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三人在青城山游玩,遇到一老道士为一对母女开光解难,就在刘志佳和女朋林丹不解其中奥妙之时,王风出言指点,道出了其中关节,好吧,这样说话太累,咱不拽文。
王风一番话讲出,刘志佳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哥们是深知王风这个胖子的秉性,王风这个胖子做的是临终关怀,能在一群老爷子中间混的如鱼得水,真是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加上这七八年的相处,王风更夸张的时候他都见过,可他女友林丹却不一样,林丹前二十几年见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即使街上看到算命的,也是被家里护着,说那是骗子,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神神叨叨。
下山的路上,林丹直接是抛开了刘志佳,跑到王风这个胖子身边问东问西,可是咱们常说,道不可轻传,又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前面上山时候,王风和两人讲的那些道家知识,只要是上网,都能搜到,可这关于捞偏门的种种招数,那可就真是君子得之则用之正,小人得之则用之邪,一个不好那就是招摇撞骗,坑蒙拐骗,害人害己,名声上更是不好,因此在这下山的路上,王风应付着林丹,那就是左一句、右一句,指东打西,装聋作哑,装疯扮傻,嘻嘻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林丹这个姑娘也是好性子,硬生生的磨了王风一路。
王风这个胖子到底是功力深厚,直到下了山,走到了青城山的山门前,一句“我肚子里面货物不多,要是再讲啊,下次见面咱们还真讲不出什么了,要不这样,咱们下次一起吃饭,我在给你们讲讲街头巷尾的招摇撞骗,咱们也对骗子有点防范。”
这番话才算是打消了林丹的求知欲,可这王胖子又怎么会是傻子,他和林丹的交情不深,看在好哥们刘志佳的面子上,才一路上又是导游又是照相,又是讲解,又是答疑解惑,现在林丹和刘志佳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加上根据王胖子对刘志佳的了解,下一次见面,是不是林丹还是两说,要是下一次还是林丹,为了好哥们的幸福,王风还真不介意把这些门门道道详细的说说,就像前文所说,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给自己的好哥们增加逼格,增加情调,何乐而不为。
三人走到山门前,正要验票出山门,后面跑来了一个小道童,直愣愣的跑到王风面前,说了一句:“帅哥,师傅让我给您带句话,想知道入梦吗,想知道就和我一起来。”
王风听到这句话真是如遭雷殛,那不知名的老道怎么知道知道入梦?要知道,自从王风得到回梦枕,他可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事关性命,这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晓。
王风的愣神让刘志佳看到了,好哥们关心的问:“胖子,怎么了,这道士刚才说什么入梦,是怎么回事啊。”
王风定了定神,脑袋猛晃:“没事,是我们道家里的一些小事,这样,你们先出去,我随着这个小道童去见见这位道长,没事,最多几个小时。”
刘志佳闻听此言却当真是大吃一惊:“你丫真的是道家的啊,以前听你说还以为你在忽悠,你丫藏的深啊。”
“得了吧,大学时候我那么正式的给大家通告过这个事情,哪有人相信,你们这些无神论者的面前,我们这些道家小童,不被排斥就已经万幸了。”
王风一脸的苦笑。这到是现在的现状,国学热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兴起,可是玄学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唯心主义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方面的知识,真假难辨,不沉下去,根本没法明白一些情况。
其实玄学的圈子比古董的圈子还要深,古董的圈子分为鹰狼熊虾米,玄学的圈子又何尝没有一个分法,不过因为玄学的没落,咱们国内的玄学圈子也没落了,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
王风跟着小道童往青城山上走去,路上和小道童攀谈,王风真可谓是拿出了话唠的本事,。
“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你师父叫什么啊,哎,你是不是从小出家的啊?”
“小哥,青城山有多少道观啊,你来青城山多长时间了啊,道家十大洞天知道不?”
“小哥,还有多久,我可不能在青城山久等,我还得回蓉城,我哥们儿还在下面等我,我后天还得上班。”
“小哥,你看着青城山的风景怎么样,这个时候是不是青城山风光最好的,小哥,以后是不是给我免门票啊,以后我就来找你呗。”
小道童开始还回答两句,后面实在不胜其烦,闷头在前面带路,王风的喋喋不休还是得到一些成果,最起码是知道小道童俗家名字叫做张明月,道号直接就是明月,他师傅是青城山一道观的玄一道长,就这么点东西,真是无语。
王风在路上是一心二用,一边向小道士询问一些话题,一边心里却是开始起了疑惑,这道士喊自己来,是真才实学,还是江湖小道,这一切在王风心里不停的转悠,还有,这道士为什么说出入梦两字,有什么意味在里面?
一边唠叨一边想,王风被明月小道长带到了道观之中,王风定睛一看,发现正是刚才为刘志佳解答疑惑的那间道观,而所谓的玄一道长,正是刚才忽悠小女孩的那个中年道士。
王风看到这个老道,首先就是一楞,心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定了定神,王风对着玄一老道,打了个揖手,正待说话,玄一道长先开口了。
“王风,豫州王家第三百八十二代传人,你们王家半个甲子传一代,到你这代,传了也有千年了吧。”
王风瞳孔一缩:“道长,你这是在坏规矩啊。”
王风如此说是占着道理,双方盘道,自己这边还没开口,对面就将自己底细抖了出来,这一方面是对面肯定对自己下过一番功夫,另一方面,道家学派争执的冲突可不比战争年代的惨烈差,道家的理论冲突,死的人,可是不少。
“你莫怕,我们两脉,其实本是一脉,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玄一道长显然是看到了王风的惊疑,可玄一道长却是不紧不慢自顾自的的讲起了故事,一旁的王风想去阻止,可是这道士一开口,自己的脑袋顿时昏昏沉沉,可是说昏昏沉沉吧,这道士口中的话语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历历在耳。
“唐开元七年,吕洞宾刚得神仙之术,行走在去邯郸的路上,住在旅旅店中,收起帽子解松衣带靠者袋子坐着,一会儿看见一个路旅途中的少年,他名叫卢源。身穿褐色的粗布短衣,准备去田间劳作,也在旅舍中停下,和吕洞宾同坐在一张席子上,言谈非常畅快。
时间长了,卢源看看自己的衣服破烂肮脏,便长声叹息道:“大丈夫生在世上不得意,困窘成这样啊!”
吕洞宾说:“看你的身体,无病无灾,言谈有度,却感叹不已,为什么啊?”
卢源说:“我这是苟且偷生啊,哪有什么合适之说?”
吕洞宾一听登时乐了:“你这样还不叫合适,那什么叫合适呢?
卢源回答说:“世人活在这世上,应当是建功立名,进出朝堂,出将入相,钟鸣鼎食,家世繁衍昌盛,才说得上合适啊。我曾经致力于学习,六艺娴熟,自觉也是经天纬地之才,可现在已经是壮年了,还在农田里耕作,不感叹还能干什么?”说完,就眼睛迷蒙想睡觉
当时店主正做饭。吕洞宾从背囊中取出一青色瓷器枕头给他,说:“你枕着我的枕头,可以让你实现你的愿望。”
卢源倚枕而卧,一入梦乡便娶了美丽温柔、出身清河崔氏的妻子,中了进士,升为陕州牧、京兆尹,最后荣升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中书令,封为燕国公。他的5个孩子也高官厚禄,嫁娶高门。卢源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80岁时,生病久治不愈,终于死亡。
死亡时,卢源一惊而醒,转身坐起,左右一看,一切如故,道士吕洞宾仍坐在旁边,店主人蒸的黄粱饭还在锅里!
这个故事,你肯定是很熟悉吧。”
王风听完这个故事,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早已波涛翻涌,自己在这道长的声音之下,竟然是毫无反抗之力。
明白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的王风对着玄一道长恭敬一礼:“请道长为小子解惑。”
玄一道长抚髯长笑,眼中的宠溺之色闪现,仿佛是把王风当做自家子辈。
“其实我们这两脉均是传于吕祖,你四年前在青城山得到的枕头,就是我们这一脉的法器——回梦枕,不过回梦枕虽然在我们这一脉留存了上千年,却是没有人能将其使用。”
王风这下是真被惊到了,回梦枕难道是玄一道长送给自己的?
如今的情况,王风能做的也只能是不懂就问。王风这个胖子抛弃了心中顾忌:“道长,这回梦枕难道是您假手给我的?”
“这回梦枕是我们两脉共有的法器,每过百年,轮流执掌,四年前该你们这一脉执掌这件宝贝,恰逢你来到四川,这件宝贝我就借天数送给了你,这几年都见你常来青城山,可是摸索出了此宝的用法。”玄一道长如此问道。
“额,可以入梦,但是仅仅是我入梦,别人不能入梦。”怀璧其罪,王风可不敢在这暂时还不明底细的玄一道长面前露了自己的老底,这道长前面说的虽好,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现在枕头和自己的情况是在是诡异,王风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当真能入梦?”玄一道长听闻到入梦却是眼前一亮,“贤侄当真能够入梦?”
“的确是能够入梦,但是不知道长为何如此诧异。”王风看到玄一道长如此惊奇,有些不解,同时心中暗自警惕。
“贤侄若真是能够入梦,就跟我来,这里有祖师留下的手札,如果我们两脉有人能够入梦,方有资格一观这个手札,请随我来。”
玄一道长却是领着王风来到道观中的后堂,王风有心不去,可是自己的身体听着这道士的声音,竟是不受自己掌控的随着这倒是进了后堂。
后堂在山腹当中,正**奉着吕祖神像,神像前一个石案上是各种贡品,玄一道长进来之后,跪倒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王风一看,果真是祖师爷,忙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