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做什么?”索顿心想,难道这也是卡洛索人的习俗?
“嘿嘿嘿……”索特尔一脸的贼笑:“梅西那个老傻子,好歹算是你的老师。你第一次的猎物,自然得给他一份,还得是最好的,嘿嘿嘿……”
索顿无语,对索特尔的恶作剧只能翻翻白眼,不过他可不会提醒梅西,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不喜欢那个打心眼里瞧不起卡洛索人智慧的老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没什么大事,索特尔继续传授野外生存的知识,顺便让索顿了解一些卡洛索人的习俗和行为准则,这些都是成年卡洛索人需要了解的。
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已经基本建设完成。
索特尔带着索顿,一回来就冲到梅西那里,得意的炫耀,说索顿还在使用炼体秘药的虚弱期就杀死了一只洛卡暴熊,并且很嚣张地将几块熊肉丢给梅西的厨子,让他拿去加工,说这是索顿给梅西的谢礼。
做好的熊肉一端上来,索特尔起身告辞,说苏娜姨妈找自己有事;索顿早有准备,掏出一块植物的根茎大嚼,说自己这几天肉吃多了,有点便秘。
高傲的巫师学徒梅西,原本就没打算和他们一起吃饭,见他们如此,乐得一个人享用。
索顿看着梅西吃完熊肉,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后悔自己也没往上面加点佐料。
梅西吃饱喝足,开始检查索顿的功课,他惊讶地发现索顿居然把自己教的内容都记住了!而且不是单纯的背会,是都学会了。
“这几天你是不是天天都在学习这些文字?”梅西笑眯眯的说:“如果你不是卡洛索人,脑袋再聪明一些,以你的刻苦,一定可以成为巫师的。”
“嗯!”索顿嘴上答应,心想:从你这里走了之后,我就在没看过这破书,吃我老爹小便的老傻子!
梅西对索顿的态度很满意,又教了索顿几页,待索顿完全学会了之后,让索顿自己去玩。
索顿一出门,就一溜烟儿地跑到老爹的住处,绘声绘色地把梅西吃熊肉的事情讲给他听。
索特尔高兴的大笑,两个人商量好,下回再打猎的时候,就往肉上抹大便……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索特尔拿出一个大皮囊,里面装着他们从石头中找到的那种美味的粘稠物,往一个小瓶子灌了半瓶:“梅西那个老骗子,认识的东西比较多。你把这个给他,问问他这是什么。就说是从一块小石头里找到的,只有这一点了,剩下的都让咱们吃了。”
索顿回来的时候,梅西正捧着一个羊皮纸卷轴观看,索顿把小瓶递给他。
“这是什么?”梅西把卷轴放下,看着瓶中的粘稠物,疑惑地说:“给我的么?”
“不是,我老爹不让给你。”索顿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种东西对自己很有用:“我们就这一点了。这是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中找到的,很好吃,我们吃了很多,就剩这一点了。”
“石头中找到的,很好吃?”梅西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抢过小瓶,在瓶口小心的闻了闻,倒出一点来尝了尝,然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石髓!这是石髓!吃了能涨精神力的石髓!你们就这么吃了?”
“石髓是什么?”索顿听到涨精神力几个字,立刻竖起了耳朵,顺着梅西的话茬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们卡洛索人不需要这个。”梅西很粗鲁地说完,把小半瓶石髓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储物袋中:“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啊。”
“在太阳的方向。”索顿一边回答,一边毫不客气地在梅西身旁坐下,拿起那个羊皮纸卷轴,打开观看。
“太阳的方向?”梅西想把自己的羊皮纸卷轴拿回来,但一想自己刚拿了他的石髓,现在连书也不让他看,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转念一想,反正他也看不懂,还是打听石髓的事情要紧,于是往脸上堆了几百朵笑云,努力使自己变得和蔼可亲:“东面哪里啊?距离这里多远?好不好找?”
“好找,我们一直往太阳的方向走。走了两天,第三天中午发现的。”索顿乖巧地回答,心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自己去找么?我会告诉你一直朝着太阳走会走出很好玩的波浪形么?
“一直朝着太阳走,那就是东面。”梅西喃喃地念叨:“那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么?”
“什么叫标志性的东西?”索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就是好认的东西。”梅西用迫切的眼神盯着索顿。
“好认的东西啊,那里有一群大角鹿!”索顿大叫。
“大角鹿?”梅西差点吐了血,那东西能当标志物么?
“是啊,”索顿继续胡说:“我们找到了一个猪耳朵树,猪耳朵树的树心用大角鹿的奶浸泡之后很好吃,我们就在河边等着,等大角鹿过来喝水的时候,抓了一只母鹿。因为我们没带盆子,就从河里找了块石头,做成石盆。那块石头里有这个石髓,正好我们也饿了,就都吃了。最后留了这么一点。老爹用瓶子装起来,让问问你这是什么,等我们下回出去再找一些。”
“猪耳朵树,河流,河里的石头……”梅西努力分析索顿话中有意义的部分:“猪耳朵树是什么?”
“就是猪耳朵树啊!”索顿一边说,一边挥舞着羊皮纸卷轴比划:“就是那种树叶很像猪耳朵的树,树心可以做香水的树,树心泡鹿奶很好吃,我们把它都吃完了,吃了好几顿呢。”
“树心、香水?”梅西的面部突然抽搐起来,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吼:他喵了个咪的,这群吃货卡洛索人!那是香栴树,能够提炼伊拉娜之息的香栴树!他喵了个咪的,一盎司伊拉娜之息至少可以卖七千金币……
“哦,你早点睡吧。”梅西没了谈话的性质,便让索顿早点睡觉。
“那我睡前能看这个卷轴吗?”索顿趁机提出要求。
“好吧,不过你要早点睡。”梅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索顿的请求。
索顿躺在自己的床上,趁着窗外的月光,慢慢地拿开打开卷轴观看。卡洛索人天生具有很强的夜视能力,在月光下阅读丝毫没有问题。
“你们吃了不少石髓,有什么感觉吗?”梅西忽然从门口探出头来问道。
“好吃,好饱。”索顿诚心想把梅西气死。
“没有其他感觉?难道不是石髓?”梅西进了门,掏出小瓶轻轻地抿了一口。之后立刻变得向触电一样,翻着白眼,伸着脖子,不住的打颤。
“你怎么了?”索顿大惊,放下卷轴就要上去扶他。
“没事~~~”梅西的声音向被捏住脖子的鸡,转身颤颤巍巍的走了。
他能明显感到停滞多年的精神力在增长,心中狂喜的同时,又对索顿和索特尔充满了怨念:这帮吃货卡洛索人!能让这两个吃货吃饱的石髓,那得有多少啊!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变成了粪便,这要是给了自己……为了不然自己哭出来,梅西急急忙忙地走了,连夜去寻找索顿说的河流。
索顿心中明白,梅西那抽鸡爪疯的样子,和自己吃了石髓之后产生的那种晕晕的,想要飞的感觉一样。结合梅西刚才说的话,索顿判断:那种感觉,就是在增长精神力。
索顿并不打算向梅西询问精神力的事情,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更何况他对这个从不掩饰自己看不起卡洛索人的家伙一点好感也没有。
梅西走后,索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张羊皮纸卷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