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紫妜失魂落魄地坐在软枕上不发一言。
皇上对祁王府的成见太深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慕惜情就要进宫了。哎~难啊~
锦芯见公主的神色很不对劲,忙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陛下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不讲理。
在那一刻她才真实的感觉到这是紫凌国的一国之主,而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现代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更不是那个真真疼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他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发怒时候的模样更是让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紫妜想如果那天她真的触犯到了皇上的底线,就算紫妜是她孩子他也一样不会放过。
这就是皇权至上的社会,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但是更让她担心的还是她二年后的及笄礼。
万一皇上真的下旨赐婚,她该怎么办?
她一旦有婚约在身,就不能和祁逸凡在一起了。
想到这,紫妜的眉头就不自觉皱在了一起。
锦芯察觉到公主很不对劲,连带着脸色也变得很差,凑到她的脚边,焦急道,“公主,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奴婢。”
紫妜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脚边的锦芯,扯了扯嘴角,笑的牵强,“没事,之前骑马的时候大腿擦伤和肩膀上的伤,这会有些疼。”
“快让奴婢看看。”锦芯一听公主受伤了,也没注意到公主的神色与往日不同,欲伸出手查看。
紫妜忙按住她的手,“你别一惊一乍的,就是皮外伤,拿一些膏药来擦擦就好了。”
锦芯连忙站了起来,“那奴婢马上就去拿。”
紫妜点头。
锦芯走后,紫妜又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软枕上,仔细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真的想和祁逸凡在一起,可是现实横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和人太多,紫妜真的想不通,难道她穿越了还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她穿越的意义在哪里?
忽然从窗外抛进来一个物件,紫妜顺手接住了,打开手掌,一个精致小巧的白色瓷瓶出现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正在她疑惑是谁抛进来的时候,外面传来祁逸凡低沉的声音,“白玉膏,一日两次。”
白玉膏的功效可是比任何膏药还要好,不但是伤药,还具有淡化疤痕的功能。
紫妜微微一笑,原来是祁逸凡担心她的擦伤,她朝外面喊道,“谢谢。”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祁逸凡的声音,想来是离开了。
紫妜缓缓坐了起来,用手指沾取少许的白玉膏擦在患处,一股清凉覆在伤口上,缓解了疼痛,果然是好药,这么一会就要舒服了很多。
“公主,公主。”锦芯从外面掀开帘子走进来,见到公主手里握着瓷瓶正在为自己患处上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瓷瓶,在望了眼公主手里的,疑惑出声,“公主,你手里的药哪里来的?”
紫妜朝她神神秘秘道,“好心有好报,老天爷赐的。”
公主还当她是三岁小孩呢。
锦芯走到公主的脚边坐下,伸出手,“奴婢为公主上药吧。”
紫妜也不矫情将手里的瓷瓶递了过去,自己就舒舒服服地躺尸了。
锦芯低头仔细为公主上药,“公主,奴婢觉得这药好像和其它膏药不同,这药膏很好闻,效果也非常好,就好像是白玉膏,”
紫妜漫步尽心地应了一声,“确实是白玉膏。”
“白玉膏!”锦芯有些不信,“白玉膏有市无价,每年从药神医那里流传出来的也就十瓶,今年宫里也才抢得二瓶,一瓶在陛下那,一瓶在皇后那,那这瓶是那里来的,难道是陛下赐下来的?”
紫妜撑着脑袋,朝锦芯神秘一笑,细看不难看出她眼底深处的忧愁。
“你觉得父皇会把那么珍贵的药膏給我们用,皇后那里只会留给太子,所以本公主说是老天爷看我可爱讨喜,人品好就赐给我咯。”
锦芯知道紫妜不想说,于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低头认真擦药。
六公主和祁世子找回来了,小憩片刻之后,车队又开始缓慢向前移动。
中间闹了这么一出,直接导致仪仗队晚了两个时辰达到狩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