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祈逸凡那出来以后,紫妜又到别的宫殿玩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紫月宫。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宫人大老远就见到从远处朝宫殿走来的六公主,忙小跑上前行礼,“公主你再不回来,奴婢都要出去找了。”面带激动的神色,就差跪谢天地了。
这六公主生性调皮捣蛋,又是闲不住的主,每日都要出去祸害人,不是这个宫的宫人遭殃就是那个宫的夫人遭殃,不天黑就不回来,当然,最倒霉的莫过于她们了,要是公主闯了什么祸都要她们兜着,可是她们哪看得住小公主啊,趁着转身的功夫就溜走了,防不胜防。
以前公主一消失她们还派人出去找,可是小公主有轻功,一会在这个宫,眨眼就在了那个宫,她们此等普通人怎么赶得上,经常是她们找了大半个皇宫都逮不到公主一个背影,可即使如此她们也要跟着不是,搞的皇宫每日都能看到宫人组团找公主,累的是够呛。
直至后来圣上发话,让她们不用找了,就在宫里候着,她们才算是活了过来。
紫妜随意地挥了挥手让她起身,继而脚下不停,越过她直接往里走去,边走还便不耐道,“锦芯,你年纪不大,倒是与嫲嫲一样,越来越啰嗦。”
锦芯便是柔贵妃生前为原主所选的丫头,今年已经十三,从小伺候和保护原主,原主的贴身婢女兼护卫,也是公主最信任的人,也是在这皇宫中对紫妜最忠心的人。
锦芯忍不住腹诽她,她越变越啰嗦还不是因为公主你太让人操心了嘛,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敢说出来,起身忙跟上公主,“这都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奴婢怕公主饿肚子。”
紫妜笑出了声,“本公主肚子饿早跑去御膳房找东西吃了,哪会就这么干巴巴饿着?!”
紫月一愣,差点忘了六公主还有闯御膳房的记录,那画面简直不敢回忆,搞得御膳房是鸡飞狗跳,差点烧了御膳房,总之是一言难尽。
说话间,紫妜已经踏进了主殿,一屁股坐在塌上,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往朝锦芯喊道,“锦芯,去给本公主倒杯水来。”
“早备着呢。”锦心端着茶水走上前,放在桌案上,“奴婢估摸着公主要回来了,早早就备好了,这会已经放凉了。”
紫妜不管三七二十一,迫不及待地端起,一饮而尽,先前干燥的喉咙瞬间舒润了许多,她朝锦芯赞许的点头,“果然还是锦芯最懂我。”
锦芯骄傲的微微抬起了头,她在公主出生的时候就过来伺候了,能不了解公主嘛,用一句他们乡下的话说就是脱了裤子我就知道她要放屁还是出恭了。
紫妜摸了摸肚子,玩了一天似乎还有点饿了,“津芯,本公主要饿了,摆膳吧。”
锦芯会意,“请公主移驾至侧殿,奴婢这就命人摆膳。”
紫妜闻言有吃的了,赶紧一骨碌坐了起来,小跑进了侧殿。
刚一走进侧殿就闻到一股饭香的味道,紫妜忙在桌前坐下,抱起饭碗吃了起来,而锦芯自然是站在一旁服侍公主用膳。
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紫妜朝锦芯问道,“你知道那个祁世子住哪里吗?”
锦芯一边为公主布菜,一边回道,“有所耳闻。”
紫妜心里一喜,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平时的生活如何?吃的好不好?有没有人克扣他的吃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宫人、奴婢对那些小道消息那是门清,问锦芯果然错不了。
锦芯握筷子的手一顿,“公主怎么突然问这些?”
这祁世子进宫也五年了,以前也没见公主问起,今儿怎么突然提起了。
紫妜神情骄傲,自得道,“今儿本公主出去走走,碰巧遇到太子在欺负他,然后我就上去把他救了下来,随便还跟着他去了他住的院子,说真的那环境有些不好。”
锦芯了然地点头,原是如此,按照公主喜爱到处蹦跶的个性会碰到那质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她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你们都退下。”等其他宫人都退出去后,锦芯接着道,“祁王府一直是陛下心中的朱砂痣,陛下早年设计消弱祁王府在朝中权利,而祁世子的存在就是来威胁祁老王爷,如今祁王府除了五千关宁铁骑在朝中无实权,要不是因为祁王府声名再外,起到威慑他国的作用,不然圣上早就除掉祁王府了。想想生活在以权利为尊的皇宫里,生活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奴婢之前去御膳房拿食物的时候,看到御厨拿馊掉坏掉的食物给他,甚至有几次路过花园的时候还看到其他皇子公主在欺负他呢。”
“什么?”紫妜愤怒地拍案而起,“你说他经常被人欺负?那他日子肯定过得很艰难吧。”
锦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啊,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二公主、四公主都有欺负过他,时常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真心可怜,奴婢也是不小心瞧见的。”
紫妜秀眉微蹙,难怪他说他有伤药,试问一个世子要不是经常受伤怎么会将伤药随身携带,难怪他对伤口表现的毫不在意,原来是经常受伤,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而且那御厨竟然还拿馊掉的食物给他吃,太过分了。
紫妜心里很不是滋味了,心里替他难过,这些年他一定受了很多苦。他身份尊贵,本该是享受荣华富贵,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孩子,看着桌子上美味佳肴的眼神也变了味,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心情郁闷的道,“本公主不吃了,没心情。”
话音刚落,人又坐了下来,将头偏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