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对着何进看了两眼,便已经明白这人完全如历史上记录的那般,完完全全的一个草包,身为一个帝国的大将军,身上的威严弱小不说,毫无魄力,身上竟然是浓郁的富贵云气,这等富贵云气对于刘志而言,完全是就是待宰的肥羊。
听完刘志的一阵猛吹,何进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好歹他也是个大将军,见过世面,于是冷笑几声:“哼哼,你这道士,毛都还没长齐,就在这胡吹大气,你要知道,我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哈哈哈,大将军若是不相信,尽管一试便知,小道就在这里,大将军还能怕小道跑了不成。”
刘志一脸的淡然,对于何进要问的这些事情,他都知晓的八九不离十,在这个乱世将起的时代,说道对人心把握,大势走向,刘志还真是能压着天下人走,可是王风之前的告诫还在耳边,他只能通过不断的改变小势,看看能否改变大势。
“好,你既然如此有信心,那你便来算上一卦,你今天能否从将军府走出去吧,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贼道。”何进突然对着刘志厉声喝道。
“诺”门外传来了甲士的奔跑声,刘志猝不及防,却是明白自己不能露怯。
此时的刘志异常的镇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笑道:“哈哈哈,大将军,你这是拿小道开玩笑了,您来求卦,可是还从没听过,不管不问,直接将算卦的人直接拿下的。至于您说我的情况,这些事情,不全在您一念之间吗,我一个方外之人,大势再明,也抵不过大将军您的一言而决啊。”
刘志在这里卖了几个巧。先是假痴不癫,摆明自己仅仅是个算卦的道士,然后说自己是个方外之人,修行之人不敌人间富贵,最后又捧了何进一下。
可是何进似乎对于这些吹捧毫不领情,门外的甲士已经冲进了客厅,几个甲士几个起落间,正要去制服刘志,这时刘志却是将话语说完之后,一眼不发,微笑着看着何进,将进来的几个甲士,完全当做了空气。
几个甲士已经朝着刘志扑去,这时何进见刘志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哈哈大笑一声:“慢着。”几个甲士应声而停,“你这小道士,到是好胆色,你们下去吧。”几个甲士应了声诺,缓缓退出客厅。
这时何进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上酒,道长坐,你这道士,年纪轻轻,好胆色啊,就是不知道长可否为我解惑?”
刘志心中暗骂这何进草包一个,玩虚的到是很在行,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不知所算何事?小道虽然道行微末,却也是愿意为大将军排忧解难。”
“哈哈,小道长也勿忧,我是个粗人,平日里朝中骂我,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可是最近总有一些鬼蜮伎俩,扰得我不胜其烦,不知道长能否为我解难。”何进此时一幅虚心求教的样子,让刘志一阵迷茫,心里感觉着不对劲,这还是那个草莽出身的何大将军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心中虽然感觉奇怪,嘴上却是说道:“我观大将军面相,想必是家宅不宁,不知可对?”
何进却是一惊,心中想到,这小道士怎么知道我家中不宁?难道真如昨晚所梦,这小道士是个大德之人?口中说道:“是啊,我家中自半月前就一直不宁,也暗中请了几个法师,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才请了道长来看看。”
刘志一阵苦笑,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我出师以来,以卖卦为业,闯荡江湖,这抓鬼降妖之事,非我所长啊。”
“啊,怎么可能,明明昨晚。。。。。。”何进一听却是失言了。
“昨晚?昨晚小道一直在客栈内休息,不曾来到将军府啊,这将军府,也是我今天才来到,将军可否细说昨晚的事情。”刘志一阵疑惑。
何进此时却是没有了大将军的傲气,对着刘志说道:“道长有所不知,我府中自半个月前便怪事频发,一到晚上便是各种鬼蜮横行,最初我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是直到后来家中下人无缘无故失踪,众人寻遍府中,寻之不得,如此丢了四五个下人,府中知晓的人可谓是人心惶惶,还好我颇有几分手段,这才将这件事情压下。
后来我去寻了几个法师,可是这些法师也是无缘无故就此失踪,直到七日之前,我开始晚上不停的做噩梦,若是平时的噩梦到也罢,可是每一次的噩梦,都是让我看到这些失踪的下人和法师是如何死去,葬于何处,若说单单是梦还无事,可是经过我府中家将求证,这些人所葬之处,正是我梦中所见之处,而且最近几日,我府上每日都会莫名丢失一名下人,而我每日的噩梦,就是这些下人的死处,连续做了六日的噩梦,我这几日已经是备受折磨。”
刘志在旁边听着,顿时感觉着有意思,便开口问道:“那大将军为何要找到我呢?”
何进看了看刘志,面有难色道:“我昨晚梦到了道长今天来到的一切,而且道长是我这几日梦中,唯一在我府中处了一夜,安然无恙之人。”
刘志听到这里,长叹一声,道:“大将军可是说,您梦到了今日的所有事情?然后我在您府中呆了一晚?”
何进道:“对,包括道长此时的话语,和梦中一模一样,中间梦境有跳跃,但是道长确实是留在了府上,而且第二天飘然离去。道长,何进还请道长相助。”何进这是诚恳的对着刘志说道。
刘志拿起身前的杯子,咂摸了一口杯中的酒,心中想到:我本来是想着何进这边能不能有什么赚头,顺便替我扬名,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挑战,也是机遇啊,而且这何进也说了,我第二天肯定能安然无恙,我身边有南华的保命手段,又有王风的承诺,在这府中呆上一晚上,应该可以吧,而且一旦取得了何进的信任,在未来的乱世中,我未尝不能火中取栗。
想到这里,刘志对着何进道:“大将军,你这种事情我是闻所未闻,按说您如今身居庙堂,有大汉气运护身,即使是厌胜之术,对您也应该是毫无作用,可是如今府上接连丢失如此多的人,这事情很显然是有蹊跷,恐怕不是鬼神所为,而是人为啊。”
“啊,岂有此理,这帮宦官,真当我这个大将军是摆设吗?”何进是个火爆脾气,一听不是鬼神,而是有人对付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将军且莫着急,”刘志道:“这事情还未有定论,以大将军的福运来算,此事应当是奸人作祟,鬼蜮趁机而入,幸亏大将军有气运护体,方才无恙,可是听大将军所言,我却没实地探查,加上我之所学,仅仅是卜算吉凶之术,对于这宗捉鬼拿妖,小道真是不适合啊。”刘志此时想着,反正事情是要接下来,先谈条件。
何进一看刘志推辞,急忙道:“道长,此事非你不可啊,若道长感觉难为,本将军这就将卦资奉上,管家,取千金送于道长住处,道长,此事你定要管上一管啊。”
刘志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道:“也罢,大将军,此事笑到你结下了,谁让小道自号一个“疯”字,不过事先要说明,降妖除魔,非我所长,大将军,我只能尽力保将军府一夜安宁。”
“如此甚好,一夜便好,有劳道长。”何进放心了心中块垒,对着刘志道:“实不相瞒,道长,我已去请了道门李天师,如今只求道长保我府中一夜安宁,李天师明日便到。”
刘志闻言,也是长出一口气,“如此便好,不过,我今日虽然要在大将军府中暂留,虽然未能为大将军卜卦,可是小道在解梦一道上也还是有些见地,不知可否为大将军解惑?”
“哦,道长对于解梦也有造诣?那不知道长看我这几日的梦有何解释?难道真的是有仙家托梦?”何进奇道,“若是有仙家托梦,何不替我除去这些鬼魅,我何进虽说不甚富裕,可是对于仙家,也必有重谢啊。”
“哈哈,”刘志笑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这不是仙家托梦,而是大将军受大汉气运庇护,奸人欲以小伎俩暗算于您,大汉气运自然要保佑于您,这气运也是妙,恐怕是得之小道有一师门秘宝,能镇一时安宁,才将小道显化入大将军梦中。”
“哦,是何秘宝,能否让本将军一观呢?”何进奇道。
“有何不可,”只见刘志从袖中拿出一面古朴铜镜,对着何进说道:“此乃我师门秘宝,名曰先天阴阳镜,据师门记载,乃是先祖于地皇年间祭炼而成,是镇宅保平安的不二秘宝,由于大将军府被气运笼罩,这件秘宝,仅仅能保证大将军府一日不被外邪所侵,还请大将军将其挂于床头,明日午时一到,此镜必然碎裂,我今晚为防万一,就于偏厅打坐即可,以防不测。”
刘志对着何进千叮咛万嘱咐,仔细交代了这铜镜的使用方法,让何进将铜镜置于床头,而后两人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只待夜晚降临,看看这将军府中,是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