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顿想到某鼎记中的某小宝的偷吃经验,于是把那些食盒全部打开,从每个食盒中拿出一块蛋糕,把剩下的摆成梅花的形状,然后从早上的剩菜里挑了一些水果蔬菜之类,用小刀削成碎片,摆成花蕊的样子。
那些剩菜本来要扔掉的,但拉特悄悄地收集起来,准备饿了吃。
“好了,走吧。剩下的回来再吃。”索顿说完,推着小车出了屋。拉特和拉娅说这车本来是他们推的,但索顿以他们太小拒绝了。
原本索顿不想去送饭,但因为每盒都少了一块,担心这两个孩子被那些巫师刁难,便决定亲自去,如果有人看出来蛋糕少了,大不了给些赔偿。
海那边来的巫师们,都住在尾舱。索顿第一个去的就是自己隔壁。
轻轻地敲敲门,里面没人应声。重重的敲敲门,里面仍然没有人应声。索顿又朝门上踹了一脚,仍然没有人应声。
“太好了,人不在。省了一个。”索顿对拉特和拉娅说:“以前亚瑟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他会一直等着……”拉特用袖子把那门上的脚印擦干净。
“好吧。”索顿拿出一张恰卡兽皮,挂在门的把手上。在上面写到: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某人送饭至此,主人不在,为避免食物坏掉,故将食物倒入大海,见谅。另:望明日准时在家,切勿造成浪费……
“大人,你写的是什么。”拉特很好奇。
“没什么,给这间房屋的主人留几句话。”索顿一挥手:“走,去下一家。”
其他巫师倒在家,索顿挨个把食盒奉上,巫师们对少一块蛋糕没什么反应,但却对这种花朵似的摆放表示赞赏。有几个明显实力强大的巫师还给了索顿几枚原力结晶作为小费。
索顿等人推着小车回到屋里,提心吊胆的拉特和拉娅才镇定下来。
“好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就是喂他们?”索顿问。
“喂?”拉特脸又白了,被索顿的用词吓得:“大人,那些巫师中间,有真正的三级巫师!”
“三级巫师?”索顿愣了,他无法想象三级巫师的样子。在亚拉米亚大陆,三级巫师学徒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嗯!”兄妹俩一起点头,拉特补充:“有两个二级巫师和十一个一级巫师,剩下的都是三级巫师学徒。”。
“是吗?”索顿想了想,自己送饭的时候,貌似有很多巫师看上去很强大,于是索顿决定在当几天饲养员,观察一下那些真正的巫师。
索顿不懂得怎么分辨巫师,但他知道另外的方法,那就是看房间的豪华程度。
待遇从来都是根据阶级走到,除了某个年代的某些伟人,会把最好的房间让给最底层的人住。
几天之后,索顿已经把这些巫师的等级判断的七七八八,让他觉得不安的是,按照房间豪华的程度来看,貌似他隔壁的那个巫师,是等级最高的……好在那位巫师并没有介意他留在自己门上的留言。
又过了几天,索顿把拉特拉娅叫到自己跟前:“以后喂那些巫师们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做了。记得每天扣一点,然后用剩菜点缀一下。对了,那些东西你们尽可能的多吃,我发现船上给巫师们准备的东西对你们很有用。”
索顿在船上已经渡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除了在甲板上溜达,就是闷在房间里研究巫术。
送饭的事情已经由拉特和拉娅包了,巫师给的小费自然归他们,为了让他们保存好自己的财产,索顿送了他们一个储物袋。
这两个孩子是天生的精神力者,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巫器。
索顿的行为让这两个孩子感动异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拥有自己的财产。
海上的旅程,最新鲜的就是头几天,时间一久之后,除了无聊,就是无聊。不过无聊反而是成功最好的催化剂,索顿在无聊的催化下,对巫术模型的解析有了一些进展。
索顿发现,自己手中的所有巫术,都是基于法则符文构造的。而法则符文,本身便带有超自然的力量。所以索顿推测,所谓巫术,就是对法则符文的运用。所谓巫师,就是能够激发法则符文的人。
例如在亚拉米亚大陆广负盛名的卡洛索药剂,就是把生命符文的力量引入药水之中。因为服用者实力的不同,发挥的效用也不同。比如同样的伤,普通卡洛索人喝一瓶就好,巫师学徒就得喝很多瓶。例如伯德的隼,索顿前段时间受伤,都是使用了大量药剂才好。
索顿曾经试图把一枚生命符文融入到一瓶卡洛索药剂之中,但整瓶药剂立刻炸掉。索顿配置了一些未加入生命符文的药水,发现药水不能对伤口产生快速的恢复。
于是索顿推测,药水和生命符文应该有一种互相促进的作用。药水承载生命符文,生命符文引发药水的药力。但药水的承载力应该有一定的限度,正因为这个,整枚生命符文进去,会让药剂炸掉。
索顿还发现,生命符文不能直接对伤口起作用。不单生命符文这样,其他所有的法则符文都是这样,直接激发的话,产生的效果很小。
“原来那些花纹是让人能激发法则符文,并且放大符文效果的东西”。索顿头大了,那些花纹他还没见过重复的。
解析巫术模型的事情到此为止,索顿知道,仅凭自己现在掌握的知识,是无法完成的这件事情的。
明白这个之后,索顿就不在这件事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索顿有个设想,既然巫术是通过精神力细丝发出的,而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精神力细丝只能通过指尖向外延伸,那么,自己能不能每个指尖都发射一个巫术呢?
这是一个很奇葩的想法,自从巫师世界出现以来,还从来没有那个巫师想过这个问题。
索顿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他试了很多次,每个巫术模型只能同时激发一个巫术。
这天深夜,索顿实在找不出同时激发几个巫术的办法,心中烦闷,于是出了屋,到甲板上散心。
大海的夜是美丽的,皎洁的月光映着深蓝色的海浪上下起伏,星光在海水中闪烁。远处海面漂浮着一些巨大的海洋生物,水柱随着它们的呼吸起伏,发出如同汽笛一样高亢的声音。
“呜~~~”船上用作装饰的一颗骨质雕塑忽然响了起来,把索顿吓了一跳,跟着眼前一亮:我去他的个喵的,共振!共振!
索顿呆呆的立在甲板上,完全沉浸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赞加之鞭的巫术模型忽然震动起来,两个淡淡的模型虚影出现后又消失。索顿大喜,这说明巫术模型共振确实能同时出现两个巫术映射,也就是说,同时发出两个巫术可行。
索顿在甲板上一直呆到天亮,直到拉特叫他才清醒过来。索顿决定进行一次小闭关,他郑重地告诉拉特,这段时间,无论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自己。
巫术共振的原理很简单,但要映射出足够的巫术映像,需要额外耗费大量精神力。索顿在进行精神力共振的时候,终于领会了精神力强度这个概念。索顿对如何凝练精神力一无所知,不过他知道,量变终能引起质变。
于是索顿又回到了刚开始构建巫术模型时的状态:拼命地震荡巫术模型,摸索共振的技巧和方式,等精神力耗光之后便开始冥想……这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现在的他可不是刚成为巫师学徒的时候了,精神力耗光之后对他的影响极大。如果不是卡洛索人体质极好,索顿的身体早就因为过度耗竭精神力而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