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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突变

“你想要变强吗?”

“想要不再失去吗?”

“想要守护一切吗?”

又是这个声音,银雪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却一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却连手的轮廓也看不见,只抓住一片黑暗。

“我想要变强,想要不再失去,更想要守护一切!”第一次,银雪回应了这个声音,却再度失去了意识。

再度清醒过来时,第一个迎上前的是朽木白哉,“小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银雪笑着向白哉说道。

朽木白哉满眼担忧,卯之花队长为小雪包扎完伤口后,对他说,小雪身上有无数淡淡的刀伤痕迹,虽然几近痊愈,却还是有很小的印子,随即发问,“小雪,你身上那么多刀伤是怎么回事?”

银雪吐了吐舌头,还是被发现了。

“哼,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砍的!”更木剑八推开门,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草鹿八千流在他背上对着银雪笑开了花。

“那个,白哉,是我求队长帮我指导斩术的!”看着朽木白哉一副要了结更木剑八的样子,银雪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若是跟队长打起来,即使不输,白哉也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朽木白哉看着她,若有所思,原来她并不是在番队荒废了三十年,而是与更木剑八秘密对战了三十年,可是磨练了这么久,为何时至今日才肯亮出自己的实力,若不是因为与自己交往,她是永远不会挑战席官的吧,她为自己,付出了太多,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压下家族中的反对势力了。

“呵,原来是这样,和队长砍了三十年,真亏你能活到现在!”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忽然推门进来,早在看见队长那副看戏的态度时自己就应该知道,银雪隐藏着什么,真是太大意了。

这一战后,斑目一角在他的刀鞘里藏了些许止血药,吃一垫长一智,他可再不能这样惨败了。

“如果是用斩术,她未必能活到现在!”更木剑八得寸进尺,凭银雪那点力气,想掌握斩术还嫩些,想到对战时她的那些刁钻古怪的出刀套数,自己十分头疼。

银雪尴尬地笑了笑,的确,用斩术的话她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我用的是剑术,中原的剑术!”知大家都疑惑,复又解释,“袒裼鼓澡,挥刃而入,跳掷承接,霜锋雪刃,飞舞满空。剑术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攻击招式,招式不但潇洒俊秀而且奇招百出,在双方力量悬殊较大时,剑术精,则胜率大。”

朽木白哉神色复杂地看着银雪,她为何精通这种异国的招式,虽知她是异国人,但她才是十几岁就已经死去,如此精通剑术,若多活几年,必当登峰造极,这些招式是她来尸魂界之前就已熟知,在与更木剑八的对战中融会贯通,掌握了精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不曾问起她的过去,不代表他不好奇,而是怕伤害她,毕竟每当谈论起自己的红发血眸时,她全身都会散发出一种悲伤,她又是怎样释怀了这样的悲伤,将笑颜时时挂在嘴边的呢?

银雪从病床上下来,直直地朝更木剑八鞠躬,“队长,一直以来,谢谢您的耐心教导。”

更木剑八大笑三声,“我也享受到不少乐趣。”这样敢于自己对抗的人,已然不多了,更何况,每一次对战,她都会成长迅速,想必会是个好的对手。

十一番队席官挑战赛结束,普通队员银雪,挑战三席斑目一角,完胜,斑目一角退居四席,绫濑川躬亲依旧严守五席,六席以下便不停变动,五席以上基本不变,自以真央天才毕业这一壮举轰动瀞灵廷后,银雪再度以自己的实力夺取了十一番队三席之位,为瀞灵廷带来又一次轰动,斩术蠢材一跃蜕变为全能奇才,众死神都不再敢小看她。

“小雪你很厉害嘛!”市丸银一边喝着酒,一边打趣着面前为他上菜的人,今日自己休假,正好听闻小雪也休息,便摸索着找到了这个洛仙阁,还惊讶到原来银雪却是这家尸魂界最豪华的居酒屋的幕后老板,以后得狠狠敲她一下了。

银雪摆好餐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白毛狐狸,“银才更厉害,都是队长了!”

银不予置否,“小雪,那把剑,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啊?”自从席官挑战赛上看见了那把妖艳诡异的红剑之后,他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别人是因为震惊没有反应过来,而他,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剑身周围附着的雾气,像是一层膜,反射着微弱的光。奈何从挑战完毕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银雪腰间,永远只别着一把浅打,就连出任务的时候也从不亮出那把剑。

“那把剑是我师父给我的,我非常珍惜!”银雪看向市丸银,她可以相信他的,“剑身上附有师父的灵力,为了在我命悬一刻的时候保护我。”

市丸银睁开了双眼,两双血眸凝视着对方,他终究叹了一口气,小雪,能不能不要这么相信我,越过桌面抱住了银雪,深呼吸,嗅着银雪的味道,“就这样告诉我,我怕我会一不小心就毁掉你!”

“哎?”银雪疑惑着眨着眼睛。

“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这件事,你知,我知!”松开银雪,市丸银狡黠地笑着,默然,他站起身,“小雪,其实我……”

“通报,流魂街七十八区出现异常,查探到有虚出现,请位于流魂街的死神立刻赶往七十八区。”一只地狱蝶飘进屋子。

银雪心神一顿,“七十八区,”大惊,“糟糕,绯真!”说着就朝七十八区赶去,市丸银不知所然,跟着银雪瞬步出去。

银雪内心充满了恐慌,绯真一早就去七十八区的山林里采集酿酒的药材了,至今未回,又出现了虚,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又没能保护好,怎么能让家人三番两次地陷入险境,她不能再失去了。

市丸银看着焦急的银雪,从在学校起就没见过这样着急恐慌的银雪,是那个他知道却从未见过的小雪的家人吧,听说是位非常温柔的女子,也难怪小雪如此重视,她一定,非常疼爱这个单纯的小女孩。

七十八区已破乱不堪,居民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逃亡到了其他地方,银雪失神地走在街上,破烂的砖瓦不断砸向她,她却毫无知觉,眼泪不断向外溢出,别墅内部感应不到绯真的存在,现下有些崩溃,嘴里喃喃着“绯真,绯真,你在哪里呀?出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不要吓我!”

“小雪,你振作点,不是还没有找到吗?继续找啊!”市丸银对她吼道,他不喜欢她哭泣,虽然她哭泣的样子更加令人爱怜,但是,他仍然喜欢那样能救赎他的笑容。

“我……我……感觉不到绯真!”银雪看向市丸银,委屈地说道。

银指向斜后方,“那里有虚的味道,我们去看看,说不定绯真在那附近。”

银雪一溜烟不见了,市丸银无奈地摇摇头,她是无条件,信任着自己,可是他呢,值得她这样的信任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型虚在肆意破坏着周围的一切,吞噬着仓皇逃生的居民,银雪交集地赶往现场,终于在大虚脚下的一栋房屋门内看见绯真颤抖的身影,却不敢贸然前进,生怕大虚一个重击伤到了自己唯一的家人。

“绯真!”银雪大声呼唤,见那纤弱的身子更加剧烈颤抖,脸上满是惊恐,想必双腿早就吓软,连逃跑都做不到。

大虚发现了银雪,奔跑着冲过来想要吞噬这个强大的死神来增加自己的功力,沿途撞到了一片瓦砾,一块巨石飞着朝绯真砸去,银雪召唤绝焰,施法不顾一切御剑冲向巨石,奈何距离实在太远,眼看就要来不及,她撕心裂肺地叫道:“绯真!”

“你想要变强吗?”

“想要不再失去吗?”

“想要守护一切吗?”

这么危急的时刻,银雪脑中竟然再次浮现出这样的声音,她哭的再无暇顾及,只一个劲儿地拍打自己的头,想要把这讨厌的声音赶出去,“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一个不小心,银雪摔倒在地上,连忙抬起头,看向绯真所在的位置。

巨石击碎,化为浮沉飘扬而去,而之下的人儿却不知去了何方,银雪着急地一边往前赶一边四处寻觅。

“散落吧,千本樱!”清冷的声音响起,银雪猛地转头,看见右前方张着血盆大口的虚顿时被樱花瓣围绕,最终化为灵子消散,不由一惊。

望向声音的主人,依旧清冷,那样俊美的容颜,那样可靠,不禁想要立刻扑进他的怀里,谢谢他救下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下了步伐,朽木白哉一手执刀,一手拥着绯真的身子,在樱花飘舞中缓缓落地,长发随风飞扬,看向绯真的眼神,就似发现了一件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

银雪有些踌躇,再度看向绯真,那个自己唯一的家人,那样注视着面前的人,那种眼神,自己并不陌生,那是迷恋,是眷恋,是深深的爱恋。

绯真,她唯一的家人绯真,竟然对她爱着的男子一见倾心,而见惯了那样眼神的朽木白哉,也竟是毫不厌恶,银雪身子一顿,就要站立不住,瞬时感到肩膀上出现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转眼一看,是市丸银。

她有些自嘲地笑着,原来爱情,是这样苦涩,师父,雪儿终于领悟了,可是,师父,您为何如此看得开呢?教教雪儿啊。

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市丸银的怀里,也许就这样睡下去,会更好,对她,对他,也对她。

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市丸银有些愤恨地望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很好,朽木白哉,瞬步消失在原地,当朽木白哉放开绯真望向这里时,疑惑地摇了摇头,是自己的错觉,为何会感觉有人在那。

如果我不曾在樱花飞舞的季节遇见孤独哀伤的你,我从来不会去努力想要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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