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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年,转瞬即逝

“喜助哥哥,夜一姐姐,我们回来了!”

浦原喜助和夜一立刻从内屋出来,“小雪回来了,我们都饿了。”哭丧着脸,自从小雪来到现世,他们便即刻找到她,原因是,现世的东西太难吃,还是小雪做的最合他们口味。

总是忽略身边的冬狮郎,银雪摇摇头,无奈道“喜助哥哥,夜一姐姐!”

“哟,小不点也回来了,辛苦了,快休息吧!”浦原喜助立刻大放殷勤,若不把这位傲娇的小孩子哄好,小雪的美食就没有了。

“哼!”日番谷轻蔑地看了浦原喜助一眼,走进饭堂。

“一个小鬼,竟然这么猖狂,可恶!”两人在身后咬牙。

银雪“噗嗤”一声笑了,若是能一直如此,倒也不错。

“小雪啊,你黑崎哥哥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外门被踹开,一个大叔走了进来。

银雪转过身,鞠躬,“一心叔叔好,真咲阿姨好!”又来蹭饭了。

黑崎一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为什么你叫浦原那家伙哥哥,叫我就是叔叔啊!”

银雪嗤之以鼻,转身进入厨房,谁叫你长得像大叔。

黑崎一心就是尸魂界失踪的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在执行任务中遇到了虚白,受了重创,被身为纯种灭却师的黑崎真咲救下,悉心照顾,长此以往,两人互生情愫,从此志波一心改姓黑崎,舍弃了死神身份,二人结为夫妻,倒也乐呵。

饭桌上,依旧是欢声笑语,冬狮郎显然很高兴见到了自己曾经的队长,却怎么也不表现出来,冷眼相对,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一直在抢饭菜,黑崎真咲和夜一相视而笑,偶尔聊着家长里短,银雪一直给冬狮郎夹菜,嘱咐他多吃点,才好长高,惹来了一脸红晕。

银雪感慨,和家人一起,就是要这样,只是,“那个,我……”

饭桌突然的寂静下来,夜一看见银雪为难的神情,一副了然的样子,“小雪,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银雪笑了起来,“大家,这十年来,我和冬狮郎秘密监视银城空吾,他如今已经死了,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可能以后……”说道这里,有些哽咽,她不想离开。

十年来,他们遇见过难题,出现过争吵,甚至,好几次命悬一线,但是,他们都挺过来了,仿佛和这些人在一起,才能体会到真正的情谊。

“小雪,我在。”冬狮郎拉着银雪的手,一阵温暖。

银雪笑了,仿佛盛开的睡莲,“嗯!”

十年,足够让瀞灵廷,彻底焕然一新,旧面孔不再,新人却如草般繁殖。

本是不知时限的任务,却因目标人物的突然死亡提前结束,人类,是脆弱的。

“小雪,日番谷三席,我奉总队长之命来接你们回去了。”依旧是一脸的调笑,依旧是浓厚的关西腔,依旧是挺拔却更高的身材,原来物是,人却不一定会非。

银雪擦干眼泪,和日番谷一起秘密监视了银城空吾十年直至看他死去,道尽了人世沧桑,人类的寿命终有限,“银,明明是你擅自来的,说什么命令啊!”区区三席,怎么可能派队长来迎接呢。

银对她,还是如初。

“啊嘞,被识破了吗?”银侧着脑袋,一副困惑的样子。

银雪轻笑,“冬狮郎,我们回去吧!”

“嗯!”一旁的人应道。

时隔十年,又要重回尸魂界了呀。

“小白,欢迎回来!”依旧是十年前那位娇小可爱的女子,那纯真的笑容,“银雪三席,欢迎回来!”

银雪笑了笑,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吧,“银,陪我走走,可好?”

“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银,你有事瞒着我,对吧!”银雪笃定,每次有事瞒着她,便会故作正经,少了平时的玩味。

市丸银看着小雪,还是告诉她好了,“小雪,你听我说,一定不要急好吗?”满脸的担忧,让银雪有些失措,“朽木队长,他……结婚了,这会儿,应该正在举行典礼吧。”

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艳红色,银自嘲,你难道不知她的心吗?为何要如此伤她呢?这样自己就能有机会了吗?市丸银,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

往来的宾客少的可怜,除了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几乎没有队长出席。

银雪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这位尸魂界大家称赞的温雅男子,那副笑容,足以迷倒许多女子吧,可是,那一副眼镜,却是煞了风景,想必摘下眼镜,又是一番英姿。

她突然想起师父,越美丽的事物,往往越凶机暗涌。

摇了摇头,撇开这些思维,为何会想到师父,那样美的女子,却是神界最强的战神,这样文雅的男子,会不会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银雪小姐,您来了,欢迎。”

听见声音,银雪转身,“管家爷爷,您好,竟没想还记得我。”

管家慈爱,听上任家主说甚是喜爱这孩子,本应是主母的人,今日却是参加了别人的婚礼,脸上忽隐忽现的尴尬与遗憾。

“这是我的礼物!”银雪笑着,献上一座古朴的红木饰盒,里面放着她用红发编成的同心结,坠上了琉璃玉器,贵重的礼物,她送的起,可是,他不需要。

管家接过饰盒,看着银雪比从前愈发消瘦的身子,有些担忧,却终未说出来,朽木家上上下下无不希望自己的未来主母是银雪小姐,可朽木白哉终究是他们的家主。

走入厅堂,银雪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扫视堂上的众人,朽木家长老宗亲竟无一人出席,除了蓝染和海燕,席上的死神竟再无熟识。

“家主大人与绯真小姐出来了!”

却是连声夫人也不愿叫出。

话音一落下,两位身着喜服的新人从内室走出,一位愈发清冷,一位柔情似水,银雪身子一颤,险些倒了下去,肩膀上被一双手扶住,她转头,是志波海燕,原来,竟是位如此心细的人吗,自己明明隐藏了灵压,甚至还戴着喜助哥哥赠予的手镯。

“一切都会过去的。”

银雪轻笑,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十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只是,答应了银铃爷爷的话,恐怕,她也无法兑现了。

志波海燕,真是贴心的人啊。

婚礼异常寂静,大家只是默默地喝酒,祝词,没有欢闹,没有烟花。

“请全体宾客站起,祭事人请誓词。”司官站立在中央,高声话语。

待祭事人誓词净身完毕,司官继续道,“请新人向神供奉珍馐。”

朽木白哉牵起绯真,两人一同端起珍品,走向神坛,绯真笑得幸福,虽容姿不出众,却也因那温柔的笑容平添了几分色彩。

银雪动容,几乎是同时消失在志波海燕面前,再一晃眼,只见她站在了神坛面前,直直对上两位新人。

“小雪!”志波海燕连忙出声,座下立刻议论纷纷,道是只爱新欢,不念旧爱,如今旧爱上门,无可收场。

绯真震惊,伸手想要握住银雪的手,“小雪!”

“不要碰我!”银雪退开,朝绯真吼道,她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将你看待为家人,你呢?绯真,你可有把我当做家人?”

“我……”绯真已是满脸泪痕。她何尝不知小雪便是朽木白哉心里挂牵的人啊,那一年的相伴,那一年都在谈论同样的一个人。

银雪去现世后,朽木白哉跟她摊了牌,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爱着的人心里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疼在心尖上的妹妹,可是,她却无法放弃朽木白哉,银雪这一去不知要过多少年,她不能让朽木白哉孤单一个人。

于是,她陪伴了朽木整整十年,恳求这个男人接受自己的爱意,最后,朽木白哉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她的心底防线彻底崩塌,无法放任自己不爱这个男子,她忘记了这个不知多少年后会回来的妹妹,甘之若饴地答应了。

可是,却在终于一切都能如愿以偿的这天,她的家人回来了。

“一切,都是我的意愿,与绯真无关。”半晌,清冷的男子开口。

“你的意愿,朽木白哉,你的意愿?”银雪不知意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朽木白哉,十年前,我说服自己,等归来之后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给了绯真,我唯一最珍惜的家人,一个机会……”

“我希望你祝福我们。”朽木白哉开口,自己终是伤了她。

“祝福?”银雪低下头,身子轻轻颤抖着,猛地抬起头,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朽木白哉,你凭什么要我祝福你,我银雪,永远不会祝福你们。”既然你已有了绯真相伴,当年那承诺不让你孤单一人的陪伴,也就可以忘记了吧。

银雪瞬间消失在原地,惊了满堂宾客。

朽木白哉愣愣地感受着面前流动的空气,血泪,小雪,我以为,你早已忘了我,说出那番绝情话的是你,如今为我留下血泪的也是你,我到底如何,才能猜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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