凶道“不准你这么叫我哥!”
我眉头直冒黑线,这是什么道理啊,委屈的看着莫染“你哥自找的,他说治不好我,他就以后就叫庸医了!”
莫染“哼”了一声,灵活的脑袋将精致的小脸扭在一边“不行,那也不能那么叫!”
我无言以对,不敢说话,心里默默的说:一点道理都不讲!
有句古话说的好,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我信。
看到我吃瘪,庸医停止了捧腹大笑,擦了下自己因为过度猛笑流出的眼泪,对着莫染露出了大拇指,说“不愧是我妹妹,哈哈,不过真好笑,我从认识老三以来,就没有见他吃过这么大的亏,是谁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告诉我,我好去谢谢这位壮士,对了,他还活着么?”
莫染有些抓狂,眼睛瞪着庸医“哥,你再这样,以后三哥再那么说你,我就不帮你了!”
见到莫染有一点帮我的意思,我急忙转过头,用一脸要杀人的样子看着庸医“你个庸医,你等着,等莫染给我包扎好,咱俩比试比试!”
看到我这样,庸医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哎呦喂,我好怕怕啊,吓的我快要尿裤子了,怎么办啊,我打不过没有受伤的你,我还打不过现在的你么,小白脸老三!”说着就麻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
我自知现在身体不能和庸医比试,“哼”了一声转过身子,不再搭理庸医。
莫染也无可奈何了,庸医的本来如此,喜欢和我拌嘴,庸医每当看到我总是会在嘴上嘲笑一番我,我也会强力反击,我俩经常没事就“切磋”一番,结果总是我赢,所以庸医今天见到我受伤的样子才会笑的那么“陶醉”。
对于我和庸医“切磋”的事,莫染和他说过好多次,每次都答应莫染会改变,每次见了我还是如此。
庸医趁着我不注意缓慢就走到我的身边,他走路的脚步声很轻,路线也在玻璃能看到的视野之外,我没有注意到庸医的动作。
莫染看到了庸医,原本她想提醒我,两人对视,庸医一脸严肃之色,手指放在嘴唇旁边做出了禁声的姿势,莫染看到只好作罢。
我两边的腹部都有受伤,莫染正在给我腹部的左侧消毒,右边的伤口还没来的及,庸医蹲下身子,用他的手指用力捅向没有消毒的伤口。
庸医的手速极快,只见一道残影略过,庸医的手指已经在我的腹部上。
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像个没事人一样。
庸医用力的力气不算太大,虽然没有直接把手指捅到伤口之内,但是正常的人受了这种伤,就算是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也会疼痛万分的猛叫,我没有那种反应。
兄妹二人同时摇头叹气,脸上尽是无奈。
听到叹气声,我扭过头来,庸医的手指在我伤口上,我明白他在干什么,还是问了出来“庸医,你想干什么?”
庸医松开手指,起身笑笑“你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么?”
我迟疑了下,我想骗他们兄妹二人,但想到庸医的医术高超,我点点头。
庸医左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脸悲痛“你这病真难治,早知道当初不说那句话了,看来“庸医”的名号,短时间内去不掉喽!”
没有一会,捂着捂着左眼的手放下,脸色随之迅速转变严肃“我原来到你身边你总是能够发现我,今天我碰到你的伤口,你都没发现,说明这次你伤的不轻,怎么受伤的?”
我瞅瞅莫染,心中有些顾虑,那些话不适合让莫染听到。
见我这样,莫染不乐意了,精致的小脸一拉呈现很生气的样子,手上止住给我伤口消毒的动作,粉嫩的拳头放在我的眼前“你不说,以后你再受伤,我就不管你了!”
我看着庸医,一脸忧愁之色,庸医斟酌片刻,点点头表示可以说。
我会意,说出经过“今天早上有一个小孩子让我去彼岸村的,他是什么,你知道的…我身上的伤是里面的一个怪物造成的,那个怪物狗头,熊身,身体差不多有一个公交车那么长...”
“以后你再也不许去那种地方了,听到没有?”听完我的经过,莫染拍拍自己的胸部,神色紧张,好像她也经历那种场面似的,用纤细手指点了点我的头,训斥道。
我本想反驳,想想这是莫染的好心,只能作罢。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受伤这么重,也幸好你没有感觉,要是你有感觉,身上受伤,那时只要有一秒钟的迟疑,可能就会被那东西杀死的,对了,我给老二打电话了,他应该一会就来了,有关于那个狗头的事情,他可能知道点什么,你可以一会问他,今天我来了,这个月的检查就今天做吧,我先去给你化验血,我妹妹在这里陪着你吧!”
庸医听完思索一会,随后和我交代几句从我伤口上取了一些血,离开这里去化验了。
我的目光跟着庸医的离去落在门口,莫染在我面前晃了好几次手,我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莫染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插着腰“我说的你记住了没,你要是再去,我就不管你了!”
被莫染打断了发呆,我有些郁闷说,双眼紧闭“我知道了,也记住了!”
“嗯,这还差不多!”莫染很满意我的回答,蹲下身子继续给我清理伤口。
知道我怎么受伤,细心的莫染有些不放心我的伤口,清洗完伤口后用手术刀轻轻划开我所有伤口查看里面的状况。
莫染刀法很精湛,刀口虽划开,血流却非常少。
查看伤口里面没有任何的异物后,莫染才放心下来,从医疗箱中拿出一些止血药给我敷好,再用绷带给我包扎好。
看着我身上缠绕有序的绷带,莫染笑着点点头,她很满意她自己的杰作。
莫染开始收拾医疗箱,我则是盼着老二快点来解决我心中的疑问。
半晌,“咯吱”一声,门又被打开了!
这个人身材偏瘦,属于骨瘦如柴那种,他带着一副金色的眼镜,镜片是褐色的,总体来看有副学者的样子。
看到我身上缠绕绷带后,这人和“庸医”露出相同的姿势,身上本有一些的学者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这不是老三么...这不是总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老三么...哈哈...怎么成了这幅熊样...哈哈”
莫染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手捂着正在冒黑线的额头“二哥,你怎么也和我哥一样呢!”
我“切”了一声,一脸不屑。
老二并没有和庸医一样一直狂笑,听莫染说他和庸医姿势相同时就止住了笑容,走到我的身旁拍了一把我的肩膀问“老三,怎么搞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满他拍我肩膀,不过没有和他矫情,把所有的经过和老二又说了一边,他对风水这方面很精通,或许可以解决我的疑问。
老二摆出一副思索的姿态,有五分钟左右,老二神色凝重,缓缓开口“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熊身,狗头的东西应该是戾!”
“戾?”
三个疑问的声音同时发出!
听到疑问,老二没有感觉到奇怪,继续摆出一副学问很高的样子准备接着回答。
我和莫染有些纳闷,这个房间有四个人没错,但欧阳梦昏迷了,老二不会发出疑问声,那第三个疑问声是谁的呢。
我和莫染同时看向了病床上欧阳梦的位置。
此时的欧阳梦已经起身,她满是惊讶的看着老二,嘴巴张开,我和莫染放下心来打消疑虑,两人对视一笑。
欧阳梦其实在莫染踹门而入的时候就被惊醒了,神志也恢复过来。
彼岸村周边经过她记得很清楚,因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才会选择一直装睡。
在装睡的过程中,欧阳梦听到了许多让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我生了一种没有感觉的病,我为什么进入彼岸村和为什么救她,还有和狗头的搏斗的过程。
不经意间,欧阳梦和莫染的眼光对视,欧阳梦轻轻点点头,露出一些微笑,莫染看到后也以笑回应,两个女孩本来就很漂亮,加上一些笑容,倾城倾国。
看到我的时候,欧阳梦的目光有些呆滞
“你身上老旧的伤痕...”
没等欧阳梦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她,瞅着老二一脸疑惑道“盗墓贼,戾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欧阳梦想要问什么,在欧阳梦看到我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没有穿衣服,我身体的样子和三年前不同,身上多了很多大小不一的老旧伤疤。
这些伤疤是在一次考古中留下的,我不想和欧阳梦说这个事情,刚刚她听到有关于我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老二听到我叫他“盗墓贼”没有生气,他回避我的问题打量起躺在病床上的欧阳梦“妹子,你叫什么啊,给哥哥留个电话号呗,没事咱们去吃吃饭啦,喝喝酒啦!”
欧阳梦笑笑不说话,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她不是随意给其他人电话的那种人,没有任何表示。
莫染挡住老二的视野,霸道的说“二哥,不准勾搭我朋友,三哥问你呢,你回答三哥!”
老二看到莫染这般,义正言辞的说“莫染老妹,你有点过分了,应求是有你这个红颜知己,二哥可还是一条棍,眼前有这么漂亮的女孩,你们还不介绍给我,不行!”
莫染听到老二说他是我的红颜知己,脸部渐渐升起一些嫣红,样子甚是漂亮。
我很想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一头雾水的看着老二催促道“别废话了,快点说说那东西的来历!”
老二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我不,我不,我就不,老三啊老三,你也有今天,这个事情我谁都说,就是不和你说!”
我双手抱头抬头仰望天花板,不在意的说“好,不说也可以,等我伤好了,陪我练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