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凡来到水峰大殿的时候，金婆婆与李敏君皆在殿内。
“你的丹药炼得如何了？”金婆婆问道。
张凡凡取出一个瓷瓶，恭敬递上：“这是弟子在闭关期间炼制的引气丹，请您过目。”
金婆婆取出一枚丹药道：“此丹纯度一般，火候过了点，融合的时候还差点手感……”
张凡凡心下有些忐忑。
一旁的李敏君，却已露出震惊神色。
无他，皆因金婆婆手上拿的，竟是一枚中级品质的引气丹！
引气丹为一品低阶丹药，适用于练气初期的修士。
丹药除了分品阶之外，还分不同的品质，有高级、中级和普通级别。
就拿眼前的引气丹为例，无论是高级、中级还是普通级的引气丹，它的功效都是助练气修士提升修为。
但不同的品质，吸收效果不同，品质越高的，其吸收效果则越好，产生的丹毒也更少。
尽管如此，世面上流通的大部分丹药，都是以普通品质为主。
想要炼制出中级或者中级以上的品质，这需要炼丹师对某种丹药的炼制过程无比熟稔，只有经过千百次的练习后，才能偶尔在一炉丹药中炼出几颗中级品质的灵丹。
遂对于张凡凡才用一年时间就炼制出了中级引气丹，李敏君是感到震惊的。
然而她却不知，张凡凡作为散修的那几年，炼的最多的，就是引气丹了。
那个时候，张凡凡借助的是残卷，才能把普通引气丹提升为中级引气丹。
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纯凭个人实力炼制出了中级引气丹！
然此间付出，只有她自己知道。
即便是在闭关重修的时候，张凡凡一刻也没有落下研习丹术。
她这份努力，别人虽看不到，但呈现出的结果，即便是最为挑剔的金婆婆，也不得不点头道：“虽然你的炼丹术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但此次就勉强算你及格吧，下次再让我发现同样的错误，你就好好回去闭门思过。”
张凡凡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她赶忙回道：“是！谨遵师尊教诲。”
“等等！你叫我什么。”
“师尊啊。”
金婆婆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了么，从今往后，我都不再收徒！你莫要以为跟我学了几天丹术，就是我的徒弟了！”
“可……可是……”张凡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偷偷看了眼李敏君。
“师傅，徒儿有事向您禀报。”李敏君突然请罪道：“是徒儿擅自做主，向外宣称张师妹为您新收的弟子。”
李敏君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复述给金婆婆听。
最后她道：“师傅您是知道的，戒律堂最是严明，除了五峰的峰主，他们谁也不给面子，当时情况紧急，徒儿只能搬出您的名号，如若不然，张师妹定是要被驱逐出宗门的……”
她见金婆婆脸色有所缓和，便立刻补充道：“张师妹的炼丹天赋如此高，您老真的舍得看她被逐出师门吗……”
“好了好了！”金婆婆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为师再抓着不放，岂不是显得为师不近人情了。”
“多谢师尊成全！”说着，李敏君偷偷朝张凡凡使了个眼色。
张凡凡立马会意道：“弟子谢过师尊！”
“慢着~！”金婆婆抬手道：“你谢我做什么，我只是不再追究这件事情罢了，那内门弟子的身份你尽管拿去用，但请别再叫我师尊，我如今只有一个徒弟，她叫李敏君。”
见张凡凡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不由想起了那些年，张凡凡作为药童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于是开口道：“你真的那么想做我的弟子?”
“是！您教我炼丹之术，我理当尊称您一句师傅。”张凡凡回道。
金婆婆抬头望着殿外的天空，目露追忆。
片刻后，她才道：“想做我的弟子也不是不行，五十年一度的门派大比即将开始，若你能在大比中拔得头筹，我可破例收你为关门弟子。”
“师傅不可！”张凡凡还未说话，李敏君就抢先道：“师傅，她如今不过才练气四层，如何能赢下大比？！”
“哼！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凭什么成为我金赛花的徒儿！”金婆婆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好！我答应您。到时，我便用这大比头名作为拜师礼。”
“那我便等着~。”
张凡凡离开后，大殿内只剩下金婆婆与李敏君。
李敏君问道：“师傅，您既然不想收小师妹为徒，就明说好了，为何还要为难她，明知她不可能取得大比头名的……”
“还没入门，你这‘小师妹’就先叫上啦~。”
“弟子不敢……”李敏君诚恐道。
金婆婆并未在意道：“你又怎知她拿不下这第一呢……”
“她修为这么低，怎么可能走到最后，先不说那些颇具实力的老弟子，便是新弟子中，也有不少天才人物，譬如火灵峰的易炳天，便已是练气十一层的修士，早被人列为夺冠热门人选之一，小师妹如何能赢下他们……”
“她必须赢！”李敏君话未说完，金婆婆便打断道：“我时日已不多，所以她必须赢下大比，才有资格替我、替我们水灵峰去那个地方……”
李敏君震惊道：“师傅……原来您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小师妹去那个地方！可就算她真的赢得了大比，也不可能进得去啊？！那地方，近千年来，除了师祖曾代表五行宗进去过外，咱们五行宗就再也没有弟子有机会进去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说我们五行宗没有机会再次进去呢……”
金婆婆眼中绽放出丝丝光华，一个少女持棍释放棍意的模糊景象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嘴角呛起一丝弧度，低喃道：“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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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毛毛，生日快乐，你又老一岁了。虽然生日对你而言，跟普通日子没什么区别，但还是要祝你，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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