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妜走到祁逸凡居住的院子,刚进入屋子还没喘口气,坐在那边的祁逸凡直接将绷带扔了过来,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换药。”言辞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紫妜下意识接住飞来之物,愣在了原地,显然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只呐呐地出声,“随风不是说你有事找我吗?”
紫妜的眼神下意识去搜寻随风的踪影,可是这会哪还看得到他的人影,想来将她一送进屋子就走了。
祁逸凡清了清嗓子,“给我上药。”
缓了好一会,紫妜才回过味来,敢情随风所谓的有事,就是为了让她过来给祁逸凡上药。
紫妜无奈地笑了笑,拿着绷带走到了身边,转身一看……
伤药、绷带、清水都准备好了,敢情就等她一人了。
祁逸凡察觉到紫妜似笑非笑的眼神,随意扯了个理由,“随风不会处理伤口。”
屋顶的随风:明明是主子你嫌弃我的手法不如公主的好,死活不让他动手,非要六公主过来。
紫妜笑了笑,没有搭话,伸出手拿起桌子上干净的帕子,将之浸入盆里,绞干,转身的时候祁逸凡已经将衣服脱了下来,紫妜微微挑眉,可真自觉。
低头为他处理伤口。
祁逸凡也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任由紫妜为他处理伤口,心里却是异常熨帖,不知为何随风为他换药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好似手法也不对,上药也不对,包扎也不对,什么都不对,弄得他很疼,及不上紫妜的手艺。
要是紫妜知道祁逸凡的想法定然会笑出声,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整日死皮赖脸的缠着被誉为神医的闻老太医学习医术,而且为了练习手法,她可经常那听风阁的人当小白鼠,为病人处理伤口当然好了,包扎手法相较于门外汉的随风自然要好上几个档次。
摸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药就换好了,紫妜起身看向祁逸凡,“伤口差不多愈合好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不用换药了。”
祁逸凡点头。
紫妜笑着说道,“这药我给你换好了,总不要我给你当奴婢收拾吧?”
祁逸凡继续穿着衣服,嘴上说着,“不用,放在那让随风收拾就好了。”
紫妜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会已经很晚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打起了哈欠。
祁逸凡见紫妜欲走,脸衣服也顾不上穿了,赶忙拉住她的手。
紫妜停下脚步,“怎么了?”
祁逸凡犹豫一会才说道,“明天……”明天能不能也过来给他换药。
紫妜点头,“明天过来给你换药。”
祁逸凡得到满意地答复才松开她的手。
紫妜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实在,一答应他的请求就不管她了,怎么不多拉一会小手呢,或者说几句好听的也行啊。
紫妜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道,“那没事我先走了。”
祁逸凡淡淡答应了一声。
紫妜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闹了这么一出,直接导致她第二天起晚了,跳过早膳,直接用午膳。
这段时间祁逸凡受了伤,为了让他好好在院子里休息,她下令将祁逸凡的饭菜送到院子里,不用特意过来陪她,至于她只能一个人吃独食。
忽然有些不习惯了,平日里都是两个人,这会就她一个人,她将视线落在站在一旁的锦芯身上,只见她呆呆的站在一旁,似乎有心事,紫妜关心道,“锦芯你怎么了?”
锦芯一脸的纠结之色,看了看紫妜叹息的说道,“今日起来不知到怎么回事,脖子有些痛,像是落枕或是被人敲了一下。”
紫妜忽然想起了昨晚上随风来找她的时候将锦芯打晕了,这哪是落枕,分明是被打的,这随风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锦芯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了,怎么下手也不轻点。
锦芯见公主一直在偷笑有些不明所以,“公主,你笑什么?”
紫妜努力憋笑,“没什么,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赏给你一盘挂花糕吧。”
说话间已经在一盘子的桂花糕递给锦芯。
锦芯眼馋的看着盘子里的桂花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公主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拿去吃吧,就当本公主赏你的。”
锦芯闻言一喜,赶忙行礼谢恩,“谢谢公主。”
“公主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今日巳时的时候二公主派了身边最得宠的婢女采菊送了莲子糕給祁世子。”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二公主给祁世子送莲子糕?”紫妜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公主你干嘛那么激动,二公主不就送了祁世子糕点嘛,再说祁世子也没收下,让采菊拿回去了,不过听说采菊回去后二公主发了好大的火,摔了不少东西。”
“哼!这还差不多,逸凡要是敢收下看我怎么收拾他。”
用过午膳,紫妜又在宫里看了一会医书,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到祁逸凡的院子为他上药。
之后的日子,紫妜每日都会去为祁逸凡换药,直至他的伤势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