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第几次,希维尔后方又有大量的水晶状蝎子追上,为了不被这些凶狠的家伙撕裂,希维尔只好边逃离边用十字刃收割后面的生灵。
当希维尔来到一个闪烁着荧光的地下湖的时候,她的身后已经躺下了一路的巨大水晶蝎子尸体,见后面暂时没有蝎子追过来,希维尔打算用着不算太脏的湖水给卡西奥佩娅清理一下伤口。
用头巾过滤掉水中的黄沙,希维尔用双手捧着水浇在卡西奥佩娅的伤口上,奇迹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只想用来清理伤口的湖水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恢复了卡西奥佩娅伤口,只在那纤长的胳臂上留下了最后一圈浅浅的伤痕,甚至连中毒而微微有些发绿的皮肤都变浅了不少。
“这,”希维尔左手捂在因为过于惊讶而长大的嘴前,“这难道是古代传说中只有恕瑞玛皇城才出产的圣物——治愈之水?难道这里真的是原来的皇城?”
希维尔内心中顿时充满诸多问题,但是伤口恢复后醒来的卡西奥佩娅却让希维尔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我,刚才怎……”卡西奥佩娅口齿有些不清晰地问道,刚才因为被希维尔一只手抱着跑路而松开的衣襟半露出了两个绝世的巨大凶器,也许这世上所有正常的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吧,就连坐在她对面的希维尔扫了一眼后都不由得脸上一热。
卡西奥佩娅坐起身,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刚才受伤的那只胳膊,“怎么,我记得钩子穿……”
“你刚才被一只蝎子撞到了,”希维尔装作没好气地说,不知为什么,希维尔不想让卡西奥佩娅知道就在两人旁边的湖,以及湖中‘治愈之水’的事情,于是瞬间想好一个借口,说道,“晕过去了,是我把你背过来的。”
“哦,是么,”卡西奥佩娅眼睛转动了一下,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那有宝藏的那个地方呢?”
“那边,”希维尔站起身,指着刚才就注意到的湖对面的一个巨大砂石门。
两人很快从湖边绕到砂石门前,希维尔试着推了一下门,沉重,死死地定在那里,“不行,打不开。”
“只是沙子而已,”卡西奥佩娅无所谓地说,然后逃出掏出短刃扎在了砂石门上。
“哐啷~”砂石门上甚至没有甚至没被扎出一点损伤,卡西奥佩娅那诺克萨斯工匠精心制作的短刃却断裂成了两半。
“切,”卡西奥佩娅撇了一下嘴角,看见身前的希维尔正在门上摸索着,似乎在观察门上的字符的意义,无聊之际,卡西奥佩娅看向希维尔手中提着的十字刃,想到这十字刃能够伤到自己一个护卫队都打不过的水晶蝎子,不由的内心一热,产生出一股要把这神兵利器夺过来的想法。
无意间一抬头,卡西奥佩娅注意到砂石门的正中央,是一个十字,十字中间还有一个圆圈,“这个不是?!!!”卡西奥佩娅视线在十字刃和门上的标记间转动,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走上前,用手拍了一下希维尔的肩膀。
“怎么了?”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这门上字符的希维尔问道。
“你的,任务,结束了呢,”卡西奥佩娅另一只手一抖,衣袖中的短刃划出,猛地插在了希维尔的后心之处。
“你!!!”希维尔只感觉到背后一凉,两眼发黑,四肢一软,倒在了地上。
“哼~自负的雇佣兵,明明只是蝼蚁般的存在,还敢在我面前嘚瑟,”卡西奥佩娅捡起了,希维尔的十字刃,一抬手,按在了门上的标记处,果然,十字刃非常符合地嵌入了标记凹痕中,门,向上划开。
卡西奥佩娅没等门完全抬起,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不过,迎接她的不是她期待已经的宝藏,而是一个浑身盘绕着绿色幽光的蛇怪雕塑。
卡西奥佩娅好像看见这雕塑对着自己邪邪地笑了一下,“不,什么,不,不要,啊~!!!!!!”卡西奥佩娅的惨叫甚至穿透地底,将地面的一只小蛇给吓得头抖了一下。
一个怪物,从砂石门中‘走’了出来,越过已经毫无声息的希维尔,窜入了湖中。
血,从希维尔的背上涌出,歪到一边的美丽面庞依然变得呆滞;一滴,一滴,血,低落在砂石上,慢慢浸入其中,向下沉去,来到一个黑暗的地底,那里,有一个金色的沙蛹,蛹似乎已经枯萎,却仍给人一种随时会活过来的感觉,随着希维尔的血液穿透砂石滴落在蛹上,一丝淡淡的金芒在蛹表面划过。
。。。
一个沉睡已久的意识在那个时刻苏醒。
“恕瑞玛,你们的皇帝回来啦!!!”
阿兹尔脑海中不时闪过那个身影,那个冲向太阳照耀的身影,那个可恶的家伙,无耻的叛徒,该死的泽拉斯!!!
阿兹尔猛然醒来,“什么!我不是已经……”
干枯、沙质化的皮肤,告诉阿兹尔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并不是虚假的,“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阿兹尔双目向上望去,似乎穿透了上面的重重砂层,看向了天际。
阿兹尔察觉到了星空的变化,“这,到底,过了多少年,我错过了什么?”
阿兹尔左手往上一抬,发现自己身边的沙粒居然也跟随着滚动了一下,“我怎么感觉这些沙粒,都成为了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我的身体,本来就只剩下黄沙了,原来的血肉凡胎早就化为灰烬了。”
阿兹尔的意识在这数千年之间,浸入了黄沙中,真的就像他自己想的那样,这些闪烁着金芒的沙粒,都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只要他有足够强的意念,就能够驱动这些沙粒。
阿兹尔踩着沙堆下上走去,金黄色的沙粒似乎是乖宝宝一般听话的分开,将阿兹尔拖向上面。
很快,阿兹尔来到倒地不醒的希维尔身前,“就是这个女人,唤醒的我么,”阿兹尔低语道,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女儿的面庞,竟然与这个到底的女人一般无二,“看来你活下来了呢,艾希尔,后代繁衍至今呢!”想到自己那个可爱的女儿,阿兹尔俯身,温柔地在希维尔的脸上亲了一下。